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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5年,中南海,最高领导层被一道简单的问题难倒了。 那是一个秋日的下午

1965年,中南海,最高领导层被一道简单的问题难倒了。

那是一个秋日的下午,在庄严的会议室里,一场关于王勃《滕王阁序》创作年龄的讨论陷入了僵局。毛泽东主席突如其来地发问:“王勃写《滕王阁序》时多大年纪?有确凿的史料记载吗?” 一时间,空气凝固了,在座的各位专家学者,包括陈伯达、胡乔木、康生等人,都沉默不语,面面相觑。陆定一更是涨红了脸,低下头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当晚,陆定一将此事告知妻子严慰冰,焦虑之情溢于言表。严慰冰却平静地答道:“十四岁,《唐摭言》里记载得很清楚。”她熟练地找到那本书,翻到相关章节,指给丈夫看。陆定一吃惊不小,立刻催促妻子将此事告知主席。严慰冰二话不说,骑上自行车,直奔毛泽东的住所。 毛泽东正在书房翻阅书籍,见到严慰冰到来,便笑着示意她坐下。严慰冰将《唐摭言》递上,指着书页上的文字说道:“王勃十四岁撰写此文,书中明确记载。”毛泽东阅后哈哈大笑,赞叹道:“这些饱学之士都答不上来,你真是名副其实的‘女状元’!”严慰冰谦逊地笑了笑,只是说自己“略读了些书”。 第二天,此事便在中南海传开了,有人打趣说主席也为这位“女秀才”折服了。毛泽东也在多次会议上称赞陆定一的夫人学识渊博。自此,“女状元”的美誉便传扬开来。

其实,严慰冰的才学并非一日之功。她1918年出生于江苏无锡,自幼便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熏陶。父亲严朴早年追随孙中山先生,后在上海从事教育工作;母亲过瑛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女性,擅长诗书画艺。严慰冰耳濡目染,从小就接触诗词歌赋,把《古文观止》当作故事书来读。1937年,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国立中央大学中国文学系,并被誉为“女状元”。抗日战争爆发后,她毅然奔赴延安,成为《中国妇女》杂志的记者,经常深入前线采访报道,有时甚至连夜赶稿,第二天便送往《解放日报》。 在延安期间,她不仅笔耕不辍,还从事教学工作,许多年轻人都对她倾慕不已,但她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。1941年,在陈云的撮合下,她与陆定一喜结连理。他们的爱情故事始于英文书信往来,他们探讨莎士比亚、狄更斯、鲁迅等人的作品,分享彼此的理想和生活感悟。婚后,他们的生活虽然简朴,却充满书香气息。陆定一埋首工作,严慰冰则在家潜心读书写作,并在延安大学讲授古典文学,培养出许多未来的领导干部。她为人温和,做事认真,但性格略显倔强,一旦认定的事情,旁人很难劝阻。

20世纪60年代初,严慰冰开始匿名写信反映一些问题,涉及单位管理和个人作风等方面。一次,她得知叶群在北京组织文艺活动,认为不太妥当,便写信表达了自己的意见。这些信件她都匿名投递,但时间一长,还是引起了怀疑。1966年,有人发现几封匿名信的打字风格与她家的打字机非常相似,经调查,果然与她的信纸、墨水和打字习惯相符。她被请去谈话,她承认了,只是说自己是出于公心。此事迅速发酵,有关部门高度重视,周总理得知后更是大为震怒,严厉批评了这种行为。随后,她被拘留审查,度过了漫长的岁月。陆定一也受到牵连,被免职下放,两人长期无法团聚。在看守所里,严慰冰的头发变白了,身体也垮了。直到1978年,国家重新审查此类案件,她才获得释放。之后,她被安排在政协从事文史资料整理工作,虽然职务不高,但她仍然兢兢业业,认真校对老干部的回忆录。晚年,她身体虚弱,行动不便,但头脑依然清晰。她常说:“我读了一辈子书,不求名利,只求问心无愧。”她珍藏着那本《唐摭言》,书页泛黄,封面破损,但她舍不得丢弃,说它是她的老朋友。

1986年,她在北京逝世,享年68岁。陆定一为她写了一篇悼词,简洁朴实:“慰冰,一生清简,唯书伴左右。”许多人都为之动容。王勃《滕王阁序》的故事,成为了她人生中最闪亮的一笔,也最能体现她淡泊名利、实事求是的品质。她不争不抢,却有着真才实学,关键时刻挺身而出,说出真相,并非为了炫耀,而是出于良知。她是一位典型的知识女性,有才华,有脾气,也会犯错,但她始终保持着内心的纯洁,这在那个年代弥足珍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