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傍晚,宋军营帐开庆功宴,名将韩世忠却坐在一旁喝闷酒,突然一个年轻貌美的营妓低声道:"将军,我能让你开心!"韩世忠一脸惊讶:“我已有家室。” 帐内的喧闹像被无形的手掐了一把,瞬间静了半分。那女子提着裙摆的手指猛地收紧,银钗上的珠花晃了晃,落在韩世忠面前的酒盏里,溅起细碎的涟漪。她约莫十六七岁,青灰色的布裙洗得发白,却掩不住眉眼间的灵秀,倒像是江南水乡刚摘的菱角,带着点未经世事的脆生。 韩世忠把眼一沉,握着酒杯的手青筋跳了跳。帐外传来亲兵操练的呼喝,混着远处淮河的涛声,让这片刻的沉默更显尴尬。他见过太多营里的女子,或为生计所迫,或被战火裹挟,眉眼间总带着股挥不去的愁苦,可眼前这姑娘,眼底竟藏着点不服输的亮。 “将军打了胜仗,全军都在欢喜,唯独您……”她忽然抬头,声音比刚才稳了些,倒像是鼓足勇气说的,“小女子虽出身卑贱,却也懂些鼓乐。方才见将军频频蹙眉,想着或许能为将军弹一曲解闷。” 韩世忠这才发现她怀里抱着个半旧的琵琶,琴身有处磕碰的痕迹,想来是跟着军队辗转时不小心碰坏的。他端起酒盏一饮而尽,酒液顺着喉咙滑下,带着股烈劲。“你可知我家夫人是谁?” 女子愣了愣,随即低下头:“听闻是梁红玉梁夫人,当年金山擂鼓,助将军大败金兵,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。” “既知她的事迹,便该明白,我韩世忠此生,得她一人足矣。”韩世忠将酒杯重重顿在案上,目光扫过帐内觥筹交错的将领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,“这些年沙场征战,若非她在后方稳定军心,为我筹措粮草,我未必能活到今日。营中庆功,本该欢喜,只是想起那些战死的弟兄,还有北方尚未收复的故土,实在乐不起来。” 女子的手指在琵琶弦上轻轻拨弄了一下,发出一声清越的音。“将军心系家国,小女子敬佩。只是方才见将军愁眉不展,想着或许一曲《破阵子》,能让将军想起当年金戈铁马的豪情。” 韩世忠挑眉看她,见她虽面带怯色,眼神却很亮。“你会弹《破阵子》?” “家父曾是教坊乐师,教过我几曲。”她抱着琵琶屈膝行礼,“若将军不嫌弃,小女子斗胆一试。” 帐内的喧闹不知何时停了,将领们都看向这边。韩世忠挥了挥手,示意她奏来。女子坐在案前,深吸一口气,指尖落在弦上。起初是低沉的前奏,像暗夜里涌动的潮水,渐渐变得急促,如同千军万马奔袭而来,到后来,弦音陡然拔高,铮铮然似有金戈相击之声,听得人热血沸腾。 一曲终了,帐内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作响。韩世忠猛地拍了下桌子,站起身来:“好一曲《破阵子》!你这丫头,倒是懂我心意。” 女子脸颊微红,起身谢礼:“能博将军一笑,是小女子的荣幸。”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“贱名苏小小。” 韩世忠点点头,从怀里摸出块碎银子放在案上。“这银子你拿着,明日去找梁夫人,就说是我让你去的。她那里正好缺个懂乐律的人,教女兵们些鼓乐章法,总比在营里混日子强。” 苏小小愣住了,眼里渐渐蓄了泪:“将军……” “男儿当战死沙场,女儿家也未必只能依附他人。”韩世忠看着她,语气缓和了些,“梁夫人常说,乱世里的女子,更要活出些骨气来。你既有这琵琶技艺,便该用在正经地方。” 帐外忽然传来马蹄声,亲兵掀帘而入:“将军,梁夫人回来了!” 众人纷纷起身相迎,只见梁红玉一身戎装,风尘仆仆地走进来,腰间还挎着佩剑。“听闻将军打了胜仗,我从后方赶回来给大家道贺。”她目光扫过帐内,最后落在苏小小身上,“这位是?” 韩世忠把方才的事简略说了一遍,梁红玉听完,笑着对苏小小道:“既是懂乐律的姑娘,明日便随我来吧。军中正好缺个教鼓乐的师傅,你若肯用心,将来未必不能像那些女兵一样,为抗金出份力。” 苏小小望着眼前这对夫妇,一个英武豪迈,一个飒爽干练,忽然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磕了个响头:“谢将军夫人恩典!” 那晚的庆功宴,韩世忠喝了很多酒,却没再愁眉不展。后来,苏小小真的跟着梁红玉学了不少本事,不仅教女兵们鼓乐,还学会了辨识军情信号,在几次小规模战事里,竟也凭着敏锐的听力,听出了敌军的动向,帮了不小的忙。 有人说韩世忠不近女色,是因为梁红玉太过耀眼。可细想起来,他不是不近,而是把“情”字看得太重。对梁红玉,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情;对苏小小,是惜才怜弱的江湖义;对家国,是矢志不渝的赤子心。乱世里的情谊,本就该如此,无关身份,只关真心。
1885年,74岁的左宗棠病故,众大臣定谥号却犯了难,连拟4个,慈禧仍不满。焦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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