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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6年,抗联将领李兆麟去一个年轻女子家里赴约,刚喝了一口茶后,他感觉有些头晕

1946年,抗联将领李兆麟去一个年轻女子家里赴约,刚喝了一口茶后,他感觉有些头晕:“这茶不对劲!”女子冷笑道:“你可以上路了!”  

哈尔滨的冬日,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中央大街,街边的积雪被行人踩得咯吱作响。1946年3月9日下午,45岁的李兆麟将军裹紧了黑色大衣,步履匆匆地穿过人群。他刚从中共哈尔滨市委的秘密会议中抽身,怀表指针指向三点一刻,距离与“故人之女”孙格龄的约会只剩不到半小时。

他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张字迹潦草的便条,上面写着“水道街9号”,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——他以为,这次拜访能了却一桩多年的心愿。谁知,这一步踏出的,竟是通往死亡的陷阱。

1946年的哈尔滨,表面上是抗战胜利后的喜悦,实则暗流涌动。国共两党在东北的角力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国民党特务四处潜伏,伺机铲除共产党的影响力。而李兆麟,这位东北抗联的传奇将领,成了他们的头号目标。他曾在冰天雪地的林海雪原中率领抗联第三路军,与日本关东军鏖战十四年,歼敌无数,夺回城市,声名远扬。抗战胜利后,他担任中苏友好协会会长,站在哈尔滨的讲台上,慷慨激昂地揭露国民党“假和平、真内战”的嘴脸,赢得了百姓的信任,也招来了杀身之祸。

这一天,李兆麟的行程本该万无一失。他在中共北满省委的秘密驻地开完会,原本计划与警卫员李桂林一同返回中苏友好协会。可就在路过哈尔滨日报社时,汽车突然抛锚,警卫员不得不留下修车。李兆麟看看时间,怕误了与孙格龄的约会,留下一张字条:“去孙秘书家,一小时即返”,便独自步行前往水道街。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的雪雾中,谁也没想到,这竟是他的最后一次出行。

水道街9号,一栋不起眼的小楼,门前挂着冻得硬邦邦的棉帘子。孙格龄早已在门口等着,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的笑。她穿着灰色毛裙,蓝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醒目,像极了当年那位救命恩人孙彪的混血女儿。1940年冬,抗联在日军偷袭中险些全军覆没,孙彪背着受伤的李兆麟跑了十几里山路,最终倒在雪地里,临终前托付李兆麟寻找他的俄罗斯妻子和女儿。这段往事如同一根刺,深深扎在李兆麟心头。

“李会长,快进屋暖和暖和,我娘听说您要来,高兴得一宿没睡。”孙格龄的声音柔和,带着几分亲切。李兆麟点点头,踏进屋内,寒气被木门隔在身后,屋里却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压抑。他脱下大衣,孙格龄顺手接过,挂进衣柜——那件大衣里藏着他的配枪,但此刻,他并未察觉异常。

孙格龄端来一盏热茶,茶香袅袅,杯沿还冒着白气。“我去叫我娘,您先喝口茶。”她说着,转身走向里屋。李兆麟端起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,眉头却猛地一皱——茶水苦涩,带着一股怪味。“这茶不对劲!”他低声说道,话音未落,孙格龄转过身,脸上已没了刚才的温情,只剩一抹冷笑:“李会长,您可以上路了!”

厨房的门帘猛地掀开,三名壮汉如狼般扑出,手中的匕首在煤油灯下闪着寒光。最后36岁的李兆麟倒在血泊中,眼中满是不甘。他曾无数次从日军的围剿中脱险,却未料到,竟栽在自己信任的“恩人之后”手中。

这场暗杀并非临时起意,而是国民党特务蓄谋已久的阴谋。国民党军统头子戴笠早在1945年抗战胜利后,就将李兆麟列为暗杀名单首位。 特务头子余秀豪使出毒计,决定从李兆麟的软肋下手。

他们查到李兆麟对战友遗孤的关切,挖掘出孙格龄的背景——她在哈尔滨市政府做秘书,母亲是俄罗斯人,父亲据称是抗联战士孙彪。余秀豪以金钱和官职为诱饵,辅以对其母亲的威胁,迫使孙格龄就范。

孙格龄利用自己的混血外貌和伪装的“进步”身份,逐渐接近李兆麟,谎称自己是孙彪的女儿,成功博得了他的信任。

3月8日,国际妇女节的群众集会上,孙格龄以司仪身份再次接近李兆麟,趁机提出邀请:“我娘听说您是我爹的战友,非要请您去家里坐坐。”李兆麟心头一热,想起孙彪的嘱托,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他甚至特意叮嘱警卫员不要跟随,独自赴约,为这场悲剧埋下了伏笔。

之后国民党特务试图散布谣言,称李兆麟因“私会女秘书”被杀,但群众的眼睛雪亮,谣言不攻自破。

李克农亲自带队追查,两个月后,部分凶手落网。1948年,特务刘文升、孙海镜在长春被捕;1949年,阎钟章、刘明晨等人被擒;到1955年,除余秀豪、何士英、孙格龄逃往台湾外,其余凶手全部受到法律制裁。 据东北籍女作家陈纪滢记载,余秀豪逃亡美国后,因赌债缠身于1963年自杀,临终前坦言:“我有罪,杀死了抗日功臣,活该我倒霉二十年。”

孙格龄的结局更为凄惨,她在台湾被国民党抛弃,潦倒终生,最终病死街头。

李兆麟的牺牲,点燃了东北人民对国民党暴行的怒火。他的鲜血不仅唤醒了更多人的觉悟,也让国民党的阴谋彻底暴露。哈尔滨的兆麟街、兆麟小学,至今仍以他的名字命名,承载着百姓对这位抗日英雄的敬仰。

哈尔滨的寒风依旧刺骨,但李兆麟的精神如同一团不灭的火焰,温暖着这片土地。公道自在人心,英雄永不磨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