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军武次位面》 作者：丰羽 根据《参考消息》7月18日的报道，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与议员贡恰连科的对峙再次引发了关注。此次对峙发生在乌克兰议会中，贡恰连科直接质问政府是否考虑安排士兵复员，让他们能看到回家的希望。他并没有提出什么重大的改革建议，但泽连斯基立刻爆发，愤怒地回应称，士兵只有在击败敌人后，才能够回家。他甚至嘲讽贡恰连科，指责说：“只有像你这样的人去前线支援时，才配得上享受高质量的轮换。” 泽连斯基的意思相当明确，乌克兰军队在他的领导下，只剩下两个选择：要么赢得战争，要么死在战场上。战争没有胜利，任何人都别想回家。这句“打赢才能回家”，如今已经取代了所有法律、合同和制度，成为无数士兵命运的最终裁决。 自2022年战争爆发以来，乌克兰一直处于战时总动员状态。原本是临时性措施的战时动员政策，逐渐变成了长期的国家方针，所谓的“紧急状态”变成了没有时间限制的常态。至今，复员制度始终没有被落实。尽管一些议员提出过设定服役年限，例如三年或者参战累计十八个月后允许复员，但这些提案要么被退回，要么被无期限搁置。军方的理由是，这样会导致大规模的退役潮，影响整体作战能力。渐渐地，复员成了一个禁忌话题，仿佛一提这个问题，就会动摇整个战争局势的根基。 时至今日，战争已持续三年，前线的士兵们在严酷的环境中从冬天打到了夏天，从东部战线拼到了南方战线，他们能做的，依然只有继续战斗。没有人明确告诉他们这场战争要打多久，也没有人提到一旦战争无法获胜，该怎么办。并非乌克兰当局忽视了士兵的困境，而是他们已经决定，士兵们的唯一选择就是战斗到死。 禁止复员确实可以确保士兵始终坚守前线，但这一做法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。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士气急剧下滑，士兵们的身体和心理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。根据西方多家媒体的报道，乌克兰军队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疲劳和战斗力下降，许多士兵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，甚至有自残现象。他们并不害怕死亡，而是害怕看不到尽头。可以说，前线的战争比地狱还要可怕，因为地狱至少还有一条出口，而乌克兰的战场却像是一条死胡同，走到尽头没有回头路。 与此同时，后方的征兵工作也变得异常困难，年轻人几乎能躲就躲，能逃就逃，能跑路就赶紧跑路。据估计，仅2023年至2025年间，通过非法途径逃避兵役的乌克兰男性已经超过了10万人。随着征兵难度的增加，士兵们不愿再参军，根本原因就在于复员问题的悬而未决。士兵们看着那些前赴后继的战友一去不回，看到政府设下的网——一张一旦进入就无法逃脱的网，谁还愿意入伍呢？ 泽连斯基口口声声说“必须打赢”，但他从未提到如何打赢这场战争。现在，乌克兰政府几乎将复员视为一种背叛行为。泽连斯基拒绝任何形式的灵活处理，只允许“战斗到底”作为唯一的选择。这种逻辑背后，其实是对战时总统形象的绝对控制和对失败的极度恐惧。他将胜利变成了唯一的目标，甚至可以压过法律和人命。在他眼中，胜利是不容置疑的，而至于如何赢得胜利，反正上战场的不是他自己。 因此，这种做法并不是一个战时总统的战略选择，而更像是一个政客在面对现实失控时的应激反应。泽连斯基通过“必须打赢”的言辞掩盖了政策上的失败，将制度责任转嫁到前线的士兵身上。这种无限期服役的做法，本质上就是对士兵们的牺牲进行制度化。 可以说，泽连斯基现在是在利用别人的生命，来维持自己的政治生命。他坚持继续战争的真正原因，是这场战争已经成为了他维持政治合法性和个人权力结构的支柱。在战争爆发前，泽连斯基的支持率已经持续下滑，他的执政基础摇摇欲坠。然而，随着俄乌战争的全面爆发，他迅速完成了从演员总统到“民族领袖”的角色转型。随之而来的，是媒体管控，反对派边缘化，选举的无限延期。战争让他拥有了一个稳固的战时总统身份，而这个身份让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。 然而，战争不可能永远持续，尤其是面对核大国时，局势随时可能发生变化。一旦战争结束，泽连斯基很可能面临政治上的清算，因为他是一个完全依赖战争叙事来维持权力的总统，失去这个支柱，他的权力也就土崩瓦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