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7年,梁兴初中将调任成都军区司令前,去向老首长林防长汇报工作。说着说着,林防长皱着眉头讲:“你去成都我不放心,怕你镇不住局面。”他又讲:“张国华同志和你一起去成都,我才放心,留下喝杯茶。” 那年春天,他从广州准备调往成都,去接任军区司令员,这位打了一辈子仗的老红军,穿过江西山林、趟过东北雪地、抗过美军坦克,一步一步从营连走上纵队主官的位置,历经三大战役洗礼,又带兵渡江南下,按理说,该有点底气。 但眼下这摊子活儿,不是军功能扛得住的,成都是个乱局,地方、军内、群体斗争搅在一起,局面极不好收拾,林彪不放心,心里清楚得很。 林彪让他和张国华一道去成都,说是两人互相配合、相得益彰,可那句“你一个人我不放心”还是戳人心窝子了。 这话不是普通叮嘱,更像一句提醒——你梁兴初打仗行,处理文革里的场子,不一定稳当。 说完,林彪留了他和张国华一起喝茶,这在平时极少见,多少算个“格外优待”,当时没人多想,一杯茶嘛,老首长留人喝茶,很正常,可后来一整盘风暴都绕着那杯茶打了起来。 在四野时他带十纵,打得狠、扛得住,叶剑英、黄永胜都清楚他的底子,可林彪这边,他虽是手下有功之将,始终只止步于“工作信任”,私交谈不上深厚,于是这“喝茶”的举动,显得微妙:既是信号,也是试探。 成都之行,他带着命令也带着疑虑上任,张国华比他擅长处理复杂场面,两人搭班子,大局未出乱子,人也安稳,但风波从没停过,只是时间没到。 1971年,“九一三”事件爆发,林彪乘三叉戟逃跑,飞机栽在蒙古草原,一片乱象随之而来。 原来没人在意的那杯茶,被翻了出来,查得仔细,从谁汇报、谁在场、谁说了话、谁喝了水,全都列进清单。 梁兴初很快写了汇报,交代了自己和林彪的接触,那些年他跟林彪确实有工作交集,但从没掺和进核心圈子,更别提什么政治密谋,他自知心里没鬼,也不怕查,但有些事,哪怕只是一个茶杯,也可能变成审查口子的突破点。 毛泽东在后来一次谈话中,说了一句让人记住的话:“你喝了林彪的茶,不是林彪的人嘛。”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听起来像玩笑,却正是他老人家惯用的方式,一句混着幽默与暗示的“表态”,对组织来说,这就足够了,别往死里整,不需要再深挖。 1972年,梁兴初还是被免了职,理由是“上了贼船”,也就是政治上有严重错误,他没有被关,没有遭重罚,但被下放到了山西太原的一家军工厂劳动。 那年他刚好59岁,身体并不算好,原本是想静下来写写东西的,结果一夜回到解放前,他没吭声,接了安排就走了,按他原话说:“只要不送去秦城,干什么都成。” 任桂兰没让他一个人走,她是老兵,跟他从辽沈战役时就相识,那会儿黑山阻击战,他给她披过一件军大衣,她在伤员堆里照顾战士,他一句话记了好几年。 后来他们在湖南常德结婚,也算战争年代少有的圆满姻缘,这次他被下放,她几乎是硬闯组织办公室申请一起去的,说是“照顾生活”,其实是怕他一个人熬不过。 太原的那几年不算光鲜,他们住在集体宿舍,梁兴初干的活儿不多,主要是出出勤、站站岗,身体有点撑不住,常咳嗽,饭菜也清淡得很。 但他习惯了,毕竟以前在战壕里蹲着吃冷馍的时候多了去了,他还继续写日记,虽说是工厂生活,依旧认真记录。他那本子从来不乱扔,一本一本码得整整齐齐。 1980年,组织来人谈话,说是对林彪问题重新审查,结果出来时,说撤销原定性,但保留“有错误”的说法,不处分,恢复正职待遇。 这结论既没太抬他,也没踩死,可对梁兴初来说,已经算是“全身而退”。身边有些老战友没这么幸运,一辈子没等来一句“平反”,直到走也没个说法。 他没再回军队系统,组织安排他可以去济南或沈阳当顾问,他跟任桂兰商量了下,说想离休,申请递上去,很快就批了。 他想把剩下的日子拿来写回忆录,那堆日记早就是宝贝,他说:“这几十年,哪天打过仗、谁在场,我都记着,得写下来,不然真没人记得了。” 可天算不如人算。1985年秋天,他在北京搬家,一辆装满家具和资料的卡车出事了。 六里桥附近,一辆逆行车撞上货车,油箱起火,整个车烧成一团,他的日记、手稿、电报复印件,全在那车上,一把火全烧了,他赶到现场时,火已经灭了,空气里一股焦糊味,他站在旁边不说话,眼圈红了一整天。 那年10月5日,梁兴初去世,突发心梗,没留下最后一页稿子,也没完成回忆录,那些他写了半辈子的记录,化成一堆灰,他的故事,像从未讲起一样,消散在纸灰里。 任桂兰守了他一辈子,也没让这故事断在那儿。 1986年,她开始一站一站地去找老战友,山东去了27个地方,杨得志、吴法宪、江拥辉,她一个一个拜访。 有人不愿多谈,她就多去几次;有人愿讲,她录音记录,晚上整理成稿,没人给她经费,也没人催她出版,她就靠自己攒工资、找出版社,一年年做。 到2004年,《梁兴初将军传》终于印出来了,薄薄一本,却是她走了18年的路,拼出来的东西,她说:“他没讲完的,我来讲。”
此人军衔不好评,元帅、大将都可能,他说:苏联同职务是元帅“1955年3月15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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