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5年，侦察兵隆志勇越境侦察，竟意外撞见了巡逻的越军。越军立即开火，一枪精准命中隆志勇后，欣喜若狂地喊着：“回去领赏金喽！ 十五万块钱，在1985年能干什么？能在县城买两套砖瓦房，能在镇上开个粮油铺，还能娶两个女婿都抢不过来的儿媳。 可那年，越军拿这笔钱，只图一个人头，还不是随便哪一个，是一个叫隆志勇的侦察兵。 十五万，这个数开得不小。那可不是用来哄哄小兵的赏钱，那是实打实开给将军级别敌人的重金。越军不是第一次出手狠，这回下的血本，只因他们实在拿这个人没辙了。杀不了，逮不着，连埋伏都坑不住，憋了几年，全边境线的怒气都堵在一个名字上头：隆志勇。 说起他，广西靖西人，离边境不远，往山后头一翻就是越南。他家的田，小时候种过稻子，也埋过雷。他舅舅干农活被地雷炸断一条腿，那是他第一次见一个人从血泊里爬出来。那年他十三，背着舅舅跑下山，半路摔了一跤，裤腿全是血和泥。 那天的味道，他记了很多年——火药混着汗水，还有破肉的腥味。 靖西那几年不太安生。白天村里人种地，晚上常听见山那头有狗叫，接着就有枪声。 越军喜欢夜里搞事，放火、偷袭、丢地雷。他们不会打正面仗，但打得人心发毛。 大人们说边防部队会处理，可小孩都知道，不是每次都能等到处理。有时候人没了，脚印还留在田埂边。 隆志勇就是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。 他后来跟着村里的民兵上山巡逻，摸到过越军的岗哨，也踩过他们刚埋下的炸药包。 他胆子大，腿也快，一回越军丢了个雷，他反应比牛都快，跳开一步，裤脚烧了，整条腿还在。他父亲揍了他一顿，骂他不怕死。他妈不吭声，半夜摸过来替他敷草药。 再往后，他参了军，没走后门，也没找人保，自己报的名。 那年边防线缺侦察兵，他被选上了，说是选，其实是没人愿意干。侦察兵得单人行动，夜里进山，白天潜伏，要能听得懂越语，还得会辨地形，万一被抓，那就是死路一条。 部队训练没客气的。他们那一拨新兵，有人半个月就退了，说受不了。 他不声不响，爬铁丝网的时候被划破后背，血粘着军衣，教官让继续跑，他照跑。 晚上睡觉手还在抖，第二天训练照旧。筷子拿不稳了就用手抓饭，腿发软了就咬着牙死扛。 那时候没人喊累，喊了也白搭，教官一句话：你喊，敌人会放你一马吗？ 说到底，练是为了不死。尤其是侦察兵，走错一步，命就没了。 他明白这个理儿，也信一个死理——不怕死才能活得久。 他天生语言灵，越语说得比越南人还溜，战友都说他嘴皮子能当翻译。他不多话，但关键时候一句能救命。 有次趟地雷阵，他喊停，前头那个小兵愣了下，低头一看，鞋尖差一点踩上铁皮雷。 这些年他执行任务上百次，最远摸到过敌人军营后门。 身上伤疤数不清，胳膊上有一块是夜里翻山挂破的，自己缝了三针，缝完继续埋伏。 有一回脚被蛇咬了，他把毒血吸出来，又咬牙走完最后两公里。他不是不怕死，只是比谁都更知道，自己死了，消息断了，别人可能就死得更快。 越军拿他没法子，派人追过，设过埋伏，也扮过村民骗他靠近。 他都绕过去了。一次他们伪装巡逻队，在山谷蹲守了三天，结果等来的不是他，是山洪。 他真要来，早从另一条道过去了。 越军恨得牙痒，干脆贴赏金，贴在哨所，贴在军区，贴在边境的路口。 赏金十五万，专为他开。 1985年那回任务，是情报科紧急派下的。 对方边防有调动，要摸清路线。他扮作采药人，穿破布，背草篓，一路进了猴子沟。 那是一座废桥，水声大得能盖住脚步。他走得小心，可偏偏在桥头遇见了巡逻越军。 两人对视一眼，气氛就变了。对方扭身就开枪，一声脆响，他整个人被打得翻下桥去。 越军在桥上笑得像疯子，喊着“回去领赏金喽”。 那时候他们八成以为这回稳了。这可是悬赏的目标，十五万人民币的活靶子，一枪干倒，那就等于发了。 消息传回部队，是“任务中断，侦察员下落不明”。没说死，也没人信他还能活。一连几天没人吃得下饭，连排长都红了眼。 战士们一人一句：“他要是没回来，我们再去一趟。” 他母亲听说消息时，瘫倒在地。 他弟弟抱着枕头一晚上没合眼。可谁都没想到，三天后，隆志勇回来了。 湿漉漉地走进营房，头发还挂着水草。 身上的药篓没了，左手拎着一只被打凹的水壶。那枪没打中人，打中了他腰间的水壶，钢皮壶帮他挡住了子弹。 水壶凹进去一大块，像被钉锤砸过，但他人好好的，只是脱了几层皮。 部队那天没开表彰会，也没人请记者。 连里只在墙上挂了那只水壶，旁边写了八个字：穿山踏水，人未折骨。 他继续执行任务，没提赏金，也没拿补贴。他说敌人开价是他们的事，他的命不是按钱算的。 在那段时间，像他这样的侦察兵不止一个。 很多人没名字，也没归档。他们跨过边境线，背着地图和录音机，夜里爬行几公里，身上带着回来的情报和几道伤口。 他们没有勋章，甚至连家里人都不知道他们做过什么。 隆志勇后来退伍了，回乡种地。 村里人都记得他干过大事，可他从不提，只说：“侦察兵不是讲故事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