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亲通婚让他身体都烂了，国王死后好奇的大臣们打开了他的身体 1700年11月，马德里王宫的夜色格外沉重。国王卡洛斯二世躺在床上，身体已经像被掏空的干尸。等他咽气那一刻，大臣们没有哭，他们围着床边，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。 几天后，在王室的秘密命令下，御医把他的尸体打开，心脏萎缩，肺部也变得十分脆弱，肠胃扭曲溃烂，脑子里还有积水。甚至只有一个睾丸。 这一刀切开了卡洛斯二世的身体，也切开了哈布斯堡家族200多年近亲通婚的遮羞布。 卡洛斯二世的死并不是一个人的悲剧，而是整个家族自我毁灭的终点。为了守住“纯正血统”，哈布斯堡家族像手术刀一样，把家谱一刀一刀地折回来。 最离谱的一桩婚姻发生在1649年。卡洛斯二世的父亲腓力四世，娶了自己的亲外甥女玛丽亚·安娜。 也就是说，卡洛斯二世是他母亲的表弟，也是他爸的亲儿子。光这一个“近交系数”，科学家算出来是0.254，几乎等于亲兄妹生孩子。 这种家族“自食其果”的操作，从查理五世开始就定了调。这个帝国的缔造者当时就决定，王位要在家里转圈圈，不能便宜“外人”。 于是从1556年到1700年，哈布斯堡家族搞了11次近亲联姻，有9次都是堂表兄妹、叔侄、舅甥这种组合。 卡洛斯二世出生在1661年，像是被家族诅咒的产物。他一岁都快了，才学会坐着。三岁了，还咿咿呀呀说不清话。 他的脸，是哈布斯堡家族臭名昭著的家族印章——下颌畸形，嘴永远合不上，说句话都艰难。宫廷画师画他时，脸上的线条永远是钝的，眼神里充满了木讷。 他不是不思考，是根本没法思考。他的智力在10岁时就停下了。 20岁不到，卡洛斯二世就开始掉头发，30岁秃得像个老僧人。御医在他的药方里写满了“补肾、强精、通气”。但一切都没用。 现代医学研究分析他的症状，很可能是垂体激素缺乏再加上卟啉症。前者让他发育不良，后者让他精神错乱、皮肤过敏，对光敏感。 在当时的西班牙，百姓传说他是“魔鬼的孩子”，是巫术让国王一生不举。甚至有人说他出生时，屋里的镜子全碎了，预示着国家将陷入灾难。 为了延续王位，卡洛斯二世被推去和法国公主玛丽·路易丝结婚。1679年，他站在婚礼的圣坛上，全场最紧张的不是新娘，而是御医。因为他们知道——这场婚礼，很可能不会有后果。 十年后，玛丽·路易丝在宫中突然去世，年仅26岁。有人说是抑郁而死，也有流言说她是被宫廷下毒——因为她始终没能怀孕，被视为“无用的王后”。 1689年，卡洛斯二世又娶了奥地利的玛丽亚·安娜。这一回，他娶了自己堂弟的女儿。也就是说，他老婆又是他的侄孙女。结果，还是一样：没有孩子，只有更多的失望。 没有子嗣，就意味着没有继承人。西班牙王位的空缺，引爆了整个欧洲的神经。 法王路易十四和神圣罗马皇帝都想来抢蛋糕。卡洛斯二世活着的时候，欧洲各国就在摆兵布阵；他一死，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就打响了，整整打了13年。 卡洛斯二世死前曾修改遗嘱，把王位留给法王的孙子。但这份遗嘱，当时被西班牙贵族骂成“把国家送出去了”。 其实他们都知道，留给谁都一样，因为从卡洛斯二世的身体里，就能看出这个国家已经病入膏肓。 他的解剖报告被王室秘密封存，直到19世纪才被部分公开。今天，这份病理解剖文件还被保存在马德里医学博物馆，成为欧洲医学教材的反面教材。 而在奥地利，哈布斯堡家族的另一支也没好到哪去。查理六世同样因为近亲婚姻，生了个体弱多病的女儿玛丽亚·特蕾西亚——她是强悍的女皇，但她的兄弟们都在幼年早夭。 卡洛斯二世这一生，其实没犯过什么错。他不贪婪、不残暴，也没打什么昏仗。他只是被塞进了一个不该出生的身体，然后被推上一个他根本撑不起的王座。 有人说他是哈布斯堡王朝的“最后一滴血”，也有人说他是整个家族的“活化石”。但哪种说法都掩盖不了一个真相：他是最无辜的承担者，却也是最直接的受害者。 等到棺材盖上，欧洲的贵族们终于松了口气。一个家族的衰败就此定音，一个时代的疯狂也随之落幕。 他死后，哈布斯堡王朝也随之终结，但那块被切开的胸膛，却成了欧洲历史上最沉重的注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