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0年,一位白发苍苍、腰背微驼的老人,步履蹒跚地来到北京中南海新华门前。他带着浓重的乡音,急切地向警卫员打听:"同志,老朱在家吗?我有急事找他。" 【消息源自:《老红军罗忠文1960年北上求粮记》2023-11-15 人民网;《湖北通志·人物卷》2018年版;《朱德年谱》中央文献出版社】 罗忠文蹲在田埂上,手指捻着干裂的土块,碎末从指缝簌簌往下掉。身后传来小孩的哭声,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村东头老李家的孙子——那孩子饿得连哭都没力气,声音像只病猫似的断断续续。这是1960年开春,湖北孝感这个曾经鱼米之乡的村庄,已经连续八个月没下过透雨。 "罗叔,祠堂后头那棵榆树......"生产队长王铁柱搓着手凑过来,棉袄袖口磨得发亮,"昨儿半夜让人扒了皮。"老罗猛地站起来,膝盖骨发出咔吧一声响。五十三岁的人,长征时留下的旧伤让这条左腿比天气预报还准,但凡要变天就钻心地疼。可现在他顾不上这个,脑子里全是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榆树——五八年吃食堂那会儿,全村人发誓饿死也不动它。 祠堂门口围着一群面色青黄的村民,树皮被剥得白森森的,地上还散着几片没来得及收走的榆钱。老罗弯腰捡起一片搁嘴里嚼,苦味顺着舌根往喉咙里爬。"忠文啊......"拄着拐棍的张婆婆颤巍巍拉住他,"你当年跟着朱总司令打过仗,能不能......"老太太话没说完,眼泪先砸在龟裂的地面上。 那天晚上,老罗把珍藏多年的军功章别在洗得发白的内衫上。妻子往他包袱里塞了半块麸皮饼,那是全家三天的口粮。"见着朱老总,替乡亲们磕个头。"妻子的话被夜风吹得七零八落。他踩着月光上路时,听见自家孙子在屋里哭,孩子他娘正哄着说"等爷爷从北京带回白面馍馍"。 火车上挤得像沙丁鱼罐头。有个戴眼镜的干部模样的年轻人被挤得贴在他身上,忽然瞪大眼睛:"老同志,您这伤......"原来是他弯腰时,后腰露出道蜈蚣似的疤痕——那是湘江战役时替朱德挡弹片留下的。年轻人非要让座,老罗摆摆手:"当年扛着机枪跑长征,现在站三天三夜也死不了。" 中南海西门岗哨的战士看见这个满身尘土的乡下老汉,差点当成要饭的。直到老罗掏出用油纸包了三层的党员证,哨兵啪地立正敬礼。可等来的不是朱德,而是总参谋长罗瑞卿。"老总在郑州视察灾情。"罗瑞卿握着他树皮般粗糙的手,"您的事,跟我说一样。" 接待室里,老罗从包袱底取出个布包。打开是半碗泛黄的稻谷,掺着不少稗子。"这是村里最后的种子粮,乡亲们说带给首长看看。"他说着突然哽住,黑红的脸膛涨得发紫,"我们村...饿死七个了..."罗瑞卿猛地转身对着窗户,玻璃映出他通红的眼眶。 三天后,一纸调令飞往湖北省委。又过半个月,五辆解放牌卡车开进村口,卸下二十吨救济粮和两箱盘尼西林。老罗回来那天,全村人挤在晒谷场上,张婆婆捧着分到的白面嚎啕大哭。公社书记悄悄拉过他:"罗老,省里给您安排了抚恤金......""给娃娃们换点黄豆。"老罗把通知单叠好塞回对方口袋,"我吃惯红薯了。" 1975年冬天,老罗在修水渠时一头栽倒。送葬那天,省军区来了个排的战士,带队的军官打开朱德亲笔写的挽联。雪白的绸布上,"赤胆忠心"四个大字被北风吹得哗哗响,像极了当年红军旗在娄山关猎猎招展的声音。
大伙分析分析看,倒底究竟谁嘴在硬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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