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吃完晚饭，母亲把我叫到她的房间说有点事要和我聊聊。她问我：“女儿，你现在工作

昨天吃完晚饭，母亲把我叫到她的房间说有点事要和我聊聊。她问我：“女儿，你现在工作一个月能赚多少钱？” 我回答到：“五千左右，怎么了？” 母亲说：“是这样，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，现在我们岁数也大了，需要有人在家里照顾，你现在在外面工作工资也不是很高，不如留在家里照顾我们，我们的两个退休金加起来现在有四千多，够咱们一家三口日常开销，你不用操心钱的事。” 我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，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：“妈，您这说的是真的？我这工作刚稳定下来，上个月才刚涨了五百块工资呢。” 母亲坐在床边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边角，声音低了些：“五百块也顶不了啥用啊。你看你每天挤地铁一个多小时，回来都快九点了，饭都吃不上热乎的。我和你爸这身体，今年冬天开始就不太利索，你爸上个月在菜市场摔了一跤，要不是旁边有人扶着，后果不敢想。” 我心里咯噔一下，上个月我确实忙，有半个多月没给家里打电话，没想到发生这种事。“爸摔了？怎么没跟我说啊？” “跟你说啥？让你请假回来？你那工作不是正忙项目吗？”母亲叹了口气，“我和你爸商量了好几天，觉得你那工作也不是铁饭碗，不如回来，家里房子大，你住得也舒服，每天给我们做口热饭，陪我们说说话，比啥都强。” 这时房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，父亲端着两杯热水走进来，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，没看我，只对着母亲说：“你跟孩子好好说，别吓着她。”然后才转向我，眼神有点躲闪，“你妈就是担心我们老了没人管，其实……也不是非要你辞职不可。” 我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头发，比过年时又多了些，背也好像更驼了。心里酸酸的，鼻子有点堵：“爸，妈，我知道你们不容易。但我这工作，虽然钱不多，可我学了三年设计，好不容易才找到对口的，要是现在辞了，我怕以后……” “怕以后找不到工作？”母亲打断我，语气软了些，“家里又不指望你赚钱，你就在家看看书，考个证啥的，以后想出去了再出去也行啊。” 父亲拉了拉母亲的胳膊，对我叹口气：“其实是我这腿，今年冬天总疼，晚上起夜都费劲。你妈一个人照顾我，白天还要买菜做饭，前几天她自己也感冒了，硬扛着没说。” 我这才注意到母亲眼下的青黑，手背上还有点输液留下的淤青。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，眼泪差点掉下来：“妈，您感冒了？怎么不告诉我啊！” “告诉你干啥，让你分心？”母亲别过头，“我就是觉得，一家人在一起，互相有个照应，比啥都强。你一个人在外面租那小破单间，夏天热冬天冷的，我们看着也心疼。” 我沉默了半天，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，热水烫得我喉咙发紧。“妈，爸，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。但我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先请个护工？白天来家里帮帮忙，我晚上下班回来再接手。我公司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，要是成了，能涨工资，到时候我就能请个好点的护工，周末我再全天在家陪你们，行不行？” 母亲没说话，父亲看着我，点了点头：“护工……贵不贵啊？” “我打听了，白天的阿姨一个月三千，我工资五千，除去房租一千五，还能剩五百，加上你们退休金，应该够。等我项目做完涨了工资，就能轻松点了。”我赶紧说，“而且我可以跟公司申请弹工作，每周三下午早点回来，带你们去医院复查，平时晚上我肯定准时回家做饭。” 母亲看了看父亲，父亲对她点了点头。母亲这才松了口气，抹了抹眼角：“你这孩子，早说有办法不就行了，非让我着急。” 我走过去抱了抱母亲，她身上有股熟悉的肥皂味，暖暖的。“妈，以后有事咱们一起商量，别自己扛着。” 父亲在旁边笑了：“行了行了，商量好就行。赶紧去做饭吧，我饿了。” 我破涕为笑：“好，这就去，给你们做糖醋排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