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袭人回家的第一个晚上,晴雯就钻到贾宝玉被窝,这是她悲剧的开始。 晴雯是薄命司金陵

袭人回家的第一个晚上,晴雯就钻到贾宝玉被窝,这是她悲剧的开始。 晴雯是薄命司金陵十二钗的副钗的榜首,她自然也是一个薄命的女子,可是她的薄命从何开始的呢?或许真正的起点还是在袭人回家的第一个晚上,她和宝玉一个被窝。 晴雯算是一个很可怜的姑娘,她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知道,她大概率是小时候就被拐子拐卖了,因为聪明灵巧就被赖嬷嬷买下来,赖嬷嬷带着她到贾府,贾母看上了晴雯,赖嬷嬷就转送给了贾母。 贾母看着晴雯长得漂亮,又聪明伶俐,所以就把她派给宝玉,让她跟着袭人一起去照顾宝玉的饮食起居。晴雯过去处处都是小心翼翼的,所以,才会超越了府里的其他丫头得到贾母的青睐,直接就内定成为宝玉姨娘的候选人。 不过,晴雯虽然知道这一层,但她和宝玉一直都是保持距离的,他们的状态就是“发乎情止乎礼”从来都不会越界,就算晴雯看到袭人因为献身给宝玉,得到了宝玉的偏爱,晴雯也没有想过要同样做,即时其他人都愿意跟宝玉亲密,晴雯还是拒绝了。 在晴雯的心中,她知道她和宝玉以后横竖都会在一起的,她不想玷污了她和宝玉的感情,所以在没有正式的行礼之前,她是不会和宝玉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的,这是她的原则。 那晚的事儿,像根刺,扎在晴雯的命运里,也扎在很多读者心里。想想看,一个把“清白”看得比命还重的姑娘,怎么就稀里糊涂踏出了那一步?她钻进去那个被窝,仿佛不是钻进了温暖,而是钻进了冰窖,提前把自个儿冻僵了。 晴雯的可怜,远不止不知道爹娘是谁。她像件精美的玩意儿,被赖嬷嬷买下,转手当人情送给了贾母,贾母又把她“赏”给了宝玉。每一步,都没人问过她乐不乐意。贾母觉得她“漂亮伶俐”,适合给宝贝孙子做姨娘预备役,这看似恩宠的“内定”,压根儿就是一道无形的枷锁。她成了荣国府这场大戏里,一个被早早写好结局的小配角,姨娘,听起来体面?说到底,还是个高级点的奴才罢了。 你瞧她,心里门儿清这层关系,却倔得要命。别人削尖脑袋往宝玉身边凑,袭人用身体换来了半主子的体面,麝月、秋纹她们也各有心思。晴雯呢?偏不!她守着那道看不见的线,固执地相信着“发乎情,止乎礼”那一套。她觉得,她和宝玉的感情是干净的、是珍贵的,不能像袭人那样“玷污”了。她以为守着这份“干净”,就能等到光明正大的那一天。这份坚持,在那个污糟的大染缸里,显得既天真又悲壮。 可问题来了,这“清白”守得住吗?她真的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吗?那晚袭人不在,园子里空荡荡的,宝玉撒娇撒痴,她半推半就钻了被窝。有人说她是情难自禁,有人说她是鬼迷心窍。我倒觉得,这更像一种无声的绝望和疲惫。她再要强,再能顶撞宝玉、撕扇子、骂小丫头,终究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。 那“姨娘”的饼画了那么久,看得见摸不着。周围的环境,那种暧昧不清的氛围,时时刻刻都在腐蚀着她的坚持。袭人的“成功”像面镜子,照着她可能的“失败”不“献身”,就真的能守住那个位置吗?长久紧绷的弦,在某个脆弱的瞬间,“啪”地断了。那一刻,她未必是渴望宝玉,更像是对那个“清白”枷锁的短暂逃离,或者是对“规则”的某种自暴自弃的试探。 结果呢?这成了她身上洗不掉的“污点”。王夫人撵她出去,罪名是“狐狸精”、“勾引宝玉”,这顶帽子扣下来,她那点可怜的坚持成了天大的笑话。她至死都在喊冤,说自己担了虚名,可谁信呢?那晚的被窝,就是她亲手递出去的刀子,让人把她捅得千疮百孔。 她以为守礼是护身符,殊不知在贾府这个吃人的地方,丫环的“清白”从来不是保护自己的铠甲,而是随时可以被人拿来攻击她的利刃。规矩是主子定的,解释权也在主子手里。晴雯错就错在,她太把自己当回事,太相信那个虚无缥缈的“未来”和“原则”,忘了自己从头到尾,都只是棋盘上任人摆布的一颗棋子。她的骄傲和坚持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脆弱得像张纸。 想想她临死前,把指甲咬下来送给宝玉,喊着“早知担了虚名,不如当初……”。这话里有多少悔?多少恨?多少不甘?她终于明白了,那晚的“越界”,无论主动还是被动,都成了勒死她的绳索。她悲剧的起点,不是那晚的被窝,而是从她被拐卖、被当成礼物送来送去那一刻就注定了。她试图用“守礼”来对抗命运,却不知命运早已为她写好了薄命的剧本。那床被窝,不过是命运之神冷冷掀开的一页,宣告她徒劳挣扎的终结。晴雯啊,就像大观园里开得最烈的那朵芙蓉,美得扎眼,也凋零得最快,她的香气里,全是孤绝与不甘的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