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2年,地下党员赵兴兰被捕。一个伪军给他送饭时,突然敲了敲碗底,还说要救他出去,赵兴兰说出了暗号,谁知伪军却一脸茫然! 1942年春,淮北盐城的一个小监牢里,赵兴兰正低头啃着一碗没有任何油星的稀饭。 一个伪军端着饭碗走近,把碗放下时轻轻敲了敲碗底,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:“我们,会想办法救你出去。” 赵兴兰神色一凛,低声回了一句:“姥姥几亩地?”伪军脸色一变,茫然地看着他,像没听懂似的。那一刻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 这是一次看似普通的送饭,却成为生死博弈的转折点。暗号对不上,意味着这一切可能是陷阱,也可能是组织真正的接应。赵兴兰的命运,悬在了一碗稀饭之上。 那一年,抗战进入最艰难的阶段。皖南事变之后,敌后抗日根据地被日伪严密封锁。 地下工作者行走在刀锋之上,稍有不慎,便是万劫不复。而赵兴兰,就是这条隐秘战线上的一员。 赵兴兰原是淮北一带的教书先生,文化水平在当地算得上“秀才”。他性格沉稳,为人正直,对民族危亡有着本能的痛感。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,他常在课堂上讲述抗战之理,逐渐引起日伪注意,被迫辞去教职。 1941年,赵兴兰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,成为八路军运河支队成员。当时的他一心想上战场杀敌,但政委康志强却对他说:“枪林弹雨未必比你要走的这条路更危险。” 于是,他被分配到了最不为人知、却至关重要的岗位——情报员。 赵兴兰被安排伪装成一名富商,活跃在淮安、盐城一带的商会和日伪哨卡之间。他善于交际,能言善辩,很快便在商界打出名号。 他用走货、谈生意的名义,搜集日军布防、物资调运等情报,成为新四军情报网中一颗关键节点。 但敌人的警觉也在增强。1942年夏,赵兴兰在一次情报传递中被叛徒韩霞光出卖。 被捕时,他随身携带的重要情报来不及销毁,他毫不犹豫将纸条吞入腹中,保住了组织安全。 被押入盐城牢房后,赵兴兰遭受了惨无人道的酷刑。老虎凳、辣椒水、电刑,日伪对他轮番上阵。 他始终一言不发,牙关紧咬,哪怕被打得口鼻流血,也硬是没有吐露半个字。敌人甚至动用美人计,妄图从他的情感突破,但他始终冷眼以对,毫无破绽。 就在敌人束手无策之时,那碗底的密信悄然出现。那天,一个新来的伪军送饭时,碗底贴着一张纸条:“我们的人,正在想办法救你出去。” 但正是这张纸条,让赵兴兰陷入了更深的怀疑。他本能地试探对方,低声说出事先约定的暗号“姥姥几亩地”,却换来一脸的茫然。 这不是组织成员的反应。赵兴兰心头一震,立刻警觉起来。几天后,又一碗饭送来,碗底仍有纸条。 这一次,纸条上写得更详细:“押解徐州途中,卞塘河边接应,准备跳河。”落款是“邵小平”,他一眼认出,这是组织一名负责联络的同志。 赵兴兰没有立刻照办。他知道,敌人有可能掌握了他的一些背景,用假纸条试图引他越狱,从而钓出潜伏同志。 他忍住冲动,把纸条藏好,直到第三次送饭时,送饭人悄悄塞来一根用布包着的鸡骨头,骨头中藏着一张写有“盐东联络站已转移,康政委平安”等信息的纸条。 这才让他彻底确认,对方不是敌人。营救计划悄然启动。赵兴兰被安排在9月18日这天,以“转押徐州”为由,离开盐城监狱。 负责押送他的,包括了那个“伪军”,其实是新四军地下交通员邵小平。 车队行至卞塘河边,邵小平故意制造混乱,他高声喝令停下,佯称车辆出现问题。 就在这时,赵兴兰猛地挣脱绳索,纵身一跃跳入河中。早前安排好的小船迅速驶来,将他接走。 紧接着,邵小平朝水面开了几枪,随后将事先准备好的猪血泼在岸边,制造“溺亡”假象。押解小队惊慌失措,回去报信时谎称赵兴兰已逃脱身亡。 赵兴兰脱险后,迅速转移至运河支队新的秘密根据地,继续从事情报工作。为了避免暴露,他一直未与家人联系,直到抗战胜利,才终于与亲人团聚。 这一次营救,之所以能成功,并非单靠个别人的勇敢,而是新四军在苏皖地区建立起的完整地下交通与营救网络。 从密信的传递、暗号的确认,到河岸的接应、假死的掩护,每一个环节都严丝合缝,彼此独立却又精准衔接。 这正是抗战时期地下工作的一个缩影。由于敌情复杂,各情报小组往往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”,哪怕是同属一地的同志,也未必知晓彼此身份。 赵兴兰面对那碗密信,一度犹豫,正是这种系统割裂的真实写照。 但也正是这种割裂,才最大限度地保护了组织安全。在敌人高压之下,地下战线依然运转如初,靠的不是侥幸,而是一环扣一环的制度与忠诚。 信息来源: 《地下党工作人员被捕,却被伪军成功营救出去》——网易新闻
1942年,地下党员赵兴兰被捕。一个伪军给他送饭时,突然敲了敲碗底,还说要救他出
巧珍
2025-09-29 11:42:4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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