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3年,胡风准备去医院前,由于受凉,还没来得及下床,就说“不好了……”,一阵

浅笑对风吟 2025-08-21 23:32:33

1973年,胡风准备去医院前,由于受凉,还没来得及下床,就说“不好了……”,一阵恶臭从他身下发出。妻子梅志立马就明白了,她连忙给他擦洗,换衣服,换床单,然后又提着那些脏东西去水坑洗干净。 胡风1902年出生在湖北蕲春一个普通家庭,原名叫张光人。从小在乡村上私塾,1920年去武昌读中学,后来转到南京东南大学附中。那个时候他就对文学感兴趣,1925年还参加了五卅运动。1926年考进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,但没读完就回湖北搞反军阀活动。1927到1928年,他在国民党湖北省党部和江西军队做宣传工作。1929年,他跑到日本庆应大学留学,接触了马克思主义,加入了一些进步组织,结果1933年被日本警察驱逐回国。回到上海后,他加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,当上宣传部部长,从事文艺批评和翻译。那个年代,他发表了不少论文,强调现实主义创作,还和许多作家来往密切。 梅志1914年出生在江西南昌,家里穷,父亲是乡村老师。她从小爱看书,青少年时在赣州女子中学上学,偷偷读进步书籍。1932年,她一个人跑到上海,在培明女子中学半工半读,白天上课,晚上给人缝衣服挣钱,顺便接触左翼文学圈子,加入进步活动。1933年,她在上海认识胡风,两人因为共同搞文艺活动走近。那年冬天,他们在法租界小公寓办了简单婚礼。婚后生活挺朴素,胡风忙写作,梅志帮着抄稿管家务。抗战爆发,他们辗转武汉和重庆,胡风编杂志,梅志跟着照顾家庭,生下孩子。 1949年后,胡风在北京当文联委员,继续搞文艺理论研究,但他的观点跟主流有点不一样。1955年5月,黄昏时分,检查人员上门翻东西,把胡风带走关押。梅志独自带孩子,坚持去探监,从不听别人劝她离婚。1961年,她母亲病逝,她出狱回家处理后事。1965年,胡风被判14年刑,梅志也被定为集团骨干但没刑事处分。她探监时见胡风身体差,但两人还短暂聊聊。夫妇俩的生活就这样颠沛流离,到1970年代初,胡风健康越来越糟。 1973年初,梅志被安排到四川省大竹县第三监狱,专门照看已经70多岁的胡风。那时候胡风因为长期关押,身体虚弱,精神状态也不好,常常回避脚步声,自言自语。监狱条件简陋,冬天特别冷。有一天早上,胡风准备去医疗点,但夜里着凉让他动不了。他躺在床上,突然低声说“出事了”,一股异味从下面散开。梅志坐在旁边,立刻明白怎么回事。她取来铁盆接温水,先扶胡风翻身,脱掉脏衣服,用湿布擦身体,从上到下仔细抹干净。 擦完后,她从行李里拿出干净棉袄和裤子,帮他穿上,先套裤子拉紧腰带,再披棉袄扣纽扣,确保他暖和。接着,她卷起脏床单包裹污物,跪地用干布擦床板。整个过程她动作稳当,没慌乱。提着包裹,她走出牢房,到院子水洼边蹲下,双手浸冰水冲洗床单,用力搓直到污迹去掉,手指冻红肿了还继续拧干折叠。洗完回牢房,重新铺床,让胡风躺好盖被子。 在监狱的日子,梅志每天这样护理胡风。当他情绪不稳,她就抱住他帮调整呼吸。胡风慢慢稳下来,她建议他写自传交代材料,还保存好那些东西。她自己想出用裤带编辫子防意外,适应那种环境。这样的照顾持续了好几年,梅志坚持下来,帮胡风维持基本生活。胡风那时像废人一样,但梅志没放弃,一步步帮他恢复点常态。 1975年,胡风身体好转些,但还留在监狱。1978年底,他的无期徒刑判决撤销,获释后先安排在四川省政协当委员。1979年1月,夫妇俩坐火车回北京,途中胡风哼起老歌,梅志靠着他,两人握手没放。回到北京,他们住进简单房子,胡风开始恢复日常,梅志帮着整理旧材料。1980年,中共中央给胡风案平反,文件下来那天,他们外出散步看红叶。胡风蹲下背梅志走一段,虽然动作慢但坚持。平反后,胡风不满意简单处理,坚持要彻底澄清事实。 夫妇生活渐渐平静,胡风写回忆录,梅志帮忙抄写补充。1985年,胡风得胃癌晚期,梅志守在病床喂药,记录他口述。6月8日早上,他清醒一下叫梅志名字,就没了气息,83岁。梅志没停下,铺开稿纸继续写《胡风传》,每天伏案十小时,整理60万字,直到眼睛半瞎。之后九年,她一个人生活,专注传记出版,记录胡风的事和案子细节,给历史留证据。 2004年10月8日,梅志在北京去世,90岁。她一生通过写东西和整理材料,帮着还原事实。夫妇俩的故事,成了那种在逆境中坚持的例子。胡风的文艺理论和梅志的儿童文学作品,现在还有人研究。他们的孩子也长大,各有生活。张晓谷、张晓风、张晓山,都见证了父母的日子。 胡风和梅志的经历,牵扯到很多人。胡风案涉及2100多人,逮捕92人,骨干23人。平反过程分三次,1980年、1986年、1988年,终于彻底。胡风生前任全国政协常委、文联委员。梅志1982年加入中国作协,她的书像《往事如烟》《伴囚记》流传下来。两人婚姻52年,梅志从19岁嫁给31岁的胡风,一路支持到最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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