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科里曾有一个很有才气的小伙,哲学系毕业的,材料写的很棒,但他有一个弱点,就是

叙白呀嘿 2025-10-19 12:55:53

我们科里曾有一个很有才气的小伙,哲学系毕业的,材料写的很棒,但他有一个弱点,就是喝点酒就喜欢和领导套近乎,论哥们儿。 这小伙叫陈默,刚进科室的时候,大家都觉得这孩子前途无量。那会儿科里写材料全靠老周撑着,老周写的东西四平八稳,但没什么新意,直到陈默来了,情况才变。有次局里要做一个关于民生政策的解读报告,要求既要有理论深度,又得让老百姓听得懂,老周写了两稿都被打回来,最后没办法,主任把活儿交给了陈默。陈默熬了两个通宵,把哲学里的辩证思维揉进去,还举了好几个社区里的真实例子,报告交上去当天,局长就打电话过来夸,说这材料写得接地气又有水平,让把写材料的人报上去,想重点培养。 报告火了之后,科里喜气洋洋的,主任拍着陈默的肩膀说:“小陈,这次多亏了你,今晚科室聚餐,我做东,叫上王局他们,好好庆祝庆祝!”王局就是当初连着打回老周两稿的副局长,也是最后拍板通过陈默报告的人。 聚餐定在局旁边的小饭馆,包厢里挤了十个人,王局和几个业务科的科长都来了。开头挺顺利,主任先举杯,说多亏王局指导,也谢谢小陈给力,大家都跟着鼓掌。陈默穿了件白衬衫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站起来鞠躬:“主要是老周哥前期打了底子,王局把关严,我就是运气好。”说完还敬了老周一杯,老周笑得眼角皱纹都堆起来了,说:“你这小子,谦虚啥,我那两稿自己都看不下去。” 菜上到一半,白酒过了三巡,陈默的脸开始发红,眼神也飘了。他本来坐在角落,不知啥时候挪到了主位旁边,正好挨着王局。一开始是给王局添酒,拿酒瓶的手都稳,说:“王局,您尝尝这个,我老家带来的,纯粮酿的,不上头。”王局笑着摆手:“少倒点,我酒量不行。”他不听,硬是满上了,自己也倒了一杯,跟王局碰杯:“干了!我跟您说,当初老周哥那稿子被打回来,我心里急啊,晚上躺床上翻《资本论》,突然想通了——民生政策就得像毛细血管,看着细,得连着老百姓的‘活细胞’,您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 王局点头:“小陈有想法,不错。”这话刚说完,陈默手一伸,“啪”地拍在了王局肩膀上,力道还不小:“王局!我就知道您懂我!咱这代人做事,就得实打实,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!”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。老周举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,主任筷子上的鱼丸“咚”掉回盘子里。王局脸上的笑僵了,嘴角抽了抽,没说话。陈默没察觉,又凑近了些,酒气喷了王局一脸:“对了王局,上次在楼下看见您闺女了,背着个粉色书包,是不是上三年级了?我邻居家孩子也在那小学,下次我帮您问问老师,学习咋样!” 这话一出,王局眉头直接皱起来了,端起茶杯抿了口,声音沉了点:“孩子学习不用操心,谢谢关心。”说完跟主任使了个眼色。主任赶紧打圆场:“小陈喝多了,说胡话呢!王局,咱吃菜,这红烧肉炖得烂乎。” 陈默还来劲了,手又往王局胳膊上搭:“王局您别谦虚啊,我跟您说,以后有啥材料的活儿,您直接找我,保证给您弄得明明白白!咱哥俩谁跟谁啊!” “咳咳。”王局突然咳嗽起来,掏出手帕擦了擦嘴,站起来:“我这边还有点事,先走一步,你们慢慢吃。”主任赶紧跟着站起来:“王局我送您。”王局摆摆手:“不用不用,你们年轻人热闹。”走到门口时,回头瞥了陈默一眼,那眼神冷飕飕的,跟刚才夸他“有想法”的时候完全不一样。 王局走后,包厢里气氛更怪了。陈默还在那嘟囔:“王局咋走了?我还没跟他说周末钓鱼的事呢……”老周叹了口气,把他拉回座位:“喝多了吧你,快吃口菜垫垫。”主任沉着脸没说话,扒拉了两口饭,也走了。 后来没过多久,局里要搞一个乡村振兴的调研课题,本来主任都跟陈默透风了,说这个项目能接触到省里的领导,让他准备准备。结果开项目分配会的时候,王局亲自来的,提到负责人选,说:“小陈是个好苗子,但还得多锻炼,这次课题让老周带带新人,稳重些。” 老周散会后跟陈默说:“小子,才华是好东西,但分寸更重要。领导欣赏你写材料的脑子,不是看你拍肩膀称兄道弟的本事。”陈默低着头,脸比那天喝多了还红,半天憋出一句:“我知道了周哥。” 再后来科室聚餐,陈默再也没沾过白酒,最多喝瓶啤酒,有人起哄让他多喝点,他就笑着摆手:“不行不行,我酒精过敏,喝多了说胡话,怕得罪人。”只是偶尔,老周会看见他加班写材料时,桌角放着个空酒瓶,标签都撕了,也不知道是啥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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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大林子

我叫大林子

3
2025-10-19 13:18

主业上班班,写东西的年龄过去了。花眼之后,唉,多看看远处吧。

叙白呀嘿

叙白呀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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