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我终于和老公之外的一个男人睡了。那晚，他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倦极而眠，而我

昨晚我终于和老公之外的一个男人睡了。那晚，他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倦极而眠，而我却久久不能入睡。 窗帘没拉严，月光像条冰凉的蛇钻进缝隙，在地板上蜿蜒出扭曲的影子。我盯着天花板上泛黄的水渍，那团形状像极了结婚照里老公笑得发皱的眼角。手机在床头柜震动，是老公发来的视频请求，我手忙脚乱地按掉，指尖在屏幕上留下汗湿的印子。 身旁的男人翻了个身，鼻息均匀得像台老旧的鼓风机。我悄悄挪到床沿，脚刚沾地就被地毯上的玩具车硌了一下——那是儿子上周落在这的奥特曼战车。这间公寓的钥匙，是三个月前他塞给我的，当时他说"以后加班晚了有地方歇脚"，我捏着冰凉的金属钥匙，没敢看他眼里的光。 手机又亮了，是老公发来的消息："囡囡发烧了，刚喂了药，你那边项目忙完了吗？"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上周答应带女儿去迪士尼的，因为他说有个重要的合同要谈，我推掉了女儿盼了半年的生日旅行。床头柜上的相框里，女儿举着满分试卷笑得缺了颗门牙，照片还是上个月老公发来的。 窗外的天泛出鱼肚白时，我终于穿戴整齐。男人醒了，揉着眼睛问要不要做早餐，我盯着他脖颈上那道新添的疤痕——上周他说应酬时被酒瓶子划的，其实那天我在医院的缴费单上，看到了他妻子的名字。 "不用了，"我抓起包往门口走，"囡囡还等着我回家做早餐。"手碰到门把时，他突然说："昨天合同签下来了，提成够给囡囡换套学区房。"我猛地回头，看见他床头柜上摊着的诊断书，患者姓名那一栏，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名字。 电梯下行时，我点开老公凌晨发来的视频。女儿裹着小被子靠在他怀里，小脸红扑扑地说："妈妈，爸爸说你在拯救世界，等你回来给我带奥特曼勋章哦。"老公举着手机转了个圈，空荡荡的客厅里，只有女儿的小书桌亮着灯，上面贴满了我出差时寄回的明信片。 小区门口的早餐摊飘来油条香味，我买了两根揣进包里。上周偷偷去医院，护士说他妻子的化疗很成功，就是后续费用还没凑齐。这个总说"我没事"的男人，每次加班都往我包里塞胃药的男人，昨天在酒桌上被客户灌得胃出血，却死死攥着合同不肯放手的男人，此刻大概还不知道，我早就去他公司帮他请了长假。 推开家门时，老公正给女儿量体温。看见我回来，他眼睛亮了亮："项目顺利吗？我炖了粥。"我把油条塞进他手里，转身抱起女儿，小家伙迷迷糊糊地往我怀里钻，小手里攥着张画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："爸爸说妈妈是超人，能打败所有怪兽。" 厨房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，我摸着女儿滚烫的额头，突然想起昨天他醉醺醺地说："等这事了了，我就跟她摊牌，不能再让你受委屈。"可他不知道，我抽屉里锁着的离婚协议书，早就被女儿画满了爱心。 阳光穿过窗帘缝隙照进来，在地板上拼出完整的光斑。我掏出手机，给那个还在熟睡的男人发了条消息："囡囡说谢谢你的奥特曼战车，下次带她去游乐园，你可得扮演怪兽。"发送键按下的瞬间，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起，落在晾衣绳上，啄着老公昨天刚洗好的衬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