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0年,46岁的三毛跑到新疆,和76岁的王洛宾同居,王洛宾拒绝和她同房,三毛一气之下,收拾行李,凌晨飞回台湾,给王洛宾寄了一封绝笔信。 1990年夏天,新疆乌鲁木齐,一位穿着藏族长裙的女人,拖着沉重的箱子,住进了军区干休所里一位老人的房间。 她是三毛,46岁;他是王洛宾,76岁。 三毛是主动来奔赴的,她不是来“探望”,是来“同居”,她想把自己写进王洛宾的歌里,成为那个他年轻时没能抓住的“卓玛”。 她不是来谈恋爱的,她是来延续生命的,王洛宾却没有接住。 三毛爱上的是一个传说,是那个在劳改营里写出《在那遥远的地方》的孤独歌者,是那个不惧命运、用音乐抵抗苦难的男人。 她没爱上王洛宾这个76岁的老人,而是爱上了“西部歌王”这个象征。 而王洛宾,已经活在另一个节奏里,他的热情早已收回,藏进歌里,藏进回忆中。 他习惯了平静,也习惯了被仰望,他不再有力气去承接一个女人突如其来的全部爱意,特别是这个女人叫三毛——一个比他晚熟了三十年的人生浪潮。 他们第一次通信,是1989年底,三毛当时刚从低谷中缓过来,荷西走了十年,她始终没能完全走出来。 她开始寻找新的精神依附,王洛宾,就是她找到的那个“精神彼岸”。 她通过朋友司马中原,拿到了王洛宾的地址,第一封信寄出后,对方很快回了,语气客气温和,像是一个老学者在回应一个崇拜者。 三毛的信越写越深,她不掩饰自己的崇拜,也不掩饰自己的孤独。 她开始在信中倾诉,对荷西的怀念,对生命的疑惑,对“理想爱情”的渴望,王洛宾的回信始终显得克制,像在保持距离。 直到1990年4月,三毛第一次飞到新疆,带着台湾摄制组,要拍摄王洛宾的纪录片。 她一下飞机,像风一样冲向他,给了一个拥抱,那一刻,王洛宾说不出话来。 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“爱慕”,但也感受到了一种“危险”,三毛太真,太急,太满。 他给她唱了一首《高高的白杨树》,三毛听完,哭了,她觉得这就是爱情,是两颗灵魂的共鸣,是命运终于愿意给她新的答案。 可王洛宾唱完那首歌,心里却是复杂的。 三毛很快回了台湾,但她没忍住,四个月后,又一个人飞回新疆,这次,没有摄制组,没有安排。 她穿着藏族服饰,说自己是来过“游牧生活”的,她像一个孩子一样,把厨房打理得井井有条,还带着王洛宾一起骑车、逛街、买菜。 她试图在这个老人身上重建她想要的家庭生活,但王洛宾的反应,始终冷静,甚至冷淡,他没有明确拒绝,也没有明确接受。 最让三毛崩溃的一次,是王洛宾安排自己的女学生陪她聊天、照顾她,三毛当时愣住了。 她原以为两人已经是“半个恋人”,至少是精神伴侣,她没想到,王洛宾竟然不愿意单独与她相处,还要“安排人”来陪她。 更崩溃的是,她提出想同房被拒绝。 这不是肉体的拒绝,是情感的回避,她明白了,王洛宾根本就没准备接纳她的全部,他欣赏她、尊重她,但没有爱她,至少不是三毛要的那种“燃烧式”的爱。 三毛病倒了,她体质本就虚弱,加上乌鲁木齐的干燥气候和精神打击,很快就高烧不退。 王洛宾请医生、找人照顾她,安排得面面俱到,可三毛觉得,那些关心像是对一个“病人”,不是对一个“爱人”。 她彻底失望了。 1990年某个凌晨,三毛悄悄收拾好行李,拖着箱子,离开了干休所。 回到台湾后,她写了一封信给王洛宾。那封信后来被称为“绝笔信”,因为三毛再没有写信给他,也再没有回信,他也没再写。 三毛离开新疆不到半年,1991年1月4日,她在台北荣总医院的厕所里,自缢身亡,年仅47岁。 王洛宾收到消息时,正在家中练琴,他没说话,琴没弹完,人呆坐了很久。 三毛和王洛宾,像两列开往不同方向的火车,在1990年那个夏天短暂交汇了一次,三毛以为可以并轨,王洛宾却知道,这只是错车。 三毛要的是现在就燃烧的爱,是要一起生活、睡在一起、看日出;王洛宾要的是安稳的晚年,有人陪他说话、听他唱歌、远远地爱着他就好。 两人都没错,只是节奏不同。 这段关系后来被很多人“美化”,被包装成“晚年爱情”或“灵魂伴侣”,但真相比故事更令人心碎。 它不是爱情的胜利,是爱的错位。 1993年,王洛宾写下了晩年的最后一首歌,《等待》,歌词中写道:“你走了,灵魂还在我身旁,等你一世,也值了。” 这首歌,一直没公开演唱,有人说,那是他写给三毛的“墓志铭”。 可三毛听不到了。 主要信源: 中国新闻网——三毛确曾追求过王洛宾 “西部歌王”一直没答应; 红星新闻——写《半个月亮爬上来》的王洛宾与三毛还有这样一段情感故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