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每天免费给老人送牛肉面。一个老人没有自带碗筷，男子表示想吃免费面，为了环境卫生，餐具自己带。老人没有碗，自然就不能送面。这个老人不干了，对着男子痛骂半小时。男子委屈极了，免费送面还招来一顿骂。更令人伤心的是旁边的老人没一个人站出来为小伙说一句公道话。男子想了很久之后，表示自己不会再免费送面了。升米恩斗米仇就是这样，好心没好报。 男子收摊的时候，塑料餐盒叠了三次才勉强码齐，手有点发僵。帮他守摊的发小递过来一瓶矿泉水：“别愣着了，天还热，喝点水缓缓。” 他拧开瓶盖灌了两口，水顺着喉咙往下滑，却压不住心里的堵。昨天还想着今天多备点牛肉，让老人们吃得香点，现在那些切好的牛肉还在保温桶里，泛着油光，看着就扎心。 第二天一早，男子没去往常摆摊的路口，而是推着车去了三公里外的菜市场，想把剩下的食材便宜处理了。刚把保温桶打开，就听见有人喊他：“小伙子，你咋跑这儿来了？我在老地方等了你快一小时！” 抬头一看，是常来吃面的李奶奶，手里还攥着个印着碎花的搪瓷碗，碗沿都磨亮了。 男子赶紧把桶盖合上，没好意思说不送了。李奶奶却看出了他的不对劲，拉着他的胳膊往旁边挪了挪：“是不是昨天那个老王头欺负你了？我昨儿晚听老张头说了，那老王头就这德行！上次在粮油店买米，非要人家多抓一把，不抓就拍人家柜台，后来还是派出所的来了才消停。” 正说着，老张头也找过来了，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拎着碗的老人。老张头一上来就拍男子的肩膀：“小伙子，你别跟那老王头一般见识！我们几个都觉得你这事做得地道，昨天没敢吱声是怕他撒泼更厉害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老人还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：“我跟社区说了，以后你送面，我们帮你登记，谁没带碗就记下来，下次让他们自己想着，绝不让你再受委屈。” 男子看着手里的小本子，上面已经歪歪扭扭写了十几个名字，眼眶一下子热了。正想说话，就听见远处有人喊：“送面的！你躲这儿干啥？是不是欠骂啊！” 抬头一看，正是昨天那个老人，手里空着，连个塑料袋都没带。 老张头立马迎上去：“老王，你还好意思来？人家小伙子免费给你吃面，就因为你没带碗，你骂人家半小时，现在还想来找茬？” 老王头脖子一梗：“我没带碗他不会给我一个？小气鬼还想当好人！” 这时候，旁边一个穿蓝色工装的师傅走过来，手里举着手机：“老王，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，昨天你骂人的视频我拍下来了，我侄子是做自媒体的，本来想发出去让大家评评理，后来想想都是街坊，才没发。你要是再闹，我现在就发！” 老王头凑过去一看，手机里清清楚楚录着他昨天叉着腰骂人的样子，声音还特别大。周围买菜的人都围过来，指着他议论：“原来是这么个人啊，人家免费送面还骂人，太不像话了！”“就是，我昨天还觉得小伙子不对，原来错在他！” 老王头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，想往后退，结果被李奶奶拦住：“你今天必须给小伙子道歉！不然这事没完！” 周围的人也跟着喊：“道歉！必须道歉！” 老王头没办法，磨磨蹭蹭走到男子面前，嘟囔了一句：“对不起。” 男子摇摇头：“道歉不用了，以后想吃面，记得自己带碗就行。” 说完，他把保温桶打开：“今天的面还剩点，带碗的老人家过来领吧，没带的下次再来。” 后来，男子还是每天去送面，老张头他们几个老人轮流帮他维持秩序，没再有人因为没带碗闹过事。老王头再也没来过，听说他后来去小区超市买东西，老板都不给他赊账了，说怕他又撒泼。 有一次，男子送完面，李奶奶塞给她一袋自己腌的咸菜：“小伙子，你心眼好，好人有好报。” 男子拿着咸菜，心里暖暖的，他终于明白，不是所有好心都没好报，只是有时候，好心得等一等，等那些懂道理的人站出来，等那些糊涂人醒过来。现在每次送面，路口都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，老人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碗，有的还会特意多带一个，说万一有新来的老人没带，能帮衬一把。男子看着那些碗，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踏实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