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元璋处决女婿欧阳伦前，马皇后亲自去天牢送饭，发现女婿囚服袖口里绣着三个字，她看完面如死灰，回宫后对朱元璋说：杀，必须杀。 洪武末年的天牢里，铁锈味混着霉气钻进鼻腔。 马皇后提着食盒的手微微发颤，推开牢门时，看见女婿欧阳伦蜷缩在草堆上，囚服洗得发白的袖口格外扎眼。 她放下食盒的瞬间，袖口不慎滑落，三个字的绣痕赫然显露，她的脸唰地失去血色，连食盒被碰倒都没察觉。 这段历史在民间传了六百年，可没人说得清，那三个字究竟写了什么？向来宽厚的马皇后为何突然主张杀人？ 欧阳伦成为驸马前，是个连蓝袍都穿得小心翼翼的新科进士。 洪武十四年，他踩着红毡走到安庆公主身边，马皇后亲手绣的鸳鸯帕子在公主手中攥出褶皱。 那时朱元璋拍着他的肩，想起自己当年连完整棉袄都没有的日子，满心盼着这个女婿能护公主一生周全。 可驸马的身份像块蜜糖，也像剂毒药，没过几年，欧阳伦就忘了当初丹陛上的拘谨。 他先是把驸马府修得比皇宫还阔气，接着又盯上了走私茶叶的生意。 在明朝的茶叶可不是普通货物，朝廷靠着茶叶和西蕃换战马，这是边境安稳的命脉，朱元璋特意立下《茶马法》，私贩茶叶就是触国策红线。 欧阳伦派家奴周保带着五十车茶叶闯关，遇到巡检司小吏阻拦，周保直接动手把人打得满嘴是血。 那小吏爬起来，摔了怀里的麦饼就往京城跑，一纸状书递到了朱元璋案头。 朱元璋把奏折拍在桌上时，御窑白瓷杯都裂了缝，他盯着“欧阳伦”三个字，想起二十年前马皇后在军营给他缝衣裳，针扎破手指都不肯停歇的模样。 安庆公主哭着求情，可朱元璋脑子里全是当年朱文正贪赃枉法被软禁的事，国法不是朱家的私产，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清楚。 民间都说马皇后那天去了天牢，送去的还是欧阳伦爱吃的炊饼。 她翻开女婿袖口，看见“悔晚矣”三个字绣得歪歪扭扭，那是她教公主刺绣时的针法。 马皇后瞬间明白，这是明知故犯的狂妄，连最后的悔改都来得太迟。 她回宫后只对朱元璋说：杀，必须杀。 不过翻开《明史》就会发现，马皇后早在洪武十五年就病逝了，临终前还嘱咐朱元璋要纳忠谏、护百姓，根本不可能在洪武三十年去天牢见欧阳伦。 或许是后人太念着马皇后的贤德，才把这份清醒安到她身上。 毕竟当年她救过宋濂，劝过朱元璋别杀郭景祥之子，连沈秀都因她的劝谏免于一死，这样的人若是在，定会站在国法这边。 朱元璋最终还是下了赐死令，周保等人被处死，陕西布政使因知情不报也丢了性命。 消息传开，全国的官员都收了收敛，终明一朝再没人敢碰私茶的红线。 那三个字到底是不是“悔晚矣”，其实已经不重要了。 重要的是，朱元璋用女婿的性命，在所有人心里刻下了规矩二字，就像茶马司盖在茶砖上的火印，印在茶叶上，也印在人心上，谁要是敢抹掉，国法就敢把他从族谱里划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