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7年, 开国少将甘祖昌请求总政:“我脑袋有伤,不适合当官,想回老家,去当农民。“总政看他态度坚决,就批准了。 1906年,甘祖昌出生在穷苦农家,家里靠几亩薄田过活。从小帮着大人干农活,尝尽了泥土的苦涩味儿。1927年,赣南的革命风吹来,他投身队伍,次年入党,成了红军一员。从井冈山起步,到长征过草地,他一步步走南闯北。抗日战场上,他带队打鬼子,解放战争里攻城拔寨。新中国成立后,随王震部队进新疆,当了后勤部长,管着仓库账目,日子稳当下来。 1955年授衔那天,北京礼堂里热闹非凡,甘祖昌得了少将军衔,按说该乐开花。可他脑子里总转着那些倒在战场上的老战友,觉得自家贡献小,位置高了点。加上旧伤犯了,脑震荡后遗症时不时头晕眼花。他从小在农村长大,对土地有股子亲劲儿,总想着回老家帮乡亲们搞生产。授衔没多久,他就动笔写报告,第一份递到军区党委,组织劝他安心养病,继续干领导工作。他没松口,隔几个月又写第二份,添上脑伤细节,还是没批。 就这样,拖到1957年春天,新疆军区来检查的萧华副总参谋长正好碰上。甘祖昌抓住机会,第三次递报告,直说脑袋有伤不适合当官,只想回老家去当农民。萧华起初有顾虑,提苏联医生的话,说得静养好,活到60岁都得努把力。甘祖昌态度硬,讲清自家想法,为党分忧,也为群众出力。组织反复商量,总政一看他这么坚决,就批准了。这就是标题里那段事儿,甘祖昌的请缨回乡,就这么敲定。 批复下来,甘祖昌一家14口开始收拾行囊。从新疆回江西,路程遥远,他叮嘱大家行李轻点,棉布带上不塞棉花,省国家运费。行李精简到三个箱子三个麻袋,就些换洗衣物和粗粮。额外带了八笼新疆良种种畜:六头约克猪、十五对安哥拉兔、十五只来航鸡,想引进家乡,帮当地畜牧业上台阶。1957年8月,他们坐汽车转火车,颠簸半个月,总算踏上江西地界。沿背村消息传开,乡亲们先是惊喜,将军回来了,可听说他要当农民,又犯嘀咕。 回村头几天,村里人还摸不着头脑,好端端将军不当,跑回来种地干啥?甘祖昌没多解释,就钻进田里干活。村子多是冬水田和望天田,前者年年泡水收不成,后者旱得靠天吃饭,亩产才百来斤。他观察地势,找公社要下五分试验田,领四个社员改造。通过挖排水沟,像城里那样排积水,试种成功后,全村600多亩冬水田都翻身,庄稼长得壮实。接着,他盯上望天田,勘测山上溪流,报告县里建水库灌溉,还能发电。县里支持,他听说水利局一技术员因家庭出身被免,就写条子请人出山,在会上要求大家听指挥。浆山水库就这样建起,不光本村,还惠及周边万亩地。 这些年,甘祖昌不光出力,还出钱。每个月工资,大头投家乡建设,统计下来投了8万多,超工资七成。修三座水库、四座电站、三条公路、十二座桥、二十五公里渠道,村子面貌大变。头痛发作,他从不去医院占床位,说得省钱给别人用。1986年春节后,病情重了,临走前还交代剩工资买化肥农药,分给贫困户,说这是最后帮一把。3月28日,他走完81年人生,远超当年医生预言的60岁。没留金银,只三枚勋章和井冈山苏区纸币,当宝贝似的。 甘祖昌这辈子,从农民到将军,又从将军回农民,活脱脱一堂党课。组织上给他军衔,他不居功;回乡当社员,他不摆架子。脑伤没让他闲着,反倒让他更贴近群众。村里人起初不解,后来看他起早贪黑,带头改造田地,才服气。说白了,他就是那股子共产党人的劲头,为人民服务说到做到。家乡变化大,靠的不是光喊口号,而是实打实干。
1957年,开国少将向中央递交了第三份申请:“我脑袋受过伤,不适合再当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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