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十年代时,队里得痨病的寡妇久治不愈死去了。幼小的儿子趴在床边,呜呜哭个不停,队长和社员们闻讯赶来了,大家围在一起商量着后事。一旁边的小叔子长出着短气,搓着手不知说什么好。见此情景,干群们也不说什么,因为他要养活瘫痪在床的两个老人,老婆是个病秧子,自家还有三个孩子,哥哥死后,嫂子得了痨病几年了,已连累了他,现在嫂子死了,对于侄子,自然是无能为力了!大家都同情他。 1973年暮春,北方某个乡村生产队寡妇家的土坯房里,传出了一阵哭声。 得了痨病的寡妇没能熬过这个春天,她七岁的儿子狗蛋趴在床边,哭的撕心裂肺。 药渣还煨在灶上,可母亲再也不用喝这苦汁了。 队长老王带着社员们涌进小院时,孩子的小叔子正蹲在墙角长吁短叹。 谁都清楚,这位小叔子早已自顾不暇。 他身后躺着瘫痪的双亲,常年咳嗽的病妻,还有三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娃。 嫂子治病这几年已掏空了他的家底,如今面对孤苦伶仃的侄子,他是真的有心无力。 看着孩子哭到发颤的小身板,老王没多啰嗦:“先安排后事!“ 随后只将狗蛋拎到院外:“老榆树放倒打棺,妇女组缝寿衣,会计支十块钱,全队送她上路。” 葬礼在雨中进行。,全队人几乎都来了。 十六个汉子抬棺踩泥,杠头刘三爷哼着丧调。 狗蛋披着邻家凑出的白布孝衣,脸上还挂着泪痕。 妇女们撑着破旧的油纸伞,小声安慰着身边的孩子。 “没事的,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,有什么尽管来找我们!“ 到了墓地,大伙儿一齐动手,挖坑、下棺、培土。 王大山往孩子兜里塞熟鸡蛋时,摸到他肋骨如搓衣板棱。 下葬时棺材险些滑沟,妇女主任突然喊:“慢着!让孩子抓把土,以后娘就不怕找不着家!” 丧事办完的当天中午,老王让每家派个代表到寡妇家吃饭。 饭桌上,大伙儿商量起孩子的抚养问题。 考虑到小叔子家的难处,最后一致决定,孩子跟着小叔子生活,但吃穿用度、上学的学费,全由生产队按五保户的待遇承担,直到他满十八岁。 小叔子听了,俩人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对着乡亲们连连磕头。 在场的人赶紧把他俩扶起来:“都是乡里乡亲,别来这套,娃能好好长大就行。” 打那以后,狗蛋成了“队儿子”。 会计本上添了五保户名录,每月十五斤玉米面、三块钱学费从公积金扣。 开学那天,刘三爷用棺材余料钉了书包,内衬绣着“张庄生产队”红字。 狗蛋趴坟头写完作业,铅笔短得捏不住时,保管员就从仓库称了支新铅笔,账记“集体子女用”。 最暖是冬日。 狗蛋脚冻疮溃烂时,妇女组连夜纳千层底。 王大山媳妇拆了自家棉袄袖,掏出棉花絮进新鞋。 夜校知青教“阶级友爱”词,狗蛋在作业本写:“队里叔伯给我棉鞋,比娘纳的暖和。” 期末考了双百,奖励是队里特批的半斤红糖,冲成甜水每家分一口。 1978年,狗蛋到了上初中的年级,聪明的他考进了县初中。 送行时,全村聚在槐树下,王大山递过攒了三年的布票:“换成的确良衬衫,别让城里人瞧扁咱集体户。” 他背着书包站在村口,对着送别的叔伯婶子们深深鞠了一躬。 珍重向大家承诺:“等我出息了,一定回来报答大家。” 车开远时狗蛋回头,见乡亲们变成小黑点,像极了母亲坟头那排护坟的向日葵。 后来,这孩子没辜负大伙儿的期望,一路读到高中,又考上了大学,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。 2010年张庄并镇迁村时,狗蛋已成了省农科院专家。 他带着项目资金回访,见老槐树枯死半边长新枝。 王大山墓前摆着破算盘,人临终前还念叨五保账目未核清。 狗蛋新建的农业合作社牌匾旁,刻意保留着“张庄生产队”旧木牌。 村里人都说:“这娃是吃百家饭长大的,心里装着整个生产队。” 今时无人机飞过麦田,智能灌溉系统精准洒水。 狗蛋总在显示屏前恍惚,仿佛看见1974年雨幕中,十六副肩膀扛着棺材,泥泞里踩出集体父亲的足迹。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,生产队的大集体或许有这样那样的不足,但“一方有难,八方支援”的情分,却成了一代人心里最暖的光。 一个生存孤苦的孩子,在众人的托举下,硬是走出了一条向阳路! 主要信源:(兰州新闻网——生产队往事、据北方农村七十年代生产队口述史料整理)
老杜又将付律拉下水!直夸付律眼睛很敏锐,说当时许敏提供给她诉大药房的52W
【5评论】【3点赞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