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国两次放尽了俄国的血，俄国扩张的气运基本给打光了，一战前沙俄人口1.67亿，结果一战开打损失了700万人，击垮沙俄迫使倒台间接导致沙俄内战损失了500余万人，硬生生打断了沙俄的工业化进程。 要知道一战前的沙俄可不是后来人印象里的软柿子，1.67 亿的人口在欧洲能排进前三，比当时的德国还多出近亿，这人口基数就是扩张的底气，那会儿正靠着斯托雷平的改革闷头攒实力，简直是踩着油门往上冲 斯托雷平搞的土地改革盘活了农村，富农成了庄园主，到 1913 年农民买农业机器的钱从 1900 年的 2800 万卢布飙到 1.09 亿卢布，谷物产量比 1900 年涨了 25%，连小麦出口都能占到世界市场的 40%，农业起来了，工业自然跟着飞。 1908 到 1916 年工业增速年均超 9%，钢产量翻了 12 倍，1913 年 55 亿黄金卢布的工业产值，每一分都是实打实的硬通货，国民收入排到世界第四，铁路里程更是仅次于美国，这架势再攒个十年八年，欧洲格局都得跟着变。 可德国偏偏在这时候点火挑事，一战把沙俄拽进了泥潭。1914 到 1917 年这三年，俄军光死亡就 181 万，受伤 495 万，被俘 92 万，加起来快 800 万，比说的 700 万还多，前线士兵死的死逃的逃，士气崩得像断了的琴弦。 坦能堡战役里德军一顿操作，直接把俄军两个集团军包了饺子，补给线拉得比面条还长，武器弹药跟不上，士兵连面包都吃不上，后方彼得格勒的妇女排着长队抢黑面包，饿肚子的民众哪还管什么帝国荣耀。 1917 年二月革命一闹，沙皇尼古拉二世直接下台，临时政府还想硬撑，结果十月革命又掀了桌子，布尔什维克刚掌权就得应付内战，白军红军打了四年，军民死亡最少 700 万，1920 年人口跌到 1.4 亿，一战前攒的人口增长全没了。 更惨的是 1921 年还闹了大饥荒，伏尔加河沿岸饿殍遍地，光饿死的就有 520 万，人吃人都成了挡不住的悲剧。 工业化进程更是被拦腰斩断，1913 年的工业高峰成了绝响，1920 年的谷物总产量只有战前的一半，棉花产量只剩 6%，钢产量跌得连零头都不到，那些刚建起来的工厂要么被战火炸了，要么没人开工，斯托雷平辛辛苦苦搭的架子，就这么被德国搅黄了。 更狠的是《布列斯特 - 立陶夫斯克条约》，沙俄一下割了上百万平方公里土地，丢了数千万人口，东进的路子直接被堵死，人口学家门捷列夫 1906 年还预测俄国 2000 年人口能破 6 亿，这下彻底成了笑话。 好不容易熬到苏联时期，斯大林搞五年计划把工业拽回正轨，1937 年钢产量冲到 1700 万吨，1939 年人口勉强回到 1.7 亿，可德国又找上门来，巴巴罗萨行动一启动，300 万德军带着盟友直扑苏联，这第二次放血比第一次更狠。 基辅战役里 60 多万苏军被俘，斯摩棱斯克战役又被围歼上百万，斯大林格勒攻防战打了半年，苏军损失超百万，库尔斯克坦克大战里上千辆坦克变成废铁。 四年打下来，苏联不可逆损失 1267 万人，算上平民总共丢了近 4000 万人口，1946 年人口从战前 1.96 亿掉回 1.7 亿，20 到 40 岁的青壮年少了两成，男性比例失衡得厉害，街头全是寡妇和孤儿。 经济上更是被砸得稀烂，德国占领了乌克兰这个大粮仓，抢走的谷物堆成山，苏联直接损失 3 成国家财富，6790 亿卢布的直接损失相当于现在的 10 万亿美元，一昼夜的战争开支就有 3.62 亿卢布，3 周的花费抵得上 1940 年全年的公共卫生支出。 工业发达的欧洲部分被占，303 家弹药厂被毁，工业职工从战前的 1100 万跌到 720 万，退回到 1931 年的水平，就算把工厂往乌拉尔迁，零下 30 度赶工期，也补不上劳动力的窟窿。 两次大战下来，俄国的扩张底气早没了。一战前还能派兵 20 万占东北，搞 “黄俄罗斯” 计划，二战后就算成了超级大国，人口断层补不上，劳动力一直短缺，工业全靠重工业撑门面，冷战时跟美国掰手腕总觉得后劲不足。 现在俄罗斯人口才 1.4 亿，工业老化得厉害，跟乌克兰较劲都显得吃力，再想想当年斯托雷平改革时的势头，要是没德国这两回狠揍，说不定真能折腾出不一样的局面。 只能说这扩张的气运，早被德国的炮火给打没影了，剩下的不过是历史的余晖罢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