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佩孚过五十岁生日时，陕西省长刘震华送了八十多把万民伞和大量金银古董，陕西督军冯玉祥则送去了一罐凉水作为贺礼，取君子之交淡如水之意。 1924年4月，吴佩孚在洛阳过五十岁生日，那时候他正风头正劲，直系控制大局。陕西省长刘镇华为了巴结，带队送去八十多把万民伞，那些伞上绣满赞词，代表民众拥戴，还附带大量金条银器和古董瓷器。刘镇华这举动明显投其所好，既抬高吴的声誉，又送实惠东西，帮他在陕西站稳脚跟。相比之下，陕西督军冯玉祥没送贵重物品，只派人送来一罐清水，意思是君子交往淡如水，表面看是称赞吴清廉不贪财，但实际带点讽刺，因为冯跟吴关系已生嫌隙。 吴佩孚收到礼物后，当场表扬冯的清水，说这合他心意，显示自己重名声不爱钱，但私下可能不爽，因为刘的礼物更实用。冯玉祥这礼物反映出他跟吴的矛盾，早在那之前，冯就被吴从陕西调走，换上刘镇华，两人已结下梁子。刘镇华借机巩固位置，后来果然被吴任命接替冯的陕西督军。整个生日宴上，来宾多是军政要员，礼物堆积，但冯的清水成了话题点，暴露直系内部裂痕。 这事发生在第二次直奉战争前几个月，直系表面强大，但冯玉祥已不满吴的领导作风，觉得吴见识窄，不重视空军建设，还说敌机来就放风筝挂住它。吴还以为日语像吴语，日本人跟他同宗，天皇平辈，一发电报就能摆平纠纷。这些看法让冯看不起吴，生日礼物也成他们关系转折的信号。 生日后不久，冯玉祥在回忆里批评吴佩孚短视，不肯建空军，坚持用风筝对付飞机，部队还练过放风筝缠敌机的把戏。冯还说吴误以为日语跟吴地方言相近，日本人是吴太伯后代，天皇跟他同辈，遇到中日问题发封电报就行。吴没听冯建议，任命刘镇华为陕西督军，取代冯的位置，刘带兵进西安，巡视城防，扩展势力。 1924年10月，第二次直奉战争打响，冯玉祥率部从前线掉头回北京，士兵夜行军过山路，突袭总统府，抓了曹锟，吴的前线部队缺补给，士兵扔枪跑路，吴带残部坐船南逃，直系就此垮台。1926年，刘镇华围西安八个月，部队挖沟架炮轰城门，但冯玉祥援军赶到，刘败退，损失惨重。 1931年9月18日，日本关东军炸毁柳条湖铁路，制造借口侵占东北，史称九一八事变。日本快速占领沈阳，长春等地，东北军不抵抗撤退，导致三省沦陷。日本扶植伪满洲国，继续扩张。吴佩孚在北京隐居，发封电报给日本天皇，呼吁停战维护和平，但天皇没回应，日本照样推进，没起任何作用。这暴露吴对日本的幻想破灭，中日矛盾加深，国际上国联调查也没制止日本。 1935年，日本推动华北自治，派人找吴出山当官，吴拒绝，没合作。吴继续在北京住，1939年12月吃饺子牙疼，日籍牙医拔牙没消毒，感染败血症，死时65岁。刘镇华在军政界混到1952年，在河南去世。冯玉祥带西北军到处转战，1948年9月在黑海轮船起火中丧生，终年66岁。这三人下场都惨，军阀时代结束，他们的争斗也成历史教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