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住221那栋楼，昨天半夜下班回家，刚出电梯就闻见股怪味儿。不是烧焦味也不是垃圾

我住221那栋楼，昨天半夜下班回家，刚出电梯就闻见股怪味儿。不是烧焦味也不是垃圾发酵的酸臭味，有点像受潮的旧书混着霉斑的味道，顺着楼梯缝往我鼻子里钻。 我摸出钥匙开门的时候，那味道更浓了。客厅灯打开扫了一圈，沙发上还堆着上周没洗的外套，茶几上的泡面桶早就空了，一切都跟早上出门时一个样。正准备换鞋，突然听见阳台传来"滴答"声，不是水龙头没关紧的那种，倒像是水滴在空桶上的闷响。 走到阳台才发现，晾衣杆上的衣服全在滴水，可我昨天根本没洗衣服。更奇怪的是墙角那个旧纸箱，搬家时用来装杂物的，盖子居然自己掀开了条缝。我蹲下去想把盖子盖好，手指刚碰到纸箱就缩回来——纸板湿冷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，箱底还在往地板上渗水。 "搞什么鬼。"我骂了句脏话，把纸箱拖到亮处。掀开盖子的瞬间，一股更冲的霉味扑上来，里面的旧书全都潮得发皱，最底下还泡着个牛皮纸信封，边角已经烂得不成样子。我捏着信封角把它抽出来，里面滑出一沓照片，全是黑白的，照片上的人穿着蓝布工装，背景看着像几十年前的工厂大门。 正翻到第三张，突然听见对门"咔嗒"一声。我吓得手一抖，照片散了一地。220那家搬来半年多，我就没见过人，听物业说业主在国外，房子一直空着。现在门居然开了条缝，昏黄的灯光从缝里透出来，还夹杂着跟我家一样的霉味。 我捡起照片往屋里退，刚关上门就听见对门传来翻东西的声音。本来想装作没听见，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楚，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墙。我握紧门把手，手心全是汗，突然想起上周六倒垃圾，看见220门口堆着几个黑色塑料袋，当时没在意，现在想想那袋子形状，好像是装着长条形的东西。 刮墙声停了，接着是缓慢的脚步声，一步一步挪到我家门口。我大气不敢出，透过猫眼往外看——楼道灯坏了，只能看见个模糊的黑影蹲在220门口，手里好像还抱着什么方形的东西。突然那黑影猛地站起来，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，再凑到猫眼上时，外面已经没人了，只有220的门缝还透着光。 第二天一早我就找物业，结果老陈说220根本没住人，上个月刚做完保洁，门窗都锁得好好的。我坚持说昨晚听见声音，他只好陪我去看。220的门锁果然完好无损，推开门一股灰尘味，哪有什么霉味，地板上干干净净，墙角连个纸箱都没有。 现在我坐在公司，总觉得后背发凉。早上出门时特意看了眼220门口，那个黑色塑料袋还堆在那儿，袋口露出半截生锈的相框边，跟我昨晚在纸箱里看见的照片，好像是同一款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