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委书记和县长在市里开会，收到县委办主任发来的短信。内容是：回老家的陶院士因有急

县委书记和县长在市里开会，收到县委办主任发来的短信。内容是：回老家的陶院士因有急事，得马上回省城，原本明天和县领导的见面得取消了。为了表示歉意，他特意绕路来到了县委大院，一个小时后离开，去城里乘坐高铁，问怎么安排？ 县委书记把短信递给边上的县长看了，轻声说了几句，然后走出会议室， 走廊里的空调风有点硬，他缩了缩脖子，给县委办主任回了电话。“老张，你先把人接到二楼接待室，泡壶热茶——就用上次山货合作社送的野菊花茶，陶院士上次来念叨过这口。”他声音压得低，却透着稳当，“跟院士说声对不住，我和王县长这会走不开，市里正讲乡村振兴的硬指标，缺不得人。” 挂了电话，县长也跟了出来，手里捏着个保温杯。“我让农业局的老李过去，他跟陶院士在试验田搭过班子，俩人能说上话。”县长拧开杯盖抿了口，“老陶是奔着咱那几亩富硒稻来的，虽说见不成面，得让他知道咱上心了。” 县委书记嗯了声，从口袋里摸出支笔在烟盒上划拉：“让老李把新测的土壤数据带上，简单跟院士念叨念叨。就说等他下次来，我和你陪着住村里，吃农家饭，把稻种的事聊透。” 正说着，县长手机响了，是老李发来的视频，陶院士正指着墙上的农田规划图比划，手里还捏着那张土壤数据表。县长把手机转过去，俩人凑近看了看。 “你看老陶那劲头，”县委书记指了指屏幕，“手指头在图上戳的那几块地，正是咱打算扩种的区域，这是真往心里去了。”他往会议室走，脚刚迈进门又回头，“让老张算好时间，别耽误院士赶高铁。派辆车送站，就用那辆跑了六万公里的别克，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。” 县长应着，给老张发了条语音。没两分钟，老张回了话，声音有点急：“县长，院士说不用送，他侄子开车来接。还有，他刚才看见走廊里堆的新稻种样品，非要带两袋走，说回去帮着测测发芽率。” 会议室里的讨论正到关键处，县委书记刚坐下，手机震了震，是老张的消息：“陶院士走时说，下周派俩学生过来，先把稻种试种方案定了。还说你们俩不用去省城，等稻子出穗了，他再来蹲地头。” 他把消息给县长递过去，县长看完笑了，用笔杆敲了敲笔记本：“这老陶，还是这么实在。” 县委书记也笑了，抬头看向主席台：“实在人办实在事，咱这富硒稻，有盼头了。” 散会时走出会场，县长拍了拍他的胳膊：“你说这陶院士，大老远绕个弯，就为说声抱歉？” 县委书记望着远处的山影，慢悠悠道：“真干事儿的人，都这样。”风里带着点麦香，俩人并肩往停车场走，脚步踩在树荫里，踏实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