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6年,“京剧皇后”言慧珠自缢前,她拉着11岁的儿子跪在丈夫俞振飞面前,嘱托他把孩子抚养成人,俞振飞当场答应,只要我有饭吃,他就有饭吃… 昏暗的房间里,言慧珠的手紧紧攥着儿子的手腕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 她看着眼前的俞振飞,这位与自己共研戏曲多年的丈夫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格外坚定:“振飞,我这辈子没什么遗憾,就怕孩子忘了戏,忘了他妈是个正经唱戏的。” 俞振飞红着眼眶,用力点头,将母子二人扶起——谁也没想到,这场短暂的嘱托,成了言慧珠与世间最后的告别,却也埋下了戏曲传承的种子。 三十年前,1932年的北京言家大宅,13岁的言慧珠正趴在墙头,偷偷跟着隔壁戏班子的节奏比划身段。 父亲言菊朋是京剧“四大须生”之一,却坚决反对女儿学戏:“女子登台是‘下九流’,连后台的水都得用自己的杯子,丢不起这个人!” 可言慧珠偏不信这个邪,每天等父亲出门后,就对着镜子模仿《贵妃醉酒》的台步,连睡觉时都抱着枕头练“卧鱼”,枕头被磨得发亮,她的身段却越来越稳。 直到有天,父亲撞见她对着唱片反复学《捉放曹》的转音,嗓子哑得说不出话,还含着润喉糖继续哼调。 看着女儿眼里的执拗,言菊朋终是松了口:“要学可以,但得记住,要么不做,要做就做最好的角儿。”这话成了言慧珠的信条。 15岁正式学戏后,她每天扎着马步练三个钟头,汗水浸透戏服,拧出的水顺着裤脚滴在地上;为了练眼神的“灵气”,她清晨对着朝阳练“定眼”,晚上盯着烛火练“转眼”,眼睛酸涩流泪也不停下。 后来拜梅兰芳为师,她更是把“拼”字刻进骨子里。梅先生教她《霸王别姬》的舞剑,强调“虞姬的剑藏着不舍,不是真要杀谁”,她就对着镜子练眼神,把悲壮里的温柔一点点揉进动作; 排戏到深夜,梅先生让她歇着,她却摇头:“先生您当年练《贵妃醉酒》,对着月亮练了百八十遍,我这点苦算什么?” 她还敢突破传统,把昆曲的身段融进京剧,给《木兰从军》加刀马旦的武打戏份。 而她与俞振飞的缘分,也绕不开 “戏”。1940 年代的上海,两人合作《游园惊梦》,她演杜丽娘,他演柳梦梅。 后台化妆时,俞振飞看着她反复调整水袖,递过一本昆曲工尺谱:“杜丽娘的水袖,得合着昆曲的韵,我标了些节奏,你试试。” 那本工尺谱,成了他们共研戏曲的起点。 后来两人结婚,家里的书桌总摆着这本谱子,她改京剧词,他加昆曲腔,有时为了一个水袖的弧度,能讨论到后半夜。 可时代的风浪连戏服和谱子都容不下。1966 年,她的戏服被当 “四旧” 烧毁,那本工尺谱也被撕得稀碎,只有这截藏在衣襟里的水袖,侥幸留存。 临终前,她拉着儿子给俞振飞下跪,眼神里满是托付:“振飞,孩子就交给你了,别让他忘了戏,忘了他妈是个正经唱戏的。” 俞振飞没辜负她的嘱托。哪怕自己受冲击,每天糊纸盒换口粮,也总把儿子叫到跟前,拿着那截水袖,教他背《贵妃醉酒》的戏词:“海岛冰轮初转腾,见玉兔,玉兔又早东升……” 如今,那截水袖被珍藏在上海戏曲博物馆,旁边摆着那本重新修补好的昆曲工尺谱,还有一张言慧珠留给儿子的《贵妃醉酒》唱片。 她的儿子言清卿成了戏曲研究员,每年都会带着学生来博物馆,指着水袖说:“我母亲这辈子,都在跟‘女子不能唱戏’的偏见较劲,都在守着京剧的真。” 而言慧珠的经典剧目,也被一代代年轻演员传承着,《贵妃醉酒》《霸王别姬》的水袖,还在台上翻飞 —— 就像她从未离开,还在借着后辈的身段,继续唱着她热爱的戏。 她的一生,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,只是守着 “戏” 这一个执念,从偷学戏的小姑娘,到敢破界的名角儿,再到临终托孤的母亲。 可正是这份执念,让她成了京剧史上不可磨灭的一笔 —— 毕竟,能把热爱刻进骨子里,用一生去坚守的人,永远值得被记住。 信息来源:《粉墨人生妆泪尽》
具俊晔这下得哭晕在厕所!本以为来个纹,走时能有吻,还能白赚俩亿遗产,结果一觉醒来
【2评论】【6点赞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