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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07年,年仅31岁的秋瑾在绍兴被害,无人敢替她收尸。6岁的女儿王灿芝被送回老

1907年,年仅31岁的秋瑾在绍兴被害,无人敢替她收尸。6岁的女儿王灿芝被送回老家,只有她嘴里喊着:我要去给妈妈报仇。并从小就学习武术,誓为母报仇。   秋瑾遇害,三天后,6岁的王灿芝被装进一辆遮着黑布的马车,送往湖南湘乡的外婆家。王灿芝知道妈妈被他们给杀了,她撕心裂肺的哭喊:“我要去找妈妈!我要杀了他们报仇!”   “他们说妈妈是反贼?” 王灿芝猛地推开门,月光照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。外公慌忙吹灭油灯,黑暗中传来他颤抖的声音:“小孩子家别乱说!你妈妈是英雄。”   1908 年的清明。王灿芝跟着族人上山扫墓,远远看见一座孤坟前跪着个白发老妇,正用布擦拭墓碑上的泥土。   她悄悄溜过去,听见老妇对着墓碑说:“秋女侠,我是大通学堂的伙夫娘,您教我们认字,还给我家小三治病…… 他们不让人来,我就夜里偷偷来。”   “婆婆,这是我妈妈的坟吗?” 王灿芝的声音带着哭腔。老妇吓了一跳,看清她眉眼后泪如雨下:“像,真像秋女侠!孩子,你要好好活着,你妈妈是为了让天下女子都能抬头走路才死的。”   那天回家后,王灿芝突然对祖父说:“我不报仇了,我要学本事。” 祖父捻着胡须:“学什么本事?”“学能让妈妈的理想实现的本事。” 她指着院子里的石榴树,“就像这树,被砍了枝桠还能开花结果。” 1912 年辛亥革命成功那天,11 岁的王灿芝正在绣房里描花样子,突然听见街上锣鼓喧天。她扔下绣花针跑到门口,看见有人举着 “光复大汉” 的旗帜喊:“清朝倒了!秋瑾女侠平反了!” 她疯了似的跑回家,把这个消息告诉正在整理秋瑾遗物的祖母。祖母从樟木箱底翻出秋瑾的佩剑,剑鞘上 “精忠报国” 四个字已被摩挲得发亮:“你妈妈 18 岁时就说,女子不能只学针线,还要学剑。”   王灿芝握住剑柄,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到心底。她突然跪地磕了三个头:“请祖父允我学武。”   祖父望着她紧握剑柄的样子,想起秋瑾当年在王家练武被族人非议时,也是这般倔强的神情,终是叹了口气:“找个隐蔽的地方教吧,别让外人说王家女子不守本分。”   请来的武师是位云游道士,见她骨骼清奇,便从扎马步教起。王灿芝有次练到虚脱晕倒,醒来时听见武师在门外对祖父说:“这孩子是铁打的?摔断了胳膊,敷上药第二天就接着练,嘴里还念叨‘妈妈能做到的,我也能’。”   1916 年,15 岁的王灿芝已能轻松跃过高墙。她在一次练习 “燕子抄水” 时,不慎踢翻了练武场边的水缸,水漫到隔壁的书房,浸湿了表哥正在临摹的字帖。表哥正要发火,却见她用剑尖挑起落在水里的宣纸,手腕一抖,纸面上的水竟被震得干干净净。   “你这功夫,不去从军可惜了。” 表哥惊叹道。这话点醒了王灿芝 —— 她想起秋瑾创办《中国女报》时说的 “欲振中国,必先振女子;欲振女子,必先兴女学”。   她开始白天练武,晚上跟着前清秀才学习国文,17 岁那年以全省第一名的成绩考入长沙女子师范。   在师范学校,王灿芝第一次见到秋瑾创办的《中国女报》真迹。泛黄的纸页上,母亲的字迹力透纸背:“世间男女,都是同胞,为何男子以强凌弱,女子任人宰割?”   她对着报纸喃喃自语:“妈妈,我懂了,您要的不是一个人的复仇,是所有女子的觉醒。” 1920 年的毕业典礼上,王灿芝作为学生代表发言,台下突然站起个穿西装的男子:“我是《大公报》记者,听说你是秋瑾女侠之女,请问你觉得女子最该掌握的技能是什么?” “是力量。” 王灿芝的回答掷地有声,“我母亲那代人用笔墨和刀剑争取力量,我们这代人,要学更多本领。”   这话传到了孙中山耳中。1921 年,当王灿芝申请出国留学时,竟收到了孙中山的亲笔信:“秋女侠后继有人,甚慰。航空为现代利器,汝可往学。”   在美国纽约州立大学航空系的课堂上,这个来自中国的女学生总是第一个到教室。有次教授讲到 “飞机作战半径” 时,故意刁难:“中国女子连自行车都少见,王同学能理解这些吗?”   王灿芝起身走到黑板前,用粉笔画出秋瑾当年设计的《光复军军制》草图:“一百年前,我们的祖先就造出了火箭;二十年前,我母亲用剑劈开了封建枷锁。教授,您觉得中国女子学不会开飞机吗?”   她的成绩让所有质疑者闭嘴 —— 不仅以全优成绩毕业,还在 1925 年考取了美国飞行员执照,成为中国最早的女飞行员之一。   毕业典礼那天,她特意穿上秋瑾同款的长衫,在飞机前留影,照片背面写着:“妈妈,我把剑换成了飞机,它能飞得更高。”   1928 年,27 岁的王灿芝驾驶着自己组装的 “秋瑾号” 飞机,从纽约飞回上海。黄浦江上空,她特意低空盘旋三圈,看见外滩万人空巷。降落后,记者蜂拥而上:“您会像秋女侠那样投身革命吗?”   “我母亲希望女子能自由选择人生。” 她摘下飞行帽,露出被风吹乱的短发,“我现在教女孩子们学航空,就是要让她们知道,天空和大地一样,都属于我们。”   1967 年 12 月 21 日,王灿芝在台北病逝。临终前,她让女儿把自己的骨灰分成两份,一份撒在黄浦江,一份埋在绍兴轩亭口的桂花树下。“告诉那边的妈妈,” 她握着女儿的手,声音微弱却清晰,“我做到了,我们都做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