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适身边有众多爱慕他的女性，而在这些女性中，结局最凄惨的，恐怕就是他的好友朱经农的妹妹朱毅农了。她单恋胡适多年，最终因爱而不得发了疯，最终染病身亡。更凄惨的是，朱毅农的丈夫还是胡适以前的学生饶毓泰（物理学教授），他们1924年结婚的时候，胡适和江冬秀还是他们的证婚人。 说起胡适这个人，在民国那会儿，身边围着的女性可不少，从学生到朋友圈里的才女，总有那么些人对他情有独钟。胡适自己呢，表面上是个严谨的学者，推白话文、搞新文化运动，私底下那些情感纠葛也够让人感慨的。但要论最让人心酸的，非朱毅农莫属。她是胡适老友朱经农的妹妹，从小体弱多病，却对文学情有独钟，对胡适的这份单相思拖了十几年，到头来把自己逼到精神崩溃，染上重病早早离世。想想看，她嫁的丈夫饶毓泰还是胡适早年的学生，两人婚礼上胡适夫妇还当证婚人，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说句凄惨透顶。 朱毅农的家底子其实不差。她哥哥朱经农是胡适的铁哥们儿，两人早年就在上海中国公学念书，那时候胡适才十七岁，朱经农大他几岁，俩人一起搞革命活动，关系铁得像亲兄弟。朱经农后来留学美国康奈尔大学，学农业，1918年回国就在北大农学院当教授，专攻植物病理学，办教育也有一手，当过上海市教育局长啥的。朱家早年丧父，经济上挺拮据的，朱经农在美国念书时，胡适没少帮衬，从自己那点奖学金里挤钱寄回去养家。这事儿传到朱毅农耳朵里，她对胡适的好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生根了。朱毅农比哥哥小几岁，生在1890年代初，从小在上海浦江老家长大，家里书多，她自己也爱写点散文诗啥的，就是身体底子薄，动不动就生病。 胡适回国后，俩家走动频繁。朱毅农借着哥哥的关系，常给胡适寄稿子求教。胡适这人学术上认真，批改起来一条条指出问题，还鼓励她多写。她那时候视胡适为导师兼兄长，信里总透着股依赖劲儿。1923年左右，朱经农给妹妹张罗婚事，挑中了饶毓泰。这人也是中国公学的学生，比胡适小一岁，江西临川人，早年家教严，熟读国学。1913年公费留学芝加哥大学，1917年拿物理博士，回国在东南大学、清华、北大教书，专攻磁学热学，作风严谨，但人有点刚直，少点人情味。朱经农觉得饶毓泰配得上妹妹，两人背景都好，1924年就在北京结了婚。婚礼上，胡适和江冬秀当证婚人，场面挺热闹的。可朱家大哥朱我农从一开始就反对，他给胡适的信里直言，饶毓泰这人不会体谅人，只会责备，还傲慢自夸，不懂世故。事实证明，这话没说错。 婚后俩人先在南京住，后来挪到北京。饶毓泰整天泡在实验室，研究公式数据，回家就埋头看书，对朱毅农冷淡得很。朱毅农本就体弱，婚姻没给她啥温暖，她还是继续给胡适写信，吐露心声。那些信里，她把胡适当成唯一能懂她的那个人，描述日常琐碎时，总绕着胡适的文章转。1920年代中，她花了好几个月，写出一部六千字的自传，叫《去影》。这书直白写实，讲童年病榻上的孤单，对兄长朋友的仰慕啥的，全寄给了胡适。胡适看完，在《四十自述》自序里夸这是中国妇女自传的破天荒写实作品，感动得不行。可惜后来朱毅农精神出问题时，把原稿全烧了，没留下来。饶毓泰那边呢，对妻子的文学爱好没啥兴趣，俩人性格不合，日子过得磕磕绊绊。朱我农的担心成真，朱毅农婚后没多久，旧病复发，精神上开始不对劲。 这份单恋不是一两天的事儿，从朱毅农十几岁起，就因为胡适帮家里的那些小恩小惠，慢慢积累成深情。胡适呢，对她更多是兄长式的关照，辅导写作、回信鼓励，但婚姻上他自己也早定下来了，和江冬秀1917年结婚，那头亲事是父母包办的，胡适虽有心仪别人，但最终守着家庭。朱毅农的感情搁那儿，求不得，只能越积越深。1920年代末，她状况越来越糟，家人看不下去，1930年夏天干脆在北京西郊租了间小屋，隔离起来，请看护盯着。胡适日记里管那地方叫“她的疯狂院”，可见他心里清楚这事儿的严重。10月20日，胡适去探望，她直言不讳，说自己是因为想他才病的。胡适安慰她安心养病，还说以后回北平多来看她。两天后，10月22日，他又去了一次，见她卧床不起，气息奄奄，就叹了句“我虽不杀伯仁，伯仁因我而死”。这典故出自《世说新语》，意思是自己没直接害人，但间接导致了悲剧，胡适这自责不是装的，他日记里记着这些，笔触挺沉重的。 朱毅农的病根子不光是感情，身体底子差是老问题，加上婚姻不顺，精神压力大，一起发作。饶毓泰这丈夫的责任也跑不了，他对妻子的冷落，让她更孤立无援。1929年，两人正式离婚，那时候朱毅农已经病得起不来床，饶毓泰收拾东西走了。离婚后，他拿了中基会的奖学金，去德国莱比锡大学深造，继续搞物理研究。1934年，他在北大同事介绍下，再娶上海女子张明因，那女人也离过婚，带个四岁闺女，饶毓泰把继女当亲生的改名饶慰慈，俩人后来还算和睦。可抗战时，张明因在上海病逝，饶毓泰又遭打击，身心俱疲。朱毅农这边，1931年初就没了，年才三十出头。她的离世，让胡适和朱经农都难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