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0年,林彪的父亲林明卿,在北京留下了这一张照片,当时的他已经七十多岁了,留着花白的胡须,看起来精神矍铄。 林家祖上是从福建迁来的,族谱里说跟林则徐沾着亲,到了林明卿这辈,家里早就没了官宦气,就剩几亩薄田。 可他是个奇人,生在农村却不会种田,转头就去学织布,那时候谁能想到,这门手艺后来能救一家人的命。 1921年是林家的转折点,大女儿林宝珠守了寡,揣着点抚恤金回了娘家,林明卿盯着那笔钱想了三宿,一拍大腿:“买织布机!” 两台吱呀作响的旧织布机被抬进家时,村里人都笑他疯了,一个庄稼汉学啥织布?可林明卿认死理,自己当过布坊学徒,知道这里面的门道。 他把大儿子林庆佛从私塾叫回来,让女儿们放下针线,连小儿子林彪放学后都得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绕线。 村里人渐渐不笑了,因为林家织出的布又密又匀,县城的布庄都跑来找着订货,没几年,林家的织布机从两台加到五台,院子里堆着成捆的棉纱,成了村里头一份的富户。 可林明卿最上心的不是织布机,是孩子们手里的书本,他常说:“土坷垃里长不出金疙瘩,念书才能走出这山沟。” 家里再忙,也得让林彪兄弟几个背着书包去私塾,林彪除了帮家里干活,其余时间就抱着书本啃,晚上点着油灯看到眼皮打架。 有回林明卿摸着他的头说:“将来考个秀才,回来教娃娃念书吧。”林彪头也不抬:“我要去当兵,现在天下不太平,得有人出来打坏蛋。” 林明卿手里的烟杆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他瞅着儿子瘦得像根豆芽的身子,怎么也想不通这娃哪来的胆子。 1925年秋天,林彪偷偷揣着堂兄林育南的介绍信,要去考黄埔军校。 林明卿知道后,把他锁在柴房里,隔着门板喊:“当兵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!咱家现在有吃有穿,你瞎折腾啥?” 柴房里没动静,第二天一早开门,柴房空了,只有窗台上放着那双钉了铁皮的布鞋——那是林彪怕穿鞋费,自己找铁匠敲的,磨得锃亮。 林明卿捏着那双鞋,手指抖得厉害,最后叹口气:“随他去吧,是龙是虫,看他自己的造化。” 这一别就是十年,林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,没个音讯,林明卿嘴上不说,心里头天天惦记,夜里常披衣坐起来,对着墙上的织布机发呆。 直到1936年底,一封从延安寄来的信才算把这根线接上,林彪在信里说自己当了红军大学的校长,还祝爹娘花甲大寿。 林明卿把信纸翻来覆去看了八遍,然后抹了把脸,让小儿子林向荣:“去延安,看看你哥是不是真的好好的。” 林向荣走了三个多月,回来时瘦得脱了形,说在延安见着哥了,穿军装,挎着枪,精气神足得很。 没过多久,村里的广播喇叭喊出个天大的消息:林彪带部队在平型关打了大胜仗,歼灭了一千多日军。 那天林家的门槛都快被踩破了,乡亲们提着鸡蛋、揣着红糖来道喜,连县城的官老爷都亲自登门。 林明卿笑着应酬,夜里却翻来覆去睡不着——他知道,这胜仗背后,是日本人红眼的报复。 林明卿把家里的田地交给大儿子林庆佛,自己带着一家老小,还有那几台宝贝织布机,租了两条木船往武汉逃。 从武汉到洪湖,从监利到沅江,一家人就像水上的浮萍,哪安全就往哪漂,织布机成了救命的家伙,走到哪支起架子就开工,织些粗布换粮食。 有天林明卿的老婆林陈氏出门捡柴,看见个病得快不行的女人躺在路边,嘴唇干裂出血,林陈氏没多想,跑回棚子把最后一点稀粥端过去,一勺一勺喂给那女人。 谁知道那是霍乱,当天夜里林陈氏就上吐下泻,没两天就不行了,咽气前她已经说不出话,眼睛直勾勾望着北方,手哆嗦着比出个“二”的手势。 林明卿抱着她冰冷的手,眼泪砸在地上,他知道,她是想再见二儿子一面。 后来还是林彪在延安知道了消息,托人四处找,最后是冯玉祥派人,在独山一带的难民堆里扒拉了好几天,总算找到了形容枯槁的林明卿。 北平解放后,一家人搬进了城里,林明卿还是老样子,不爱出门,没事就坐在院子里摆弄那台跟着他跑遍大半个中国的织布机。 1959年春天,大儿子林庆佛在老家得脑溢血走了,林彪怕爹受不了,跟家里人说好了瞒着。 林明卿总问:“老大咋不来看我?”家里人就说他忙,在乡下管着田地走不开,这瞒就是三年。 1962年春节,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,小孙子林立果突然冒出一句:“大伯不是早就没了吗?”满桌子的人都僵住了。 林明卿手里的筷子“当啷”掉在地上,他盯着林彪,眼睛里的光一点点灭了,老爷子没哭,就是坐着不动,从天亮到天黑,第二天就躺倒在床,没几天也去了。 林明卿这辈子就像他家的织布机,看着普通,却把一家人的悲欢离合、把国家的风风雨雨,都织进了那根细细的棉线里。 他的日子或许平淡,可正是这无数平淡的日子,才凑成了一个民族最真实的模样。
1950年,林彪的父亲林明卿,在北京留下了这一张照片,当时的他已经七十多岁了,留
断代史鉴
2025-08-13 00:58: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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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户11xxx61
是个精明的人
苏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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