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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4年,担心有人阻挠解放干部,周总理给吴德定下了两个原则 “吴德同志,这件事

1974年,担心有人阻挠解放干部,周总理给吴德定下了两个原则 “吴德同志,这件事非你莫属!”1974年12月中旬,北京医院病房里,周总理握着茶杯,目光炯炯。吴德愣了一下,心里却清楚,话题只有一个——解放被关押多年的老干部。 那时的空气很沉。林彪坠机已三年,“一办”“三办”手里还攥着厚厚一摞专案卷宗,四届人大筹备又催得紧。毛主席刚从长沙电示:战犯特赦之后,立即着手解决“文革”以来的干部问题。好消息,可执行起来,暗流汹涌。 吴德的顾虑真实存在。专案他从未插手,案卷细节一知半解,更棘手的是“四人帮”。他们对“清算”“审查”乐此不疲,放人?肯定设卡。周总理看穿了他的担心,抬手比了两根指头:“两条原则,记牢。”话不多,却是接下来所有工作的底线。 先跳回三年前。1971年初冬,阜外心血管病医院接到周总理亲批:把黄克诚、吕正操、刘澜波接进院“治病”。事实上是转移、掩护、隔离冲击。病历卡改名,“王宣”“李雷”“刘菲”悄悄住进一病房,门口卫戍区战士昼夜站岗。医生嘴严,护士手稳,连体温单都不许外传。那批被“借住”进医院的名单后来超过二十人,黄新廷、罗瑞卿、林枫、周荣鑫……阜外医院成了隐形避风港。 别看医院平静,幕后频现急转。1972年3月14日,徐冰危在旦夕。院长正在病房查房,电话骤响:“我是总理,务必抢救!”一句话,一层楼的灯全亮。连续抢救十几个小时,生命延续了两天。那通电话后来在医护圈传成佳话,也让人第一次体会到周总理对老同志的珍视。 正因对这些人有过“医护式保护”,到1974年末,周总理才更急切地想把事情彻底解决。他提出设立新专案小组:汪东兴牵头,纪登奎、华国锋、吴德协助。理由简单——“原来办案的人回避”。换言之,先斩断既得利益链,再谈公正。 吴德硬着头皮上阵。第一次审卷,他就碰了南墙:卷宗厚,案情乱,证据多是口供。口供?那可是“四人帮”最爱反复咀嚼的“宝贝”。如果每条细查,几年都出不来结论,更别说三个月。于是,他跑回医院找周总理商量。 周总理想了整整一夜,第二天早晨递给吴德一张便笺,只写了两行:其一,凡经毛主席亲批或中央正式文件定性者,先放后议;其二,纯属口供、无佐证材料者,采信本人申诉,不再纠缠。吴德读完,心里那块大石落了一半。 接下来是与“四人帮”短兵相接的日子。政治局会上,名单一摆,江青立刻发难:“材料不清楚,先别放!”张春桥阴阳怪气:“政策界限在哪儿?”会议常被吵到凌晨。叶帅有次拂袖走人,甩下一句打油诗:“一匹复一匹,过桥真费力,多谢牵骡人,驱骡赴前敌。”会场尴尬,却也道出众人心声——周总理就是那位牵骡人。 1975年初春,马明方案成为突破口。调查组在新疆旧档案里翻出敌方原始审讯记录,足证其坚贞不屈。吴德拿着材料去找周总理,只听总理低声说:“马上平反,别再拖。”批示下去,文件循序直达毛主席案头。可惜这位老同志已在关押期间病逝,解脱来得太迟。 阻力并未停止。张春桥要求写“明确界限”文件,意在圈住新小组手脚。吴德犹豫再三,又去求教周总理。周总理身体不好,仍支撑起身作答:“把主席已批的二十九个案例归纳成条文,写给他们看。”条文一出,对方再挑剔就等于否定主席批件,只好讪讪作罢。 3月8日,毛主席最终批示同意大规模放人。那天深夜,吴德在西苑宾馆看文件,一桩桩案子尾页都盖上“已结”。350余人当即获得自由,加上连带专案,六七百名干部重回社会。电话此起彼伏,家属喜极而泣,院子里鞭炮偷偷放响——虽说不合规定,但人心难抑。 人放出来,安排更麻烦。周总理再次把吴德、纪登奎、华国锋叫到床边,声音微弱却清晰:“别都留北京,有病的治病,能工作的调往各省。分散,安全。”吴德当时想不通,事后才悟到,这是一道防火墙——让“四人帮”想抓也抓不到。 周扬的名字随后摆上桌面。江青反对声最大:“文艺黑线,问题多!”吴德拿着卷宗对答:“材料显示无叛变,无投敌。”江青不死心,继续纠缠。最终,毛主席批了八个字:“人民内部矛盾,工资照发。”这封批件一出,周扬获准出席国宴。可政治局讨论时,邓小平考虑大局,决定先让周扬回家休整。周总理事后很遗憾,却也理解形势所迫。 四月,国务院各司局陆续接到通知,让地方来京“迎接”干部。站台上,久别的战友拥抱,一声“老哥,还好吧?”几乎把人喊哭。有人随即住进阜外复查,有人当晚就踏上南下列车。周总理原话传遍大院:“让他们安安心心活下去,活出价值。” 解散专案办公室的命令随后下达,厚重卷宗锁进档案库。多年后,吴德回忆那张便笺,还在抽屉里完好无损。两条原则,看似简短,却挡住了无数暗箭,也换回数百名老同志的清白与生命。不得不说,这是周总理在风雨交织的岁月里,下的一步高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