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0年代的北京街头,您瞅那草席裹着的灶台,风一吹呼啦啦直响,锅里煮的啥呢?多半是杂和面儿熬的糊糊,顶多飘俩菜叶。穿的那破棉袄,补丁摞补丁,棉絮都露出来了,冬天零下十来度,就靠这玩意儿硬扛。 那会儿军阀混战正凶呢,直皖战争、直奉战争来回折腾,北京城里今天换个大帅,明天改个旗号。当官的吃香喝辣,老百姓可遭了罪——地里闹灾荒,粮食贵得吓人,一斗小米能换半床被子。好多人从河北、山东逃荒来,蹲街头支个锅摊,卖点窝头、炸油饼,挣俩铜板够买俩窝窝头就算万幸。 更惨的是,灶台边儿常蹲着没爹娘的孩子,眼神直勾勾盯着锅里,咽口水都不敢大声。您说那大铁锅冒的烟,哪是炊烟啊,分明是穷人家拿命续着的气儿——早上能支起摊,就算老天爷赏饭,晚上能不能有口热乎的,全看运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