我小时候我奶我爸总是打我妈,几次差点打死了。我外婆接她走了让离婚。 我奶一看外

钟旭尧阿 2025-08-07 14:36:52
我小时候我奶我爸总是打我妈,几次差点打死了。我外婆接她走了让离婚。 我奶一看外婆要带人走,立马就炸了,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哭嚎:“没良心的白眼狼!我家好吃好喝供着你,打碎个咸菜罐就要离婚?你是外头有人了吧!”唾沫星子喷了外婆一裤腿。我爸这时候才站起来,闷声说:“她走了娃咋办?” 外婆没理我奶,转头瞪着我爸:“娃?你打她的时候咋不想娃?她额角这血要是再深半寸,娃就没妈了!”说着从蓝布包里掏出个玻璃瓶,“这是上次她被你推下台阶摔断肋骨时拍的片子,我早就找医生看过了,再待下去,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,你要是还认这娃,就别拦着。” 我爸脸一下子白了,蹲下去又摸烟,手都抖。我奶还在地上打滚,抓着我妈的裤脚不松:“你敢走!走了就别想再进这个门!”外婆上去掰开她的手,手上立马被掐出几道红印子,她也不管,把我妈往背上一背,蓝布包往我手里一塞:“拿着,这里有你妈攒的几块钱,还有两件换洗衣裳。” 我妈趴在外婆背上,眼泪把外婆的蓝布衫洇湿一大片,回头看我时,嘴唇动了动,没说出话。我奶突然爬起来要抢我手里的包,外婆转身把我护在身后,从墙根抄起根扁担:“今天谁敢动一下试试!我老婆子一把老骨头,跟你们拼了!” 我爸拉了我奶一把,声音哑哑的:“让她走。” 外婆这才松了口气,背着我妈往门外走。我跟在后面,看着我妈垂下来的手,指甲缝里还有没洗干净的咸菜渍——早上她就是蹲在灶台前腌咸菜,罐子滑地上碎了,我奶上去就给了她一烟袋锅,正打在额角。 走到村口老槐树下,外婆把我妈放下来歇脚。我妈抓着我的手,手心全是汗:“娃,妈……妈过几天就回来看你。”外婆叹口气:“看啥看?离了婚再说!你要是现在心软,下次躺门板上被抬回来,我可不管了!” 我后来才知道,那天外婆是天没亮就从三十里外的山坳里走过来的。前一天邻居家婶子偷偷去给她报信,说我妈又被打得起不来炕了。外婆揣着两个冷馍,走了四个钟头,鞋底子都磨穿了。 到了外婆家,她先让我妈躺炕上养伤,自己去河边捶衣裳,边捶边哭,捶得皂角泡满河都是。我妈躺了半个月,能下床了就帮外婆喂鸡、劈柴,脸上慢慢有了点血色,不像以前,总跟个惊弓之鸟似的,门一响就哆嗦。 我奶隔三差五就来闹一趟,站在院墙外骂,说外婆拐跑她儿媳妇,断子绝孙。外婆也不跟她吵,拿个大扫帚站门口,她敢往前一步就扫过去,扫得尘土飞扬,几次下来,我奶也就不敢来了。 离婚那阵子费了些劲。我爸开始不同意,说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”。外婆直接找了村支书,把我妈身上的疤一道道掀开给人看,又把那瓶片子拍桌上:“你们要是不管,我就抱着她去乡政府,让全县人都看看这家人是咋打人的!”支书叹着气去劝我爸,劝了三回,他才松口,在离婚书上按了红手印。 那天我妈拿着离婚证,在灶台前烧了一沓纸,是以前我爸给她写的保证书,说再也不打人了。火灭了,她拿根小棍扒拉着纸灰,突然笑了,说:“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。” 后来我就跟着外婆过。冬天冷,我妈把我搂在怀里睡,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皂角香,不像在奶奶家,总闻着一股烟味和咸菜缸的腥气。有一回我半夜醒了,看见我妈坐在炕沿上看着我,眼泪掉在我手背上,烫得很。 现在我长大了,在外头打工,每次给外婆打电话,她都要喊我妈来听。我妈总说:“你在外头好好的,别惦记我,我跟你外婆好得很,前天还摘了一筐柿子,晒柿饼给你留着。” 我知道,她现在是真的好了。不像小时候,我总见她偷偷对着镜子摸额角的疤,一摸就掉眼泪。现在她额角那道疤淡得快看不见了,笑起来眼角有皱纹,可那皱纹里,全是亮堂堂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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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BB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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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8-08 11:24

老虎不发威,你 还以为是病猫?

钟旭尧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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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旭尧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