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72年的一天,北周权臣宇文护正在劝太后戒酒,被一旁的皇帝宇文邕用玉笏狠狠地砸中

冷香侵梦幽 2025-08-21 20:34:41

572年的一天,北周权臣宇文护正在劝太后戒酒,被一旁的皇帝宇文邕用玉笏狠狠地砸中后脑。宇文护倒地后,宇文邕大喊动手,可身边的几个太监却不敢出刀。眼见宇文护挣扎着就要起来,关键时刻,卫王宇文直冲过来将宇文护砍死。 鲜血溅在太极殿的金砖上,像极了宇文护当年逼死西魏恭帝时,阶前凝固的暗红。宇文邕握着还在微微颤抖的玉笏,指节泛白——这枚象征礼法的礼器,此刻沾着的不仅是权臣的血,还有他隐忍十二年的铁锈味。 宇文直的佩刀还在滴着血,刀刃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。他喘着粗气看向宇文邕,眼里有邀功的热望,却没注意到皇帝扫过他握刀的手时,那一闪而过的冷意。几个太监早瘫在地上,尿骚味混着血腥气漫开来,宇文邕一脚踹开离得最近的那个,"拖出去,别污了太后的眼。" 太后娄氏端坐在凤座上,手里的酒樽不知何时已落在脚边。她看着地上逐渐冰冷的宇文护,忽然笑出声来,笑声里裹着三十年的惊惧。想当年宇文护初掌大权,她亲眼见这位堂弟用一杯毒酒送走自己的丈夫,如今他后脑勺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倒像是替先帝讨还的旧债。 殿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,照在宇文护半睁的眼睛上。这个杀过三个皇帝的权臣,到死都想不通,那个十二年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外甥,怎么敢在太后寝宫动手。他更想不到,宇文邕为这一天,连吃饭都要让近侍先尝,夜里枕着刀才能入睡。 宇文直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如何果断,宇文邕却走到殿角,拿起那只被太后摔在地上的酒壶。壶里的残酒晃了晃,像极了这些年北周朝堂的动荡。他忽然想起三年前,宇文护征齐大败,满朝文武没人敢说一句不是,只有他捧着赏赐去相府,笑着说"胜败乃兵家常事"。那天宇文护拍着他的肩膀说"还是皇侄懂我",眼里的傲慢几乎要溢出来。 "传旨。"宇文邕把玉笏递给内侍,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,"宇文护意图谋反,已伏诛。其党羽柱国侯伏、侯龙恩等,即刻拿下。" 太监们这才敢挪动脚步,连滚带爬地往外传旨。宇文直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砍下去的那一刀,原来只是这场大戏的尾声。他看着宇文邕的背影,忽然觉得这位皇兄比死去的宇文护更让人胆寒——十二年的隐忍,得藏住多少把刀? 暮色降临时,宇文护的府邸已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。抄家的士兵从后院挖出了三十车金银,还有当年魏文帝赏赐的龙袍残片——这是宇文邕早就埋下的伏笔,就等着今天给这场政变披上"清君侧"的外衣。 太极殿的血迹被连夜刮去,新铺的金砖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宇文邕坐在曾经属于宇文护的位置上,手里把玩着那枚沾过血的玉笏。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,他忽然想起十二年前刚登基时,夜里总被噩梦惊醒,梦见宇文护提着剑闯进来。现在梦醒了,可他摸了摸自己的后颈,总觉得那里也凉飕飕的。 第二天早朝,百官看着龙椅上那个眼神锐利的皇帝,没人敢抬头。有老臣想起当年宇文护逼杀废帝时,也是这样的死寂。只是那时站在权力之巅的是宇文护,现在换成了宇文邕。 宇文直被封为大司徒,风头无两。庆功宴上他喝得酩酊大醉,拍着胸脯说要为皇兄荡平北齐。宇文邕笑着敬了他三杯酒,眼底却掠过一丝阴翳——这把刀好用是好用,就是太爱蹦跶了。 三年后,宇文直谋反被诛。临刑前他对着监斩官大喊,说自己当年不该帮宇文邕杀宇文护。可刀落下的时候,宇文邕正在太极殿批阅奏折,听到消息只是淡淡说了句"厚葬吧"。 史官在记载572年那场政变时,写得波澜不惊:"三月丙辰,帝诛大冢宰宇文护于含仁殿。"没人提那几个不敢拔刀的太监,也没人写宇文直砍下去的那刀有多狼狈。就像千百年来所有的权力游戏,最后留在史书里的,从来都是结果,不是过程。 参考书籍:《周书·宇文护传》《资治通鉴·陈纪六》

0 阅读:0

猜你喜欢

冷香侵梦幽

冷香侵梦幽

冷香侵梦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