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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裕北伐,包围了南燕皇城广固。燕军在城外列阵,大将檀道济单骑冲向南燕军阵,他左手

刘裕北伐,包围了南燕皇城广固。燕军在城外列阵,大将檀道济单骑冲向南燕军阵,他左手持长槊挑飞三名敌将,右手挥刀斩断战马前蹄,背后三千步兵追着五万燕军砍杀。 东晋义熙五年冬,建康城内的大殿中,大臣们争吵不休。 尚书左仆射说:“自卢循之乱后,北府兵十损其七。府库钱粮仅够三月之需,此时北伐,与饮鸩止渴何异?况且南燕慕容氏盘踞山东多年,根基深厚,我军长途奔袭,胜算几何?” 满朝附和中,刘裕忽然上前半步,高声说:“诸君可还记得,去年秋南燕铁骑踏破宿豫城那日?三千稚子被当着父母面运往广固。这是前日流民送来的血书,字字泣血!若不荡平南燕,我等有何颜面自称晋臣?” 跟着刘裕而来,排在末位的檀道济大步上前,说:“末将请命为先锋!臣已演练出‘钩镰锁马阵’,只需三千死士,必能在平原破其铁骑。臣愿以性命担保,为大军打开通路。” 参军刘穆之展开羊皮地图,指着大岘山险道:“慕容超自负铁骑无敌,必不设伏。我军若轻装疾进,旬月可至广固。” 与此同时,广固城南燕皇宫内,鎏金博山炉飘出的龙涎香混着丝竹声。慕容超拈起白玉棋子正要落下,公孙五楼踉跄撞开珠帘,发髻散乱,满脸惊慌:“陛下!晋军已过琅琊台,带兵之人是刘裕。” 慕容超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:“那个刘裕不过是京口酒徒,当年连卢循都险些剿不灭。等他翻越七百里大岘山,我几万铁骑自临朐杀出,定教他片甲不留!那些晋军,在我鲜卑铁骑面前,不过是待宰的羔羊!” 一旁的将领贺赖卢说:“陛下,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听说刘裕的先锋大将檀道济沿途开仓放粮,收编流民五万。更可怕的是,他竟派人在巨蔑水上游伐木作堰,这分明是要断我军水源!陛下,不可轻敌啊!” 次年二月,大岘山隘口朔风如刀。檀道济抚摸着石壁上斑驳的前秦刻痕,突然大笑,笑声中带着几分感慨与不屑:“苻坚百万大军葬身于此,慕容超却连鹿角拒马都不设!如此轻敌,焉能不败?” 檀道济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的箭伤 , 那是孙恩之乱时,狼牙箭穿透肩胛骨留下的孔洞。 檀道济对身旁的偏将说:“沈林子,你看这伤疤像不像燕军军旗?这伤疤时刻提醒着我,不要忘记过去的耻辱。” 广固城外,五万燕军铁骑掀起的烟尘遮天蔽日。 城头观战的慕容超在冷笑,他早听说东晋先锋不过三千步卒,此刻见檀道济单骑出阵,更觉荒谬。 檀道济一马当先,竟一连斩杀了三员前来迎敌的燕将。三千步兵齐声呐喊,紧跟着檀道济身后杀来。 慕容超急令两翼骑兵包抄,但晋军突然变阵,三百强弩手从阵中转出,箭矢破空声中,燕军前排战马纷纷栽倒。 晋军趁机冲杀,以特制的武器,将南燕骑兵马匹的马腿砍断,南燕瞬间乱作一团。南燕引以为傲的骑兵,竟被三千步兵打得大败,不到半日,就四散奔逃。接着,刘裕的大军杀到,将广固城团团围住。 广固城被围三月后,慕容超绝望的对大臣们说:“我军兵力多于晋军,为何却是如此结局?” 公孙五楼直言说:“陛下废除鲜卑旧军户,宗室离心;纵容士兵劫掠民众,民心尽失。如今,连御林军都在偷开城门, 这一切,都是陛下自食恶果啊!” “够了!” 慕容超一剑劈碎玉案,“开城决战!我慕容鲜卑的弯刀,岂能向刘裕低头!就算战死,也要死得轰轰烈烈!” 总攻前夜,檀道济在篝火旁磨着断刃,火星四溅。沈林子递来药碗,看着他胸前发黑的箭伤,眼中满是担忧:“将军,再这样下去,伤口可就难以愈合了。” “无妨。” 檀道济将草药敷在伤口,疼得浑身颤抖却仍在笑,:“你听,广固城的更鼓比前日稀疏,慕容超定要从西城门突围。” 破晓时分,战鼓如雷。檀道济身中五箭,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全身力气,当他望见城头的慕容超,突然将折断的长槊掷出,声音嘶哑却充满威慑:“慕容超!你可知巨蔑水为何断流?这是百姓顶着腊月寒风筑堰七日!这就是尽失人心,与晋为敌的下场!” 槊尖擦着慕容超耳畔钉入城墙,惊得这位南燕皇帝瘫倒在地。 广固城破那日,刘裕在檀道济等将领的护卫下,大步迈入皇宫,慕容超被铁链拖至阶下,仍在嘶吼:“要杀便杀!我大燕皇帝岂会求饶!” 刘裕的声音冰冷如霜:“你求不求饶,我都不会留下你的性命。你这个皇帝,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。” 刑场上,慕容超望着远处的檀道济,突然大笑,笑声中带着几分不甘与自嘲:“若我听公孙五楼之言,你们当真能破广固?” 檀道济勒住战马,望着残阳下的广固城,感慨无语。 刘裕北伐,数月便攻灭南燕,在东晋朝堂名望大涨。檀道济因在此战中的卓越表现,进入名将之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