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9年，兰州军区司令皮定钧在外视察，路过一村庄时，发现几个十几岁赤裸身体的姑娘，皮司令对此十分震惊，连忙叫来了村长。 1969年的风像刀子，尤其是往西北一拐，吹在人脸上都能留下痕儿。 那时候局势紧张，边境线跟绷紧的弦似的，一有动静就是火光一片。 正赶上那个时候，皮定均从福州调去兰州。 消息来得急，电话里没什么铺垫，就一句：让他走。他没多问，也没犹豫。 兰州的风和福州的湿气不一样，那是干冷，带着沙子。 一下飞机，他就叫停了欢迎队。 那边横幅已经展开，人也排好了。他扫一眼，手一抬：“收了吧，这玩意儿不顶事。”话一出，迎接的几个领导面面相觑。可谁也没敢说不。 他不爱整虚的。落脚还没坐稳，就让人安排去边防看看。 人劝他，说身体还没适应高原气候，再说也不急。他没搭腔，第二天一早就钻进军用吉普往哈密方向去了。 车开出老远才有人想起来，那几处哨所连通报都没来得及打。 他在边防站蹲了三天，没让任何人提前准备。 住兵舍，吃干粮，和士兵一块蹲在土坡后头听风声。他问得细，鞋是不是穿得舒服，棉衣漏不漏风，枪打出去响不响。他不爱听整齐划一的答复，谁要是照着稿子念，他就眯起眼睛盯着人看，搞得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。 有次要去策克，天黑前必须赶回来，安全部门不准夜行。 他转头说：“你锁我门，我从窗户出去。”人还真锁了，结果夜里他真把窗拆了。 第二天一早，保卫员还在发愁呢，结果他人已经坐在边防车上抽烟了。 走一趟边境回来，他就叫工程队的人来汇报，说某个防御工事预计三年完工。 他脸一沉：“三年？干你们这种活儿，我孙子都长大了。”那几个技术干部刚端起茶杯，全都僵在那儿。他抬手一指图纸：“这不改，你们谁也别下班。” 他不是说说而已，那工地第二天就换了人。 换上来的是个没背景的排长，干活实在。 他看过之后，只说了句：“这小子靠得住。”结果三个月后，进度翻了一倍。后来部队里都知道，皮司令认人不看你官多大，就看你是不是干实事。 但他那副硬架子，也不是没代价。 风沙大，冬天巡逻多了，脸让风刮得变了形，一边嘴角垂下来，说话走了音。医生说是面瘫，建议静养。 他摆手：“算了，我这张脸不是用来拍照的。” 可他还是怕人说他不管事。 那年武元甲来访，要途经西安，他坚持露面。还没好利索，脸上贴着膏药，也不肯推掉行程。 为了不让人看出毛病，他找了个土法郎中，划脸放血，敷糖止痛。 听着不靠谱，但他真咬牙撑过来了。后来人问他疼不疼，他咧嘴笑了笑：“四十五刀，不疼才怪。” 皮定均的狠不只给军队看，他对地方官也是一样。 有次去张掖，路边看到个小孩，衣不遮体，冻得发抖。他让车停了，找地方一把手。 人来了，满脸堆笑，说那是风俗，孩子爱赤身跑。他把人盯了几秒，问：“你闺女也爱跑？”那人脸都白了。他说：“今天之内，把棉衣发下去。” 回到兰州，他让人翻家里的箱子，把孩子旧衣服都装起来，送去那片地方。 机关干部也跟着捐，不管是因为敬佩，还是怕被点名，总之那年张掖的孩子们多穿了几层衣服。 他脾气急，说话直。 有时候也不看人脸色，哪个县官不办事，他当场能拍桌子。 有回宁夏那边稻田长得好，他问陪同干部：“插过秧没？”对方回：“我干农活出身。”他点点头，忽然冒出一句：“不会插秧，百姓早晚把你煮了吃。” 有人背后说他嘴毒，但没人敢说他不公。 他骂人之后，还能请人喝茶，批你不留情，挺你也不讲价。有人说他像老驴，犟着一股劲走到底。他听了笑：“老驴才稳当。” 这些年他过得不轻松，胃不好，风湿缠身，走起路来总是慢两拍。 可一说要去前线，整个人像上紧的发条，连走路都带风。 秘书劝他多歇歇，他说：“我歇，仗就打不赢。” 1976年，他出现在福建的演习现场，穿着老棉衣，帽檐压得低低的。那天风不大，太阳从海面上升起来，照在他脸上。他站在一块土堆后头，看地图，边看边嘟囔，手指还在往某个点比划。 演习结束当天，他忽然倒下。 来得快，没人反应过来。送到最近的医院，没救过来。消息传到兰州那天，军区办公楼安静得像停电。有人悄悄把他办公室门关上，茶杯还热着，里面半杯水，浮着几片茶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