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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装了五个箱子,头部一块,左右大腿各一块,还有身体、双脚。反正除去砍碎的骨头渣

“我装了五个箱子,头部一块,左右大腿各一块,还有身体、双脚。反正除去砍碎的骨头渣子,加起来一共是十六块,我数了的。” 当警察于清晨时分赶到时,身穿蓝色旗袍的女子,静静坐在家中,向警察平静叙述道。 此时,在她的身边,是分装丈夫尸体的五大口箱子,将她环绕在中间。 淋漓的血水,透过木箱的缝隙,涔涔流出来,一直顺着二楼的房门,流到一楼的楼梯处。 杀夫者詹周氏,本名周春兰,江苏丹阳人,父母双亡后,在9岁那年,被周姓养父带到上海,卖给了上海一家典当行当丫头。21岁那年,又由典当行老板娘做主,将她嫁给典当行的伙计詹云影为妻。 詹周氏与詹云影结婚后,租住在上海市新昌路酱园弄85号二楼的后楼。 没有了生活来源的詹周氏,为了维持生计,不得不去上海的一处纱厂找了一份工作,没想到,丈夫詹云影得知后,大骂詹周氏“出去工作丢了家里的脸”,不准她外出工作。 此后,詹云影动辄就对詹周氏拳打脚踢,恶语相向。 3月20日这天晚上,酒足饭饱的詹云影,醉醺醺回到家中,詹周氏向其絮说家中窘境,商议变卖大衣柜,摆小摊维持生计。 没想到詹云影听后,对詹周氏一通大骂后,就倒头呼呼大睡。 此时,结婚9年来的种种不堪遭遇,如同潮水一般向詹周氏袭来,悔恨交织的詹周氏悄悄起身,拿起厨房里的一把黑铁菜刀,就向熟睡中的丈夫砍去······ 警方首先将怀疑对象瞄准曾接济过詹周氏的租客贺惠贤,此人同情詹周氏的遭遇,常常接济劝慰詹周氏。有一年春节,贺惠贤的妻子带着孩子回了娘家,詹周氏在此期间,多次和贺惠贤发生关系。 但是,案发前一周,贺惠贤就买了火车票,回了老家。 不久,詹周氏忽然改口说帮凶是“小宁波”何宝玉。此人经常到詹周氏家中喝酒,且和詹云影是赌友。 为泄愤,詹周氏故意栽赃。 1945年5月3日,上海地方法院一审判处詹周氏死刑,詹周氏选择上诉。 此时,经由报纸报道,詹周氏杀夫案引起社会极大关注,甚至连张爱玲好友,著名作家苏青也为此案呼吁奔走,希望法院考虑詹周氏不幸遭遇,将这一特殊情况纳入量刑考量范围。 上海广大市民则强烈呼吁“轻判詹周氏。” 就在此时,一位天主教嬷嬷出庭作假证说,詹周氏怀有身孕,不能接受死刑。 在各方的共同努力下,1948年2月,詹周氏由死刑改判15年有期徒刑。 在提篮桥监狱服刑期间,詹周氏被安排在绣花组,心灵手巧的詹周氏绣花又好又快,为女犯中表现佼佼者。 新中国成立后,詹周氏被安排在大丰农场继续服刑。 詹周氏刑满释放后,被政府安置在上海农场川东分场就业。 1959年,经人介绍,詹周氏与炊事员严少华结婚。此时的詹周氏,已经改名周惠珍。 曾经的过往,她只字不提。 和严少华成婚后,两人虽然没有孩子,住在农场分配的房子里,夫妻二人和睦相处,相敬如宾,却也生活幸福。 1990年,已至耄耋之年的詹周氏,被上海某记者找到,再次试图向她追问“帮凶”。 此时,老伴严少华已经去世,詹周氏再不愿提及往事,只淡淡问道:“是不是案子重审了?” 记者很是知趣的没有再问。 詹周氏的言外之意很明了:若案子重审,我可以告诉你真相;若案子不重审,我将把真相带到棺材里。 数年后,90岁的詹周氏在上海安然离世。 参考资料: