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0年,台湾共产党员林正亨被枪决,囚车正巧经过他家门前,他猛然站起急切的大喊:保珠,快出来,我要上刑场了,保珠、保珠……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“关注”,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,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,感谢您的支持! 林正亨生于台湾雾峰林家,这是清代以来在台湾颇具声望的家族,祖上从福建漳州渡海而来,靠经营樟脑生意积累了厚实的家产,到了林正亨这一代,家族已历八世,富贵与地位相伴而生,他的祖父林文察,曾是清末抗法名将,父亲林祖密早年追随孙中山,是辛亥革命元老之一,家中堂屋正中,挂着一块“天下为公”的匾额,从小耳濡目染之下,林正亨的世界观早早成形。 他的童年在厦门度过,读书之余常去码头看船,租界里的洋人总是高高在上,对中国人呼来喝去,有时甚至挥鞭打人,他看到过工人因为被克扣工钱而在街头痛哭,也听过父亲与人争论国家的命运,17岁那年,林祖密在一次集会上被暗杀,林正亨站在棺木前,神情僵硬,他没有流泪,只是将父亲留下的日记本紧紧攥在手里。 22岁那年,他考入南京陆军军官学校,后来的黄埔军校,那时的他,理想很简单:学成报国,保家卫国,他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,成绩优异,被分派到多个前线战场,抗战爆发后,他随部队南征北战,曾在缅甸战场担任主攻任务,在一次激烈的交火中,敌方炮弹落在他身侧,几名战友当场身亡,他虽然侥幸逃生,却身受重伤,留下16处严重伤痕,从此失去双手的灵活能力。 战后归来,他被评定为16级伤残,这意味着他再难继续服役,国民政府并没有为他的牺牲给予应有的尊重,只是以“养伤”为由将他调离编制,安排在一个边缘岗位,他从未抱怨,却在心中渐渐疏远了这个政权,他曾为它流血,却在它的体制中被冷漠对待,他开始反思:到底为了谁而战?为了哪一个“国”? 1946年,在上海,他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,这个选择并不突然,而是他多年思考、逐渐转变的结果,他开始明白,真正的革命不是为了军功、荣耀,而是为了让普通百姓活得更有尊严,他回到台湾后,辞去了原有职务,在台北开设了一家鞋店,名为“建成行”,这看似普通的童鞋店,实则是地下党的联络点,也是进步读物的印制中心。 在岳母的资助下,他购置设备,将进步书刊通过鞋店悄悄传递,他与工人组织建立联系,成立读书小组,教授识字和基本算术,宣传土地改革的理念,他从不高声宣讲,只是耐心讲述一个又一个佃农的故事,告诉人们,“地租可以减,生活可以自己做主”,这些活动,逐渐引起当局的关注。 1947年“二二八事件”爆发后,台湾政局动荡,白色恐怖自此展开,特务系统如网般铺开,地下党成员成为重点监控对象,林正亨的身份仍未暴露,但他知道,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,他没有停下活动,反而加强了对各地农工组织的指导,鞋店的后间,堆满了印制好的小册子,墙角藏着一台油印机。 1949年8月18日凌晨,特务破门而入,搜查中,他们在鞋店后房找到了油印机和印刷版面,还发现了几篇署名不明的宣传稿,他当场被捕,关入看守所,审讯持续数日,酷刑接连不断,他被皮鞭抽打,指甲缝里被钉入竹签,但始终未吐露任何组织信息,面对“悔过书”,他写下“我无过可悔”,拒绝签字。 后来,情报人员问他联络人的姓名,他报出一个虚构的名字“陈百川”,这个名字没有身份,也没有地址,只是他编造的保护伞,因为这一策略,他成功为组织争取了缓冲时间,与此同时,他在狱中用纸剪出十几朵花,偷偷托人带给妻子和儿女,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,只希望家人能记得他曾经努力守护的方向。 1950年1月30日清晨,他被押送至马场町刑场,沿途,他曾试图望见熟悉的街道,囚车经过泉州街时,他拼尽力气喊出那一声“保珠”,他知道妻子此时正在为他熬粥准备送监,却不知道,她没能听见这声呼唤,等她赶到刑场,只看到雨水渗透着的湿土,和尚未风干的血迹。 林正亨走的时候只有35岁,他没有留下任何遗产,只留下了一段故事,在那个年代,他并不是唯一一个走这条路的人,但他的脚步格外坚决,他拒绝苟活,拒绝背叛,拒绝屈服,他的一生,从富贵走向风雨,从沉默走向呐喊,最后将信仰种在血土之中。 多年后,人们重新整理白色恐怖时期的烈士档案,在他的名字旁写下“坚定的共产党人”,他的儿子也曾在后来回忆,父亲留给他的,不是财富,而是做人该有的底线,人们说,一个人死去的时候,是否喊出某个名字,决定了他一生的归属,林正亨喊出的,是“保珠”,是家;也是“人民万岁”,是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