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3 年,张云逸抓了国军将领赵凤藻的独子,对方提出用 10 挺机枪、100 支步枪和一万发子弹换人,谁知张云逸却说:“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!” 赵保顺推开家门时,军靴上的泥还带着皖东山区的湿气。他右臂缠着新四军野战医院的绷带,左臂夹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褂子 —— 那是看护给他换的,上面还留着碘酒的味道。 赵凤藻正坐在太师椅上擦枪,勃朗宁的枪管在油灯下泛着冷光,听见动静猛地抬头,枪栓 “咔哒” 一声上了膛。 “爹。” 赵保顺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,与半月前请战时的嚣张判若两人。 那时他穿着军校新发的呢子制服,拍着胸脯说 “两个连就能端了新四军的窝”,赵凤藻拗不过他,只好把最精锐的警卫连拨给了他。 此刻看着儿子脸上未褪的伤疤,老将军突然想起妻子临终前的话:“保顺性子烈,得让他见见真江湖。” 皖南的秋雾漫进窗棂,赵保顺解开绷带,露出愈合的伤口。“是张云逸亲自让人给我动的手术,” 他指尖划过缝合的线迹,“野战医院的医生说,再偏半寸,这条胳膊就废了。” 赵凤藻的手指在枪柄上捏出红印 —— 他派去谈判的副官带回消息,张云逸拒收那 10 挺机枪,只托人带话:“让赵司令来见我,或者,听保顺说句话。” 三日前的伏击战场还在赵保顺眼前晃。他带着队伍钻进山谷时,晨露打湿了裤脚,尖兵回报 “没见动静”,他还笑着说 “新四军怕了”。 直到两侧山梁响起枪声,他才看见岩石后露出的新四军帽檐,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。 落马的瞬间,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,却被两个穿灰布军装的兵架着胳膊往后拖,其中一个还喊着 “别碰他伤口”。 “他们的伤员和我们的躺在一个炕上,” 赵保顺拿起桌上的粗瓷碗,喝了口凉水,“有个断了腿的班长,还给我讲打鬼子的法子。” 赵凤藻猛地将枪拍在桌上,枪托震得油灯晃了晃:“你忘了你娘是怎么死的?日本人炸了咱们的家,你倒替新四军说好话!” 赵保顺站起身,绷带下的肌肉绷得紧紧的:“爹,张云逸说,咱们都是中国人。” 他从怀里掏出张纸,是新四军印发的传单,上面印着 “停止内战,一致抗日”,边角被汗水浸得发皱。 “他让我看他们的花名册,一半以上的兵都没了爹娘,都是被鬼子杀的。” 张云逸的指挥部里,煤油灯照着墙上的地图,皖东的山脉用红笔标着日军据点。 参谋进来报告:“赵司令的副官又来了,说愿意再加 50 箱手榴弹。” 张云逸放下手里的铅笔,笔尖还沾着墨:“告诉赵司令,我要的不是武器。” 他想起去年反 “扫荡” 时,日军在村子里烧杀,国军的队伍就在山外看着,百姓哭着跑来求救,他的战士们拼了命才把人救出来。 “保顺这孩子,得让他明白谁是真敌人。” 张云逸对政委说,指着地图上的日军防线,“赵凤藻的队伍守着淮河渡口,要是能联手,鬼子就过不了河。” 窗外传来哨兵的脚步声,月光把树影投在地上,像幅残缺的地图。 赵凤藻最终还是去了新四军的驻地。他骑着马穿过山谷时,看见路边的弹坑还没填,草丛里躺着片国军的帽檐。 张云逸在门口等他,穿着和士兵一样的灰布军装,袖口磨出了毛边。 “赵司令,尝尝我们的小米粥。” 张云逸递过碗,热气腾腾的粥里飘着野菜。 “我儿子的事,你开条件。” 赵凤藻接过碗,却没喝。张云逸笑了笑,指着远处练兵的队伍:“条件就是,让这些兵,还有你的兵,都去打鬼子。” 他说起上月在平型关的战斗,八路军怎么伏击日军辎重队,“赵司令,你我打了这么多年,日本人却在旁边偷笑。” 赵保顺站在不远处,看着父亲和张云逸说话,阳光照在两人身上,像小时候在院子里看他们下棋。 他想起张云逸送他走时说的话:“回去告诉你爹,枪口抬高一寸,就能多杀个鬼子。” 归途中,赵凤藻没再说话。快到驻地时,他突然勒住马:“保顺,传令下去,以后见了新四军,不准开枪。” 赵保顺愣了愣,随即大声应道:“是!” 风从淮河上吹过来,带着水汽,像是在说,该打真正的仗了。 不久后,日军果然要强渡淮河。赵凤藻的队伍守在南岸,新四军从侧翼出击,枪声在河面上响了一整天。 赵保顺在阵地上看见,张云逸站在河堤上指挥,灰布军装被风吹得鼓鼓的,和他爹的呢子军装挨得很近。夕阳落下时,日军的船被打沉在河中央,水面上漂着断裂的木板。 赵凤藻拍着张云逸的肩膀,笑声震得树叶沙沙响:“张司令,下次我请你吃淮河的鱼。” 张云逸笑着回拍他:“我带我们的小米酒。” 远处的队伍里,国军和新四军的兵混在一起捡战利品。 有人喊着 “这挺机枪给你们”,有人应着 “那箱子弹归我们”,像早就认识的弟兄。 那晚的月光格外亮,照着淮河的水波,也照着两岸不再交火的枪口。赵保顺躺在帐篷里,摸着胳膊上的伤疤。 参考来源:十堰市档案馆——张云逸在巢南同驻皖国民党桂系代表谈判的故事
1943年,张云逸抓了国军将领赵凤藻的独子,对方提出用10挺机枪、1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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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8-09 13:40: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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