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10年,大太监刘瑾被凌迟处死,皇帝下旨要求割肉3357刀。刽子手为了完成旨意,给刘瑾灌入让他保持清醒的药物,行刑过程中刘瑾不会疼晕过去,刘瑾才能感受每一刀的疼痛。行刑过程3天,刘瑾最后被割得只剩一副骨架。 正德元年(1506 年)正月,新帝朱厚照刚登基不久,乾清宫的御座旁就多了个特殊的座位。十五岁的少年天子指着身边的太监对内阁大臣们说:“刘伴伴说话最贴心,以后奏折先送他过目。” 站在皇帝身边的刘瑾连忙躬身:“奴才不敢僭越,只是替万岁爷分劳罢了。” 他脸上堆着谦卑的笑,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得意。 这一年刘瑾已经五十多岁,是朱厚照做太子时就陪在身边的 “老人”。他最擅长揣摩少年心思。 朱厚照喜欢鹰犬,他就搜罗天下名犬;朱厚照想偷偷出宫玩,他就提前安排好僻静路线;甚至在皇帝上课时,他也会故意放出几只鸽子扰乱课堂,引得少年天子哈哈大笑。 这种 “贴心” 让朱厚照对他日益依赖。登基后不到半年,刘瑾就从普通的钟鼓司太监,一路升任司礼监掌印太监,成了宦官集团的头号人物。当时人们都说:“北京城有两个皇帝,一个坐皇帝朱厚照,一个立皇帝刘瑾。” 正德二年(1507 年)春天,刘瑾借着朱厚照沉迷玩乐的机会,开始了他的 “改革”。他以 “整顿吏治” 为名,撤换了全国三十多个巡抚,把自己的亲信安插在要害部门。 “万岁爷,这些官员拿着俸禄不办事,不如让更能干的人来做。” 刘瑾跪在朱厚照面前,手里捧着新的人事任命名单。 朱厚照正忙着给猎来的猛虎喂食,头也不抬地说:“你看着办吧,别让他们烦朕就行。” 得到皇帝默许的刘瑾更加肆无忌惮。他发明了 “罚米例”,官员只要稍有过失,就被罚缴纳几百石粮食,许多清廉的官员因此倾家荡产。户部主事周钥出差回来,因没钱缴纳罚款,竟在驿站里自缢身亡。 一次朝会,南京御史蒋钦弹劾刘瑾十大罪状,被当庭打了三十廷杖。第二天,伤痕累累的蒋钦挣扎着再次上本,奏章里写道:“刘瑾奸邪,陛下若不除他,他日必生祸乱!” 刘瑾拿着奏折冲到朱厚照面前,扑通跪下:“万岁爷,奴才一心为您办事,却遭此诬陷!若陛下信不过奴才,奴才不如死了干净!” 他一边说一边用头撞地,额头上立刻起了个血包。 朱厚照本就不耐烦处理政务,见刘瑾哭得 “情真意切”,顿时怒火中烧:“大胆蒋钦,竟敢诽谤朕的近臣!再打三十棍,贬去边疆!” 蒋钦被拖出朝堂时,朝着刘瑾的方向怒吼:“我今日死,明日就轮到你!” 这一年冬天,刘瑾的权势达到顶峰。他不仅掌握了东厂、西厂,还另设内行厂,特务遍布全国。有个官员在酒后骂了句 “刘瑾奸贼”,第二天就被抄家灭族。民间百姓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,私下里叫他 “刘老虎”。 正德五年(1510 年)四月,宁夏安化王朱寘鐇以 “清君侧、诛刘瑾” 为名起兵叛乱。他发布的檄文里列举了刘瑾十七条大罪,其中一条写道:“刘瑾搜刮边军粮饷,致将士冻饿而死,边墙颓坏不修,鞑靼入寇无人抵御!” 消息传到北京时,朱厚照正在豹房里看摔跤比赛。刘瑾得知后,竟把檄文藏了起来,只对皇帝说:“不过是些小毛贼作乱,奴才已派杨一清去平定,万岁爷不必烦心。” 但他没想到,这次平叛的杨一清是个老谋深算的官员。杨一清早就对刘瑾不满,在路上与监军太监张永(刘瑾的政敌)密谋:“刘瑾不除,天下难安。这次平叛正是机会。” 刘瑾被押到朱厚照面前时,还想故技重施。他趴在地上痛哭:“万岁爷忘了?当年您想玩蹴鞠,是奴才连夜赶制了新球;您想吃江南的鲥鱼,是奴才派快马千里送来。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反陛下啊!” 朱厚照一脚踹在他脸上:“那这些龙袍甲胄是怎么回事?你想穿龙袍,是想让朕穿什么?” 这句话彻底断了刘瑾的生路。 八月,刘瑾被判凌迟处死。刑部根据皇帝旨意,定下了 3357 刀的刑罚 —— 第一天割 357 刀,之后每天割 1000 刀,要让他在清醒中感受每一刀的痛苦。 行刑第一天,李胡子拿着小刀走到刘瑾面前,先在他脸上割了一刀。鲜血立刻涌了出来,刘瑾疼得惨叫一声。李胡子拿出特制的汤药:“刘公公,这是让您清醒的药,喝了它,才能好好受着。” 刘瑾拼命挣扎,却被牢牢按住。药汁灌下去后,他果然精神了许多,疼痛也变得更加清晰。每割一刀,李胡子就大声报数:“第一刀!”“第二刀!” 围观的百姓则欢呼叫好,还有人扔来烂菜叶和石头。 到傍晚时,刘瑾已经被割了 357 刀,身上布满了细密的伤口,像鱼鳞一样。他疼得只剩下一口气,却因为药效无法昏迷。狱卒给他喂水时,听见他喃喃自语:“早知道…… 当初该直接废了那个小皇帝……” 第二天行刑时,刘瑾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。有百姓花钱买他割下来的肉,据说要 “生吃以泄愤”。李胡子见他实在撑不住,又灌了一碗药。刘瑾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喊道:“朱厚照!你忘了是谁陪你长大的?我死了,看谁还陪你玩!” 这话传到朱厚照耳朵里,皇帝冷笑着说:“给他加 100 刀!” 第三天,刘瑾的身体已经不成样子。当割到第 3357 刀时,他终于断了气。但按照旨意,刽子手还是继续割下去,直到把他割得只剩一副骨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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