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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56年9月2日清晨,东王杨秀清和“女状元”傅善祥,双双被五花大绑,推到了韦昌

1856年9月2日清晨,东王杨秀清和“女状元”傅善祥,双双被五花大绑,推到了韦昌辉面前。韦昌辉扫了一眼跪着的人,突然盯住其中一位衣衫凌乱的女子,眼神立刻变了,脸上那股讥笑,透着几分下作。他盯着她,说,这就是傅善祥的女人? 没人敢接话。杨秀清低着头,傅善祥低着眼。那一刻,天京之变正式翻篇,三万人死,东王府被连根拔起。而这一切,起因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埋下了。 太平天国的宫廷,从来不是太平的地方。 杨秀清原本只是个广西的烧炭工,靠着一身“附体神功”,硬是在太平天国内部盘踞成一方诸侯。东王的头衔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可他牢牢控制了军政权,洪秀全躲在天王府当“神”,实际上的朝政都是杨秀清说了算。越说越大声,越干越狠辣,连韦昌辉和秦日纲这些开国老兄弟都得低头。 但人一旦高到一定程度,必然开始膨胀。杨秀清膨胀得不行。他强行插手军务,干涉宗教仪式,甚至“奉天父旨意”命洪秀全三跪九叩,逼着天王朝他磕头。这一手,把洪秀全吓到了,也彻底激怒了韦昌辉。 韦昌辉不是个省油的灯。他也是靠刀口上混出来的,打下南京后,封了北王,一度也风光无两。可杨秀清这几年一步步架空他,把北王的兵权一刀刀削得干干净净。他嘴上不吭声,心里早就积满了火。最要命的是,杨秀清还传令要查韦昌辉,说他“居心叵测”,有谋逆之意。这一下子,点燃了韦昌辉心里的炸药桶。 1856年8月,东王调兵三千进京,说是“维稳”,实则是防止兵变。韦昌辉一看,这不是逼我先动手?行,那我就来个先下手为强。于是他暗中联络燕王秦日纲,安排了几百亲兵,连夜潜入天京。 8月31日夜,韦昌辉坐镇北王府,调动部下开始围堵东王府。他不是要杀杨秀清一个人,而是要把东王系统从上到下整个铲平。9月1日清晨,杨秀清被人从床上拖起来,傅善祥也一起被拉走。两人一个头发凌乱,一个衣衫不整,被硬塞进马车,带往北王府大堂。 傅善祥是谁?天京里有名的才女,考中“女科”状元,被东王亲自提拔为“恩赏丞相”。她不光有文采,还有政治手腕,推过制度,压过宗教,改过律法。在杨秀清身边,她是不可替代的一环。传言说她和东王有私情,但真真假假,无从验证。但她作为“东王女人”的身份,在那天成了死罪。 韦昌辉见了她,盯了几秒,然后阴阴一笑,说这女人是傅善祥的?这话其实不重要,他根本不在意事实,他只想羞辱。他要让东王当众低头,要让所有人知道,谁才是天京的主心骨。 随后他下令搜查东王府,派兵一刀一刀清点,从高官到婢女,只要是跟东王沾边的,全杀。东王亲信一夜之间被屠干净,连带傅善祥的幕僚、仆役、家属,也都死无全尸。韦昌辉杀得眼红,不给人留活口。据后来记载,仅在东王府周边,就发现尸体超过一千具,有些甚至被火烧、剁碎、悬挂。 傅善祥没当场被杀。据记载,她当时仍试图与韦昌辉解释,但换来的却是更深的羞辱。有人说韦昌辉想纳她为妾,被拒绝后大怒;也有人说她被交给了秦日纲处置,受尽折磨才死。各种说法混杂,唯一确定的是,她没能活着离开天京。 傅善祥本是名门之后,自幼读书识字,才貌双全。1853年,她考中太平天国“女科”头名状元,成为历史上首位制度认可的“女状元”。她不是花瓶,而是真刀真枪写奏章、评政务。她参与制定律法、改革行政、推行女权,在一个充斥血腥与暴力的政权里,居然开出了一朵理性的花。可惜,这朵花没等到盛开,就被一脚踩碎。 她的死,成了天京之变的象征之一。 9月2日清晨之后,三天内,东王府及其附属系统被彻底肃清,死亡人数超过两万。韦昌辉还不解气,继续大肆屠杀,以“通敌”“通奸”“私通洪秀全”等各种名义整肃旧部,连一些跟东王早已决裂的人也未能幸免。 这个清洗,把太平天国从内部砍掉了一条胳膊。更可笑的是,几个月后,洪秀全觉察到韦昌辉权势坐大,反过来派人将他也“清除”。北王韦昌辉的结局,同样是死无全尸。 天京的几位王,除了洪秀全自己,几乎无一善终。秦日纲、韦昌辉、杨秀清,死得都快,死得都狠。太平天国这场“革命”,不光把清朝官兵挡在城外,还把自己人杀了个干净。 傅善祥不是战争牺牲品,她是权力牺牲品。她没有上战场,也没有掌军权,她只是站在了错的一边,被当成筹码,被羞辱、被利用、被清除。 历史有时候就这么残酷。 这位“女状元”,出场时风光无限,结尾时一身污泥。她写过法典,开过讲堂,带过女学生,干过实事,可最后,连个准确的死亡记录都没留下。 韦昌辉那句“这就是你的女人?”不是一句调侃,而是一道鞭子,抽在所有参与太平天国变局女人的脸上。她们无权决定命运,也无力改写结局,只能在男人斗争的夹缝里,悄无声息地沉没。 傅善祥没留下墓碑,也没人为她写传记。可只要你翻开1856年的档案,那天,天京城里确实响过一句轻蔑至极的冷笑,然后一位才女,再没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