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国正式宣布 九月初的亚特兰大，停车场里悄悄开进来八辆大巴，门一拉开，下来一群穿蓝色外套的人，手里都拖着不大的行李箱，脸上看着累得慌，但眼睛里那股松快劲儿藏不住。 这317个韩国人，刚在拘留所里待了七天，本来马上就能坐包机回家了，谁知道临登机前一天，特朗普插了一杠子，差点没走成。 这事儿得从一周前说起。 九月四号那天，佐治亚州萨凡纳有个现代汽车和LG新能源合开的电池厂，突然闯进来一大堆执法的人，手铐脚镣哗啦响，当场就把475个工人带走了，这里面三百多个都是韩国来的技术工。 美国人说他们拿的是旅游签或者商务签，却在工厂里干活，违反了移民法。 可韩企这边满肚子委屈：美国那L-1工作签证，申请下来得等小半年，H-1B签证抽签比中彩票还难，工厂年底就要投产，没办法才让技术骨干先拿短期签证过来调试设备的。 这些人里好多都是干了十几年的老师傅，手里攥着的设备调试手册都快翻烂了，结果一夜之间成了“非法移民”，被铁链子拴着押进拘留所的照片传到韩国，老百姓都气坏了。 特朗普一开始也没太当回事，后来听说这些被抓的都是有真本事的技术工人，九月七号下午突然在社交平台发了条文，说“这些韩国人手艺这么好，不如留下来教教咱们美国工人”，还跟所有外资企业喊话：“想来美国赚钱就得守规矩，合法招人才行，但必须得培训咱们自己的工人。” 这话一出来，之前谈好的释放计划立马卡住了。拘留所里的韩国人接到通知，回国时间说不准了。 韩国政府这下是真急了。总统李在明八月底才刚带着七百万亿韩元的投资计划去美国谈合作，转脸就出了这档子事，在野党直接骂这是“送了礼还挨揍”。 外长赵显当天就赶紧飞华盛顿，九月十号一整天没歇着，上午见美国国务卿鲁比奥，下午找副国家安全事务助理，就连押他们去机场的路上能不能把手铐摘了，都跟美方掰扯了半天。 最核心的还是签证问题——韩国从2013年就求着美国给技术人才弄点E-4签证配额，眼看着澳大利亚每年能有15000个名额，韩国连零头都没有，企业只能冒险用短期签证顶事儿。 谈判的时候气氛也挺僵。 美方一开始死咬着这些人是“非法居留”，韩方直接把工厂投资协议拍在桌上：“我们投了76亿美元，连300个技术签证都换不来？你们缺熟练工人，我们缺合法的途径，这不互相耽误吗？” 最后两边各让了一步：韩国人以“自愿离境”的身份回国，不算被驱逐；美方保证以后他们再想入境，绝不会故意刁难，还答应成立个工作小组，专门研究新的签证类别。 消息传到拘留所，有人当场就跟家里开视频，镜头里能看见墙上贴的设备图纸还没来得及撕下来。 九月十一号凌晨的机场，比平时热闹点。这317个韩国人里，316个连想都没想就上了回国的包机，就一个年轻人犹豫了半天，说想留下来试试申请工作签证。 人群里还混着14个其他国家的人，里头有10个是中国人，也是在旁边工厂干活时被顺带抓进去的。 包机刚起飞，LG新能源就宣布，暂时不让员工去美国出差了，三星和SK海力士的半导体工厂投资计划，也偷偷往后推了推。 特朗普天天喊着“重振制造业”，一边逼着外企来投资，一边又把技术人才挡在门外，本土工人培训完就跑，企业只能在“缺人”和“违法”之间瞎折腾。 飞机飞过亚特兰大上空的时候，韩国外长赵显刚开完记者会，手里捏着那份新签证协议，脸上也没多少笑模样。 毕竟316比1的回国比例摆在那儿，比任何抗议都管用。 这事儿其实就跟照镜子似的，照出了美国移民政策的尴尬。特朗普想要技术人才，又怕外人抢了美国工人的工作；韩国企业想来投资，又怕签证卡脖子；最后遭罪的还是这些夹在中间的技术人员。 包机穿过云层的时候，机舱里有人打开手机，收到国内同事发的消息：“工厂已经准备好隔离宿舍了，回来就能接着干活。”对这些在外头漂泊的人来说，再好的签证政策，也不如家门口的生产线让人踏实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