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6年,张艺谋看上了莫言的《红高粱》,问道:“我想拍你的《红高粱》,800

云海仙踪觅 2025-07-27 10:55:20

1986 年,张艺谋看上了莫言的《红高粱》,问道:“我想拍你的《红高粱》,800 块可以吗?” 莫言痛快地答道:“行啊,800 块能买一头大黄牛了,想怎么改就怎么改。” 不到十分钟,张艺谋就拿下了《红高粱》的版权。那时的莫言刚过而立之年,在军艺创作室写小说,800 块钱对他来说,确实是笔不小的数目 —— 足够贴补家里大半年的开销。 他后来在散文里写:“张艺谋穿着军大衣,眼神里有股狠劲,说要把高粱地里的野劲拍出来,我信他。” 张艺谋拿着版权合同回到西安电影制片厂时,兜里只剩不到 200 块。 他想拍这部电影想了快一年,从《人民文学》上读到《红高粱》时,就觉得那些 “颠轿”“酿酒” 的场景在脑子里活了过来。 可厂里的资金审批卡得紧,厂长说:“这题材太野,风险太大。” 他只好自己跑关系,找朋友凑钱,连当时在广西电影制片厂的陈凯歌都被他拉来当 “顾问”,其实是想借点拍摄设备。 演员的事更让他头疼。女主角 “九儿” 得有股 “土劲儿里的烈”,他先是看中了中戏的史可,试戏时让她演 “颠轿” 里的挣扎,史可太拘谨,手脚放不开。 “不是哭,是恨,是不服输。” 张艺谋蹲在片场的高粱地里,给她讲九儿的心思,可史可眼里的 “怯” 总盖过 “烈”。 他咬咬牙,让副导演再去中戏看看,“找个眼睛里有火的”。 副导演带回的照片里,巩俐穿着蓝布校服,扎着马尾辫,眼神直愣愣的,像头没被驯服的小鹿。 张艺谋当即拍板:“就她了。” 第一次见巩俐,是在中戏的排练厅,她刚练完形体,额头上还挂着汗。 张艺谋让她念九儿的台词,她开口时带着山东口音,却把那句 “我命由我不由天” 念得掷地有声。他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这就是他要的九儿。 拍《红高粱》的四个月,像一场盛大的野宴。剧组在高密的高粱地里搭了个土坯房,白天拍 “酿酒” 的戏,巩俐跟着当地老乡学挑水,肩膀磨出了血泡。 晚上围在火堆旁,张艺谋给大家讲戏,莫言偶尔来探班,带着自家腌的咸菜,看着巩俐和姜文在镜头前 “野合”,红着脸说:“比我写的还带劲。” 巩俐那时才 22 岁,第一次演电影,却敢跟张艺谋叫板。有场 “敬酒神” 的戏,她觉得九儿的笑不够疯,硬是拉着张艺谋改了三次。 直到她站在酒缸上,笑得眼泪都出来,带着哭腔喊 “好酒”,张艺谋才喊 “过”。 收工后,他递给她一块手帕:“你这股劲,跟九儿一模一样。” 巩俐接过手帕,上面还留着他手心的温度。 电影拍完,张艺谋带着片子去柏林电影节,拿了金熊奖 —— 这是中国电影第一次在国际三大电影节上获最高奖。 庆功宴上,他喝多了,拉着巩俐的手说:“以后,我拍的戏,女主角都给你留着。” 那时的他,还没和发妻离婚,巩俐也还是中戏的学生,周围人的目光里有羡慕,也有质疑,但他们眼里只有彼此。 后来的合作像开了挂。《菊豆》里的压抑,《大红灯笼高高挂》里的绝望,巩俐总能精准踩中张艺谋想要的 “劲儿”。 他们在片场是导演和演员,收工后挤在租来的小屋里,他改剧本,她煮面条,日子苦却亮堂。 可这段感情终究没能扛过现实 ——1995 年,张艺谋在采访里说 “不想给她婚姻”,巩俐哭着离开,转年就嫁了新加坡商人黄和祥。 再后来,巩俐在国际影坛闯荡,演《霸王别姬》里的菊仙,拿戛纳最佳女演员提名;张艺谋则拍了《英雄》《十面埋伏》,成了 “国师”。 他们在公开场合再见面,隔着人群点头示意,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。 有次在威尼斯电影节,巩俐被记者问起和张艺谋的合作,她沉默了几秒:“他教会我演戏,也教会我成长。” 2014 年,张艺谋的《归来》上映,巩俐在巴黎接受采访时说:“我看了,拍得很好。” 有人说她还在赌气,她却笑着说:“过去的就过去了,人总得往前看。” 莫言后来在诺贝尔文学奖的演讲里,特意提到《红高粱》:“那 800 块钱,买来了中国电影的一段传奇。” 而那段传奇里,除了高粱地里的野性与张扬,还有两个年轻人在最好的年华里,用热爱与倔强,给彼此刻下的印记。 就像电影里那句台词:“有些债,欠了就是一辈子。” 张艺谋或许没给巩俐婚姻,但他给了她最鲜活的九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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