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0年,台湾共产党员林正亨被枪决,囚车正巧经过他家门前,他猛然站起大声喊:保珠,快出来,我要上刑场了,保珠、保珠。 很多人不知道,林正亨不是普通的地下党员。他的父亲林祖密是辛亥革命时期的爱国志士,曾变卖田产支持革命,这种刻在骨子里的家国情怀,从小就融进了他的血液里。 抗战爆发时,林正亨毫不犹豫报名参军,还曾随中国远征军入缅作战。战场上他多次负伤,腿上留下的伤疤,都是他为民族抗争的勋章。谁能想到,抗战胜利后,他会因为坚持信仰,落在了国民党当局的手里。 囚车那声吼,整条巷子都听见了。邻居说,保珠姐当时正蹲在灶台前生火,听见喊声,火钳“当啷”掉地上,她冲出门,只看见汽车屁股一溜烟,黄土扬起,像有人往脸上撒了一把灰。后来有人问她哭没哭,她摇头:“哭什么,他喊得那么响,像是去赶集。”话虽硬,第二天人就肿了,眼泡像两颗桃子。 林家老宅在台中郊区,日式木屋,门口有棵老榕树,根须垂到地面,一圈又一圈,像老人手上的青筋。林正亨小时候皮,光着脚丫子爬树,爬到顶端冲下面喊:“我要飞!”保珠在树下拍巴掌:“飞啊,飞啊!”真飞了——飞滇西,飞野人山,飞密支那的雨林,飞得一身弹孔回来。腿上的疤,月牙似的,一条挨一条,他笑说:“月亮替我排队。” 远征军那段,他很少提。只说过一次夜里露营,大家围着火烤鞋,传来日军搜索队窸窣声,他摸黑爬出去,用刺刀割断对方电话线,回来才发现手心被竹签扎穿,血和鞋底的泥糊在一起,像块黑面包。战友拍他肩:“你小子命大。”他咧嘴:“命是借的,得还。”这句话,后来应验了。 抗战胜利,他背着破包袱回家,包袱里除了几件衣服,还有一本《论持久战》,封面被雨水泡得发皱。保珠给他温酒,他拿筷子蘸酒在桌上画地图:“中国要大变。”保珠听不懂,只觉得丈夫眼里有火,那火能把旧世界烧个洞。火没烧出去,先烧到自己——二二八事件后,他偷偷跑回大陆,再返台时,身份已是共产党台湾省工委会委员。白天给人画像混饭,夜里刻蜡纸、印传单,把“大变”两个字塞进千家万户。 被捕那天,特务踹门,他正给保珠梳头。木梳一折两半,他反手把半截梳尖顶在特务脖子上,血珠冒出来,对方枪栓“哗啦”一声,他才松手。保珠被按在地上,他喊:“别怕,我欠的账今天开始算。”账算得很快:酷刑、电椅、水牢,指甲被一片片掀起来,他拿筷子自己削木头当假指甲,还在木头上刻小字:“民族解放”。同牢的“政治犯”说:“你图啥?招了就能活。”他笑:“招了,我就不是我。” 行刑前夜,他偷偷把一封血书塞进饭桶,饭桶转到保珠手里,纸上只有七个字:“带孩子回大陆。”保珠把字条缝进儿子衣领,连夜翻山逃命,一路跑到厦门,才终于哭出声。后来儿子林为民成了画家,画了一辈子榕树,根须垂到地面,一圈又一圈,像父亲手上的青筋。 枪响那天,台北马场町沙滩多了个新坑,潮水一冲,坑就平了。保密局档案写:“林正亨,顽固分子,已予制裁。”字少,冷得像冰碴。可他们没写:囚车经过家门口,他喊得比发动机还响;子弹穿过胸膛,他嘴里还念着“保珠”,像念一句护身咒;血流进沙子里,瞬间吸干,像大海偷偷收下了欠条。 我去年到台中出差,特意去找老宅。榕树还在,被围了一圈铁栅栏,树上钉着小小解说牌:“林家古厝,历史建筑。”牌子背面被人用钥匙刻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:“爸爸,我带你回家。”我摸着那行字,忽然明白:历史不是博物馆里的玻璃柜,是有人敢把钥匙掏出来,在众目睽睽下刻一句心里话。刻的人不怕被抓?怕,可更怕忘了。 今天写这些,不是炒冷饭,是怕饭凉了。有人说:“都过去啦,提它干嘛?”我回:“你手机相册里还存着前女友照片呢,国殇说删就删?”我们习惯给历史打马赛克,血打成粉红,伤口打成蝴蝶结,看着喜庆。可林正亨的伤疤是褐色的,像老地图,一指按上去,还能摸到山脊与河流。他用自己的命在地图上画了一个箭头,指向对岸,也指向我们:别只会在纪念日转发蜡烛表情包,真有心,去把箭头擦亮。 保珠晚年接受采访,头发雪白,说话仍带台中口音:“伊讲要上刑场,我以为是玩笑……”镜头里,她忽然抬头,对着空气喊:“林正亨!你返来未?”那一刻,我知道,囚车每天还在经过,只是换了引擎、换了牌照,声音更小,更不易察觉。我们要做的,是替保珠,也是替自己,把门打开,大声应一句:“我在这儿,我记得。”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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