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TK新闻网

1948年,10多名地下党因越狱失败被拉去枪毙,走不动在途中被枪毙,仅有4人走到

1948年,10多名地下党因越狱失败被拉去枪毙,走不动在途中被枪毙,仅有4人走到目的地,敌方军官却突然说:“同志们,大家辛苦了。” 1948年的高邮,城里头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。国民党的监狱里,关着一大批咱们的同志。眼瞅着前线兵败如山倒,后方的特务和官僚们就跟疯了似的,开始最后的疯狂,对狱中的革命者是往死里折磨,秘密处决更是家常便饭。 在这种高压环境下,坐以待毙肯定不是共产党员的风格。当时被关押的原金沟区区委书记黄益民和区长于哲人一合计,觉得不能就这么等着被杀,得想办法冲出去!于是,一个大胆的越狱计划就在暗中悄悄酝了。 他们把狱中三十多个靠得住的同志分成了三个行动小组。第一组由大个子郭广富带领,负责打头阵,砸开牢门往外冲;第二组由黄益民亲自负责,任务是制造混乱,比如放火、剪断电线啥的,给敌人添堵;第三组则由于哲人率领,负责断后,救助伤员,掩护大家撤退。计划可以说相当周密,连行动暗号都定好了——由西边牢房的蒋庆红高唱一段京剧《萧何月下追韩信》。 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约定的那天晚上,大家伙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把被子撕成布条,准备当绳子用,就等着那一声京剧唱腔响起。 可千算万算,没算到人心会变。 就在行动即将开始的那一刻,一个叫柳家兆的人,平时看着挺积极的,关键时刻居然掉了链子。他因为害怕,偷偷向看守告了密。这一下,就把所有同志都推进了火坑。 说好的京剧没唱响,等来的却是监狱内外突然大亮的大灯和密集的枪声。保安队荷枪实弹,把所有牢房围了个水泄不通。计划彻底败露,黄益民、于哲人这些牵头组织的骨干,当晚就被拖出去严刑拷打。烙铁、竹签……各种酷刑都用上了,但没一个人吭声,更没人出卖同志。 敌人一看,硬骨头啃不动,恼羞成怒之下,干脆下了死命令:把这十几个“最顽固”的分子,全部拉出去枪毙!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,黄益民、于哲人等十多个人被从牢里提了出来。身上的镣铐被取下,换上的是粗糙的麻绳,被人牵着,一步步走向未知的命运。大家都心知肚明,这趟出去,怕是再也回不来了。黄益民还悄悄跟旁边的同志说:“待会儿到了地方,咱们一起喊口号,可不能丢人!” 可走着走着,大家伙儿就觉得不对劲了。 按理说,高邮城枪毙人犯,一般都拉到东门外的大窑墩,那地方荒凉,方便行事。可这回,队伍却一路向西,朝着城中心的方向去了。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?没人想得通。 最后,他们被押进了国民党二六八团的司令部大院。一个穿着笔挺军官服、脚蹬长筒马靴的人站在台阶上,他就是当时的代团长,张我疆。 这张我疆,黄埔五期毕业,算是个正经的科班军官。他对着这十几个被五花大绑的“死囚”一通训话,大意是说,现在战事紧张,要把他们这批“要犯”押着往南撤退,谁敢乱跑,就地正法。 这下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,枪毙改“押解”了? 当晚,吃过一顿饱饭,这支奇怪的队伍就出发了。沿着运河大堤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南走。夜风又冷又硬,刮在人脸上像刀子割。同志们在牢里受了折磨,身体本就虚弱,这么一急行军,很快就有人撑不住了。 队伍里有个叫高春兰的同志,体质最弱,没走多远就脸色惨白,腿肚子直打哆嗦,最后实在走不动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,喘着粗气说:“不行了,你们枪毙我吧。” 押着他的两个士兵也没办法,只好去报告坐着吉普车的张我疆。张我疆听完报告,只是从车里探出头,对着士兵低声交代了几句。很快,那几个士兵就把高春兰架到了河堤下面。 “砰!砰!” 两声枪响划破夜空。队伍里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。悲愤,却又无能为力,只能被推搡着继续往前走。没过多久,又一个叫吴克春的同志倒下了,同样被拉到一边,接着就是两声枪响。 一路上,枪声断断续续地响起。原本十多人的队伍,等走到一个叫“仙女庙”的地方时,只剩下了黄益民、于哲人等四个人。 当天深夜,这仅剩的四个人被关在一间屋子里,刚躺下,就被人叫起来,说是“张团长要训话”。 四个人站成一排,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可没想到,张我疆走进来,一开口,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 他看着眼前的四个人,有些激动地说:“老实告诉大家,现在国民党大势已去。我们都是中国人,炎黄子孙,你杀我,我杀你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?” 他顿了顿:“同志们,大家辛苦了。” 说完,他挥了挥手:“我决定,把你们都放了。回去,当个好老百姓吧。” 这戏剧性的一幕,让黄益民四人半天没反应过来。直到被解开绳子,推出门外,他们才敢相信,自己真的从鬼门关里走出来了。 更让他们惊喜的是,当他们想尽办法回到已经被解放的高邮城后,发现那些在路上“被枪毙”的高春兰、吴克春等人,居然一个不少,都活着! 原来,那些士兵把他们拉到河堤下,根本没开枪杀人,而是朝天放了两枪,然后低声催促他们:“快跑!往北跑,那边是解放区!” 这一切,都是张我疆提前设计好的。他用这种“沿途处决”的障眼法,成功地把十多名共产党员全都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