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75 年，知府李芾让心腹沈忠将他全家都灌醉，含着眼泪说：“杀我全家，再杀我！” 沈忠 “扑通” 一声跪在地上，拼命磕着头：“大人！我下不了手！” 李芾盯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说：“这是军令！” 1276 年农历除夕夜，潭州城火光冲天，箭矢声混着风雪呼啸，知州衙门后的熊湘阁里，李芾换上一身干净官服，袖口还沾着昨日守城时留下的血渍。 炭盆里的火星溅在青砖上，映得案头十九块灵牌忽明忽暗。那是上个月被灌醉后送走的家人，最小的侄儿才刚会说话。李芾伸出手，指腹擦过灵牌上的名字，木头被泪水泡得发涨，像极了城墙上崩裂的砖石。三个月来，磨秃的箭杆在墙角堆成小山，熬盐剩下的灰烬能埋住半条腿，可元军的云梯还是架上了西城垛。 沈忠捧着酒壶的手在抖，壶嘴的酒珠滴在地上，很快凝成小冰晶。他忘不了上个月李芾女儿病逝，大人抱着棺木在城楼上哭，哭声混着炮响震得人耳朵疼。现在那壶里的酒，掺了让全家安睡的药。 “尹参谋家的火，烧到第几间了？” 李芾忽然问。东南方向的火光正红，那是参谋尹谷带着全家自焚的院子，火苗窜起时，隐约还能听见读书声。守城的学生兵们看见火光，在城头哭得撕心裂肺，却没一个人后退。 沈忠把酒碗递过去，手背上青筋暴起。李芾仰头饮尽，官服领口露出几道抓痕 —— 那是小女儿昨夜拽着他衣襟不肯松手留下的。“动手吧。” 他闭上眼，听见外面传来 “轰隆” 巨响，该是元军撞开了城门。 刀鞘撞在门柱上发出闷响。沈忠举刀的手停在半空，看见大人袖口露出的伤疤，那是上个月为救伤员被流矢划伤的。风雪从窗缝钻进来，卷着火星落在李芾的官帽上，像极了他年轻时中举时戴的红花。 城破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时，沈忠终于挥下刀。他转身点燃了堆在墙角的柴草，火焰舔上梁木的瞬间，看见大人端正地坐着，脊梁挺得像潭州城的城墙。后来人们说，那天夜里的雪下得特别大，却盖不住熊湘阁的火光，就像盖不住那些用全家性命写就的气节。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？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