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5年,宋希濂急冲冲地跑去机场。见到陈赓的妻子傅涯后,他将一沓钱交给她,说:回到祖国后,帮我一个忙。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“关注”,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,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,感谢您的支持! 1985年,纽约肯尼迪机场,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焦急地在人群里张望,他手里紧攥着一沓厚厚的钞票,颤抖着递给一位故人——他挚友的妻子,声音发颤地说:“回到祖国后,帮我一个忙。” 这份沉甸甸的托付,得从半个多世纪前说起,湖南湘乡的少年,一个叫陈赓,一个叫宋希濂。 在1923年,两人在去长沙赶考的路上相识,结伴南下广州,在火车上,一个十六岁,一个十九岁,啃着硬馍馍,聊着天下大事,竟双双考进了黄埔军校第一期。 而陈赓大几岁,性子豪爽,宋希濂则内敛沉稳,两人偏偏一见如故,开学那天,宋希濂贪睡,是陈赓硬把他从被窝里拽了起来,这事后来成了陈赓说笑一辈子的段子。 在军校,他们每月四块大洋的津贴都放在一个搪瓷缸里,谁也不分彼此,陈赓是“黄埔三杰”之一,天分极高,手把手教宋希濂拆装步枪;宋希濂字写得好,就帮陈赓工工整整地抄笔记。 直到1925年的棉湖战役,给这对兄弟的交情添了一道血印,宋希濂腿部中弹,是连长陈赓背着他,在粤东的丘陵地带狂奔了二十多里,子弹就在耳边飞,陈赓的军装被荆棘划得稀烂,也没松开背上的兄弟。 后来在医院,军医从宋希濂伤口里夹出三块弹片,陈赓在床前守了三天三夜,这份过命的交情,让两人成了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。 然而,那个年代,纯粹的友谊总要被政治的风雨考验,陈赓早在1922年就加入了共产党,也介绍过宋希濂秘密入党。 可1926年“中山舰事件”后,国共关系急转直下,宋希濂顶不住压力,选择了退党,彻底倒向了国民党,而两人自此分道扬镳。 在南昌起义前夜,陈赓最后一次约宋希濂在珠江边散步,劝他看清时局,宋希濂却坚持“军人不问政治”。 临别时,陈赓半开玩笑地说了句:“将来战场上见了,记得往天上放枪。”一句玩笑话,谁知竟成了此后十几年最残酷的谶语。 即便如此,政治上的对立也没能磨灭这份情义,1933年,陈赓在上海被捕,消息传到南京。 而已经是国民党嫡系师长的宋希濂,连夜求见蒋介石,在中山陵官邸,这个一向听话的将领竟斗胆顶撞:“校长,陈赓救过您的命啊!” 并且宋希濂还拉上二十多个黄埔同学联名上书,硬是让蒋介石松了口,陈赓出狱那天,宋希濂托人捎去一件灰布长衫,衣襟里缝着张字条:珍重待春风。 抗战的炮火,又把这对兄弟推到了同一条战壕,1937年秋,山西娘子关,一个是八路军旅长,一个是国军师长,两人在临时指挥部里,就着一缸子开水和冷窝头,对着地图研究到后半夜,激动起来,陈赓拿着铅笔戳得地图哗哗响。 那场仗,他们配合默契,歼敌两千,战后,两人在破庙里喝地瓜烧庆功,醉醺醺地用家乡话唱起了花鼓戏。 历史兜兜转转,总叫人猝不及防,抗战刚胜利,内战又起,兄弟俩再次各为其主,1949年冬,宋希濂兵败被俘,关在重庆白公馆,刚被俘时他想掏枪自尽,被警卫员死死按住。 起初在功德林改造,宋希濂整天盯着铁窗外的梧桐树发呆,直到陈赓从云南前线专程赶来看他,穿着军大衣的陈赓,一进门就抓住他的手上下打量:“还好还好,胳膊腿都齐全!” 并且陈赓没半句责备,反而从挎包里掏出一包上海大白兔奶糖,说是自家孩子让他捎给宋叔叔的。 这份胸襟,让宋希濂彻底放下了心结,开始认真读《毛泽东选集》,并在笔记里写道:“赓兄诚不欺我。” 在1959年,宋希濂获特赦,陈赓在北京饭店摆了四桌酒席庆祝,当宋希濂走进宴会厅,十几位黄埔同学齐刷刷起立鼓掌,陈赓举着茅台酒瓶,挨个倒酒,嗓门洪亮:“今天谁不喝醉,就是看不起我陈瘸子!” 那天宋希濂破例喝了三杯,醉眼朦胧里,看着陈赓拄着拐杖,额角的弹疤在吊灯下发着光,高声唱起黄埔校歌。 可谁也想不到,这次重逢竟是永诀,短短三个月后,陈赓突发心梗去世,床头还摊着宋希濂刚寄来的诗稿,追悼会上,宋希濂老泪纵横,他摸着冰冷的棺木,把自己珍藏多年的、那块刻有“1925·棉湖”字样的瑞士怀表放了进去,算是送老友最后一程。 但在1980年,宋希濂赴美定居,远隔重洋,他始终没机会回国给陈赓扫墓,这份惦念,直到1985年陈赓的妻子傅涯访美时,才找到了出口。 于是,便有了开头机场那一幕,他把钱交给傅涯,托她买些花和祭品,代自己去看看陈赓,告诉他,老朋友在海外一切都好。 而傅涯回国后,一丝不苟地办妥了这件事,在陈赓墓前,她轻声转达了宋希濂的问候,一个身在美国,一个长眠故土,这迟到了二十多年的祭拜,仿佛让他们完成了一次遥远的对话。 【信源】中国文史出版社——钩沉︱宋希濂被俘,陈赓专程从云南赶赴重庆探望;焦歌著.——《情系延安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