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18年,隋炀帝被叛军缢死。美貌的南阳公主落入了窦建德手里,岂料,窦建德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公主裙下,公主见状,却开口说道:“我的儿子,只有10岁,还是把他杀了吧!” 窦建德膝头的尘土沾在锦缎靴底,他抬头时,看见南阳公主裙角的金线绣纹——那是当年隋炀帝为她大婚特意命人织的凤凰,如今沾着流亡路上的泥点,像只折了翅膀的鸟。帐外传来士兵走动的甲胄声,他喉结动了动,想说些什么,却被公主眼里的空茫钉在原地。 “公主三思。”他终于挤出这句话时,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。谁都知道这位公主是隋炀帝最疼爱的女儿,当年下嫁许国公宇文述的儿子宇文士及,风光无限。可现在宇文家成了叛臣,隋炀帝死在江都,她一个前朝公主,怀里还揣着宇文家的血脉,能活下来全靠窦建德念着一丝旧礼。 公主没看他,目光落在帐外那棵老槐树上。去年这个时候,她还在洛阳的宫里教儿子写“平安”二字,小家伙握不稳笔,墨汁蹭得满手都是。那时她总笑着嗔怪:“你外祖父要是看见,又要罚你抄《孝经》了。”现在想来,那些被墨汁染黑的宣纸,竟成了这辈子最干净的记忆。 “他是宇文家的种。”公主的声音很轻,却像冰棱敲在铜盆上,“窦将军起兵是为了清君侧,宇文家是乱臣贼子,留着他,难道要等他长大报仇?” 窦建德猛地抬头。他见过太多为了活命苦苦哀求的宗室,却没见过这样亲手把亲生儿子推向死路的女人。帐外的风卷着沙尘进来,吹起公主散落的发丝,他这才发现,这位才二十多岁的公主,鬓角已经有了白发。 其实他心里清楚,公主说的是实话。这些年在战场上见多了斩草不除根的下场,多少叛军首领因为心软留下前朝皇子,最后被人家寻到机会反扑。可这是个才十岁的孩子啊,昨天被士兵带来的时候,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麦饼,怯生生地问:“我娘呢?” “将军要是下不了手,”公主忽然站起身,裙裾扫过窦建德的膝盖,“我自己来。”她的眼神太亮了,亮得像当年隋炀帝御赐的那把七星剑,剑锋上永远凝着一层寒气。 窦建德终究没让她动手。士兵把孩子带走的时候,远远传来一声哭喊:“娘!”公主站在帐里,背挺得笔直,指尖却深深掐进了掌心。血珠滴在青石板上,像极了去年宫里落的梅花。 后来有人说,南阳公主当天就削发为尼了。窦建德把她送到了长安附近的一座尼庵,临走时留下了不少金银,却被她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。只留下一句话:“出家人不求外物,只求将军日后善待百姓。” 再后来,窦建德兵败被杀,宇文士及投降了唐朝,还特意去尼庵找过她。隔着庵堂的木门,他说:“我知道你恨我,但孩子……”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。 “我已经没有孩子了。”门里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,“宇文先生请回吧,从此你我,男婚女嫁各不相干。” 宇文士及站在门外,听着里面传来敲木鱼的声音,一下一下,敲得人心头发紧。他知道,那个在洛阳宫里教儿子写字的南阳公主,早在儿子被带走的那天就死了。活下来的,只是个穿着僧袍的躯壳。 史书里说南阳公主“性刚烈,有父风”。可谁又知道,那份刚烈背后藏着多少血泪?她不是不爱儿子,只是在乱世里,一个前朝公主根本没有资格谈母爱。留着儿子,要么被别人当棋子,要么被别人当靶子,倒不如让他干干净净地走,至少不用像她这样,活着承受国破家亡的滋味。 就像那棵老槐树下的泥土,埋了太多白骨,也长得出新的草木。只是有些伤口,就算过了一辈子,也结不了疤。
总结了窦建德失败的原因,终于明白了李密当年的无奈窦建德在洺水之战被李世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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