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嘉玲：自信他更爱我，我花了30年！

露台夜风掠过她指间烟蒂，火星明灭如未愈的伤痕。“《东周刊》那晚...”刘嘉玲忽然开口，香槟杯沿凝着冷光，“你也在游行的队伍里吗？”我摇头，却见她目光穿透维多利亚港的霓虹，落在二十二年前中环抗议现场，那里曾有五百艺人举着“天地不容”的横幅，梅艳芳的怒叱与张国荣的臂膀筑成血肉城墙，而她站在风暴中心的话筒前，声音像淬火的刀：“我比我想象中更坚强。” - 烟灰簌簌跌进夜色。“其实最痛的不是裸照刊登，”酒杯在她掌心缓慢旋转，倒映出当年戛纳红毯上三人并行的魔幻画面：梁朝伟左手紧扣刘嘉玲，右手与张曼玉十指交缠，闪光灯淹没了所有表情。“是后来所有人都在问，他牵我的手像例行公事，牵她却像抓住救命稻草。”她喉间逸出轻笑，“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，他娶我是不是赎罪？” - 记忆碎片突然锋锐如玻璃渣，1990年绑架案发时梁朝伟在《阿飞正传》片场接到电话，对着王家卫说“导演我演不了”便冲出门；十二年后裸照重见天日，他抱着蜷缩在窗帘后的她说：“你想逃去哪里，我就陪你去哪里。”可那些温暖终究被《花样年华》的潮声吞没。 - 当梁朝伟对着镜头说“想永远停在38岁”，她正在为他装修新房，独自应对刺耳的电钻声与甲醛味，而他的38岁正与张曼玉在曼谷小巷分食一碗船面。 - 我递过热茶时触到她冰凉的指尖。“你看过梁先生装修期间寄给您的明信片吗？”她怔住。我翻出手机里某次展览拍下的影像：梁朝伟从伦敦喂鸽子现场寄来的卡片，背面是歪斜却认真的字迹“装修按你喜欢的风格，你定就好。汤在冰箱第二格。” - 露台铁艺栏杆凝满夜露。她忽然起身拨通电话，免提键传出梁朝伟带睡意的声音：“要叫司机接你吗？” “不必，”她望着太平山顶渐亮的晨光，“记得把汤热一热。” - 收线时她眼角细纹弯成柔韧的弧线：“知道吗？当年《东周刊》事件后他推掉所有戏约，可某天我醒来发现他在阳台读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。”她笑得肩膀轻颤，“连安慰人都笨拙得要命...可这才是我的烟火人间。” - 晨风掀起她真丝披肩，露出左肩一道淡白旧疤，那是某次为护住被道具架砸到的梁朝伟留下的。高跟鞋踏碎露台积存的夜雨，那背影让我想起她站在抗议人潮前的宣言：“所有杀不死我的，都让我戴上王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