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8年8月,邓惠中在家附近不幸被捕,旋即被囚禁于阴森潮湿的重庆渣滓洞监狱。牢房内,粪桶、尿桶与人共处,霉湿的茅草贴身冰冷,但她眼神坚毅,无畏之色令审讯者心生寒意。
特务们毫不留情,立即对她施以酷刑。竹签刺入指尖,血珠滚落,痛彻心扉,然邓惠中抬头,目光如炬,虽汗泪交织,却更显冷冽,令特务心生怯意。
见她不屈,特务们又施以老虎凳之刑。砖块逐一垫高,骨节嘎吱作响,她浑身颤抖,却紧咬嘴唇,未发一声呻吟,直至昏厥。冷水泼面,她大口喘息,眼神虽散,意志未灭。
折磨间,一特务触碰邓惠中脚底,她本能缩腿,此细微反应激起特务残忍兴奋。他们冷笑解绑,欲换“新招”。羽毛、手指轻搔脚心,看似温柔,实则侮辱至极。邓惠中呜咽压抑,誓不求饶。
特务们终失耐心,噩梦升级。盐水钢丝刷刮脚心,钢针刺足底,竹片剐嫩肤……痛痒交织,撕扯神经。她浑身痉挛,唇破血流,却仍不喊疼。 史料所载,远不及实际残酷。猪鬃穿乳、竹签撕伤、绳索勒颈……手段恶毒,旨在摧毁女性尊严。邓惠中面目全非,却仍高呼:“信仰不灭,竹签难摧!”
敌人以女儿相胁,她怒斥:“你们不是人!”
“双枪老太婆”之名,实乃误会一场。《红岩》作者误听游击队员称邓惠中为“邓妈妈”,又见其着粗布褂,便添“老”字。她牺牲时年仅45,正值壮年,何来“老太婆”之称?这一无心之误,掩盖了中年革命者的真实形象。
她枪法并不精湛,双枪傍身,非为炫技,而是肩负多重使命:背药箱救死扶伤,冲锋陷阵,潜入敌营筹措军火。她非天生神枪手,而是从农妇成长为坚韧战士。16岁反抗缠足,35岁识字读书、投身革命,45岁成为游击队长。这份非凡,源自平凡之淬炼。
她的意志力,非“特殊体质”所致。特务们发现她畏痒时的狰狞得意,提醒我们:英雄非神,乃有血有肉之人。她会怕痒,会梦见老家稻子,会为女儿揪心,会咽下发馊牢饭。她知道,活着才能继续斗争。
渣滓洞女囚们,闻战友枪毙号声,仍夜搓草绳,编草鞋给伤员。她们信念坚定,超越“扛刑”。活着为见天亮,牺牲亦埋火种,待春风吹又生。 不久,邓惠中牺牲狱中,幸得女儿在我党营救下生还。黎明前黑暗最浓,正是无数如邓惠中般的前辈,以血肉之躯撞向黑暗,为我们带来光明。
提及“双枪老太婆”,我们脑海中形象或变。她非脸谱化传奇,而是45岁牺牲、怕痒、爱女儿、做杂活、靠学习成长淬炼出钢铁意志的女性——邓惠中。她的故事,远比传说更震撼人心。
参考资料:邓叶芸. (2008). 《母亲邓惠中的故事》. 北京:中国妇女出版社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