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夜晚,武则天以肚子疼为由,将御医沈南璆叫到宫中诊脉。谁料沈南璆的手刚放在武则

冷香侵梦幽 2025-08-21 13:47:00

一天夜晚,武则天以肚子疼为由,将御医沈南璆叫到宫中诊脉。谁料沈南璆的手刚放在武则天的手腕上,就被武则天反手握住,武则天意味深长道:“今夜,你就留下来陪陪朕吧。” 沈南璆的指尖像被烙铁烫了似的,猛地一颤。他垂着眼帘,看见明黄色的龙纹袖口下,那只握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,指甲染着西域进贡的蔻丹,红得像要滴出血来。殿里的烛火明明灭灭,映得武则天鬓边的珍珠步摇晃出细碎的光,倒比案头那盏长信宫灯更晃眼。 “陛下龙体违和,臣当彻夜侍诊。”他的声音比药碾子磨过的药末还细,带着不易察觉的发紧。这话半真半假,御药房的铜壶滴漏刚过三更,按规矩此刻早该回值房整理脉案了。可谁都知道,这位大周女帝的“规矩”,从来都是给别人定的。 武则天忽然笑了,笑声里裹着些陈年的暖意。她松开手,指尖却轻轻划过沈南璆的手背,像羽毛扫过心尖。“还记得显庆年间,你给朕诊产后风吗?”她往榻里挪了挪,锦被滑落露出一截白玉似的脖颈,“那时你才二十出头,给朕按揉太阳穴都要隔着三层帕子。” 沈南璆的后背沁出一层薄汗。他当然记得。那年皇后还不是皇帝,长生殿的梨花落了一地,他跪在屏风外,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咳嗽声,手里的药杵都快捏碎了。后来武昭仪赏了他一对鎏金药罐,说他“手稳心细”。谁能想到二十年后,当年的昭仪成了九五之尊,而他这个小御医,竟会被召到长生殿的内室。 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宫女们端着汤药和点心鱼贯而入,眼观鼻鼻观心地摆好东西,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沈南璆瞥见托盘里的杏仁酪,那是他上个月给御膳房提的方子,说润肺安神最宜夜用。原来她竟记住了。 “过来。”武则天拍了拍榻边的锦凳。沈南璆犹豫了一下,终究还是挪了过去。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气,不是后妃们常用的玫瑰露,而是一种淡淡的艾草香,混着些微的龙涎香,像极了她处理奏折时,案头常燃的安神香。 “朕这病,你瞧得出来?”武则天忽然问。沈南璆刚要开口,就被她用眼神制止了。“别跟朕说什么肝气郁结。”她拿起一颗水晶葡萄,慢悠悠地剥着皮,“朕十六岁入宫,从才人做到皇帝,杀过至亲,贬过忠臣,夜里惊醒时,枕头底下总得压着把匕首。你说,朕这病,是药石能治的吗?” 葡萄汁滴在明黄色的锦缎上,像极了当年废后王氏自尽时溅在地上的血。沈南璆的喉结动了动,想起去年冬天,酷吏来俊臣被处死那天,武则天也是这样坐在榻上,让他给自己号脉。那时她的脉象沉得像块铁,他却只能说“陛下脉象平稳,龙体安康”。 “臣给陛下开副新方子吧。”他低声说,“用合欢皮、夜交藤、远志……” “不用了。”武则天打断他,指尖轻轻点在他的手背上,“沈南璆,你说这宫里的夜晚,是不是太长了?” 窗外的梆子敲了四下,更夫的声音在宫墙里荡开,忽远忽近。沈南璆看见武则天鬓角的白发,在烛火下泛着银光。他忽然想起坊间的传闻,说皇帝近来常对着先帝的画像发呆,说她在洛阳的明堂里供奉了无数佛像,只为求一夜安睡。 “臣……陪陛下下盘棋吧。”他不知哪来的勇气,说出这句话时,手心已经全是汗。武则天挑了挑眉,示意宫女摆棋。黑白棋子落在玉棋盘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倒把殿里的寂静敲碎了些。 沈南璆的棋艺是跟父亲学的,父亲曾是太宗皇帝的棋待诏,临终前说“棋如朝政,落子无悔”。可他看着武则天落子的架势,却觉得她根本不是在下棋,而是在布一场无人能懂的局。 天快亮时,沈南璆才走出长生殿。晨露打湿了他的官袍,他回头望了一眼,看见殿门紧闭,只有那盏长信宫灯还亮着,像只不眠的眼。他忽然想起刚才下棋时,武则天吃掉他最后一颗棋子时说的话:“这天下的棋子,从来都由朕说了算。” 后来沈南璆成了太医院院判,时常被召入宫。有人说他是靠龙恩上位,有人说他医术通神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每个被召入宫的夜晚,武则天总会让他陪自己下盘棋,或者只是坐着,听漏壶滴水的声音。 那年冬天,沈南璆染了风寒,病得下不了床。武则天派了三个御医去给他诊治,还赏了无数名贵药材。他痊愈后入宫谢恩,武则天正坐在窗边看雪,见他来了,忽然说:“沈南璆,你说这雪,像不像当年长安城的梨花?” 他抬头望去,看见雪花落在武则天的发间,瞬间就化了,像极了那年长生殿里,她鬓边晃动摇曳的珍珠。 参考书籍:《旧唐书·则天皇后纪》、《新唐书·方技传》、《资治通鉴·唐纪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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