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9年,女战士徐敏准备去如厕,突然被一壮汉抱到了床榻上,对方捂住了她的嘴巴,并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:丫头不要动,现在你是我老婆。房间内黑漆漆的看不清对方,但徐敏听出了男人是村里的老江。 1975 年秋,平江村口老槐树下,57 岁的徐敏蹲在地上,指尖刨开湿润的泥土。 一枚发黑的银元露出来,边缘还沾着树根的细须 —— 这是 1939 年老江藏在这的,村民说他死前还攥着另一枚。 她轻轻擦去银元上的泥,又慢慢埋回土里,起身时衣角已被露水打湿。 1930 年春,湘鄂赣的田埂上,12 岁的徐敏背着半袋杂粮,跟在赤卫队队员身后。 父亲陈利生刚被国民党杀害,她成了 “烈属孤女”,却主动要求 “跑消息”:“我能走山路,不会被怀疑。” 第一次送情报,她把纸条藏在发辫里,遇上国民党哨卡,就假装是去外婆家的孩子。 哨卡士兵搜遍她全身,没发现异样,挥手让她过,她攥着衣角的手才慢慢松开。 那天她跑了二十多里山路,把情报准时送到,赤卫队队长摸着她的头说:“丫头,好样的!” 1933 年冬,共青团宣传队的煤油灯下,15 岁的徐敏握着毛笔,在红纸上写 “打土豪,分田地”。 墨汁冻成了冰碴,她就哈口气捂热笔杆,写累了就搓搓冻僵的手,一夜能写十几张标语。 白天她跟着队员走村串寨,把标语贴在地主家的院墙上,有次差点被地主家丁抓住,多亏村民掩护才脱身。 年底她被提拔为宣传部长,有人劝她 “女孩子家别这么拼”,她却摇头:“革命不分男女。” 1938 年夏,新四军平江留守处的通讯室里,20 岁的徐敏正把密信折成小方块,塞进鞋底。 外面日军频繁扫荡,国民党也在暗中监视,她每天要往返多个联络点,有时一天只睡两个时辰。 有次密信被雨水打湿,字迹模糊,她凭着记忆重新写,直到天亮才赶在约定时间送到。 同事见她眼睛布满血丝,劝她歇会儿,她却笑着说:“情报不等人,歇了就误事了。” 那年冬天,她得了疟疾,发着高烧还坚持送密信,走到半路晕倒在雪地里,被村民救回才捡回一条命。 1939 年 6 月,平江惨案爆发后第三夜,徐敏躲进老江家,浑身是泥,又累又怕。 她听着屋外搜捕的脚步声渐远,想着去院里如厕,刚拉开房门,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。 她惊得要喊,嘴却被粗糙的手掌捂住,整个人被抱到里屋床榻上,耳边传来低哑的声音:“丫头别乱动,现在你是我老婆。” 黑暗中她辨出是老江,心慢慢沉定 —— 她知道老江是穷苦人,绝不会害她。 老江接着说:“外面还在查,只有装夫妻,才能瞒过搜查的人。” 说完就转身去灶房,给她热剩下的红薯。 1941 年秋,浏阳山区的游击队营地,23 岁的徐敏正给伤员包扎伤口。 纱布不够,她就把自己的棉袄里子拆下来,煮过后撕成布条;药品短缺,她就跟着老中医上山采草药。 有个伤员腿被炮弹炸伤,疼得直叫,她一边包扎一边说:“忍忍,等伤好了,咱们接着打鬼子。” 夜里她守在伤员身边,给他们喂水擦汗,自己就靠在墙角打盹,醒来时身上盖着伤员的旧外套。 伤员们都说:“徐同志比亲妹妹还亲。” 1949 年冬,湖南民政厅的办公室里,31 岁的徐敏坐在桌前,整理烈属档案。 脸上那道两寸长的疤还很明显,是 1946 年在上海被国民党审讯时留下的,走路也因旧伤有些跛。 每份档案她都仔细核对,生怕漏了一个名字,遇到不清楚的信息,就写信去当地核实。 有次为了确认一位烈士的牺牲时间,她连续写了三封信,直到收到当地村民的回信才罢休。 同事说她 “太较真”,她却严肃地说:“这些名字背后都是人命,不能错。” 1960 年春,灾荒中的长沙街头,42 岁的徐敏提着布袋子,给烈属家送口粮。 她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,分给孤儿寡母,有时自己一天只喝两碗稀粥,却从不说苦。 有户烈属家的孩子没衣服穿,她就把自己的旧棉袄改小,连夜缝好送过去,孩子穿上时还带着余温。 她办公桌里总放着针线包,谁的衣扣掉了、裤脚破了,她都主动帮忙缝补,手巧得很。 1982 年 5 月,衡阳至北京的火车上,64 岁的徐敏靠在窗边,翻看手里的烈属档案。 刚过衡阳站,她突然心口一疼,手里的档案掉在小桌板上,人慢慢趴在桌上,再没醒来。 列车员整理她的遗物时,发现档案夹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,是 1939 年她和老江在平江的合影,两人都穿着粗布衣裳。 如今,徐敏的照片和那两枚银元一起,陈列在平江起义纪念馆里。 从 12 岁跑消息的孤女,到为革命奉献一生的战士,徐敏用行动证明:信仰,能让人在苦难中开出花来。 信息来源:抗日战争纪念网——“双枪手” 、 “女政委”记革命一生的战士徐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