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8年，桂军189师长俘虏了两名日军。看着日军矮小的身材，师长灵机一动，想到一个可以让日军伤亡惨重的办法，还能让日军的坦克不能前进。 1938年那年夏天，湖北黄梅一带风声紧得很，日军的飞机成天在天上盘，地上的坦克也虎视眈眈地往南推。 那时候的桂军189师刚被调来驻守黄梅县，说是“驻守”，其实就是堵口子，硬生生把身子横在敌人进攻的必经之地上。 按兵力、火力、装备来看，189师连给日军提鞋都不够格，没重炮、没防空、连像样的掩体都没修好，全靠一身血性在顶。 师长凌压西坐镇黄梅，他不是科班出身的将军，从兵当起，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多年，打仗不讲虚的，只信眼睛看到的和脑袋想清楚的。 这次防线一布下，他绕着阵地走了一圈，蹲在战壕边看了半天，突然下了一道命令：“每个士兵，发一张小板凳。” 这个命令传到连队底下，全是疑问。 敌人压上来了，发枪发弹都不够，发板凳干啥？ 有人打趣说，是不是师长怕大家蹲久了累，想让大家坐着等敌人。 也有老兵笑，说你们别想太多，师长不是心血来潮的人，十有八九这里头有门道。 实际上，凌压西早就打定了主意。 这人以前参加过淞沪会战，也守过浙江天目山，跟日军正面硬拼不是一次两次。 他见识过日军的凶狠，也总结出不少规律。 比方说，日军的士兵普遍个子不高，很多人连一米五都不到。 在天目山守阵地那会儿，他就发现一个有趣的场面：敌人一旦被迫进入我军挖深的壕沟，几乎没法自如爬出，成了瓮中之鳖。 敌人个子矮，是实情，这不是嘲笑，是冷冰冰的战场现实。 他心里清楚，要是能把这一点利用好，说不定能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咬下对方一块肉。 小板凳就是这么来的。 凌压西命令工兵把战壕挖得又宽又深，不是普通那种三五十公分的浅沟，而是连大个子士兵站进去都露不出脑袋的那种。 他知道，敌人的坦克再猛，也翻不过这个宽度；敌人的步兵再多，也得一个个跳下来打近战。 而只要我军能抢先一步开火，占了射击位置，就等于是守株待兔。 可问题来了，战壕太深，己方士兵也没法随时探身射击。 这个时候，小板凳派上了用场。 战士平时藏在壕沟底部，等敌人步兵逼近，再踩着板凳一跃而起，掏枪就打，打完一缩，炮火再猛也摸不到人。 这不是复杂战术，就是个小道具改了整个打法。 仗一打响，战术效果立马显现。 日军惯用的是“猪突战术”，也就是火力一轰，接着步兵冲锋，试图一口气拿下阵地。 那天黄梅县边的阵地像是被天火劈了一遍，飞机在头顶呼啸，炮弹在泥地里炸开蘑菇云。 但炸了半天，伤亡寥寥，士兵都藏在战壕底下不动弹。 等到敌人步兵成群结队往前冲，刚一跳下战壕，情势就变了。 桂军战士踩着板凳冒头，密集火力泼头盖脸地砸下去，近距离手榴弹连着丢，那场面别说是日军，自己人回忆起来都觉得血腥。 敌人个子矮，跳下去就等于掉坑里，不借助工具根本爬不上来，只能抱着枪窝在壕沟里干着急。 要退，没路；要打，没视野；要守，也守不住。 几个小时下来，战场上一片狼藉。 日军死伤过千，坦克折了好几辆。 凌压西一看任务完成，立刻命令全军后撤，带走全部小板凳，一个都不许落下。 他太明白，敌人要是反应过来，用同样方式攻回来，那优势就没了。 这仗不是赢在火力，而是赢在“出其不意”。 这一役传开之后，小板凳成了军中奇谈，也成了凌压西的“发明”。 很多人问他，这么简单的东西，怎么就能挡住强敌。 他笑着回答说：“不是板凳挡坦克，是人脑子动得快。” 一句话，道破了战争里一个最朴素的道理：不是武器越先进越能打，而是谁先找到对方的漏洞，谁就能活下来。 黄梅一战之后，凌压西的名气大了起来，官也升得快。 他调任84军副军长，又带部打了随枣会战，一口气歼灭了日军两个骑兵旅团。 有人说他是桂系最能打的将军之一，也有人说他不拘一格，敢冒险，敢破格。 但身边最熟悉他的人都知道，他其实就是个老派军人，不讲场面话，不摆威风，脑子实诚，手段灵活。 抗战结束后，很多人等着他进南京、入军委，以战功论，足够有一席之地。 他偏不走这条路，婉拒了安排，回广西老家种菜去了。 人说他是避世清高，他却说自己这把年纪不想再折腾。 几十年戎马，把命留住已经谢天谢地，现在只想看看花，种点菜，过日子。 到南宁定居后，他不讲战争，也不显摆身份。 偶尔有年轻人来拜访，他会提起几句战场旧事，但说完就笑笑，拿起剪子修修枝，一点不把自己当回事。 1969年冬天，他病逝家中，安安静静，没惊动外人。 葬礼也是家属按他嘱咐办的，没铺张，也没造势。 几十年过去，小板凳战术常被当成一个传奇来讲，甚至有人说是军事笑话。 但细想之下，这个看似简单的战法，背后是对敌我差距的冷静分析，是对一线地形、火力、人力的精准把控，更是那个年代无数将士在绝境中摸索出的生路。 凌压西不是什么战略理论家，他写不出兵法，也没留什么传世文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